他感觉自己的大脑像是被一柄重锤狠狠砸中，嗡嗡作响，一片混沌，几乎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他的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死死地盯着前方，嘴巴张得老大，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只能从喉咙深处挤出几个破碎的气音。

那声音，带着无尽的震惊和难以置信，就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公鸡。

老蛇！

那可是古城武道世界说一不二的老蛇！

是无数人绞尽脑汁想要巴结却连门路都找不到的顶级存在！

在古城，老蛇的名字就是一块金字招牌，只要他一句话，就能让无数人在武道之路上顺风顺水。

只要他一个眼神，就能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乖乖收敛。

他怎么会……怎么可能亲自出现在这里，还捧着花篮，给一个被全城封杀、几乎毫无还手之力的寻姜集团道贺？！

这简直就像是一场天方夜谭，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王海山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次可能真的踢到了一块无比坚硬的铁板，而这块铁板，随时都有可能将他碾得粉碎。

一股冰冷的寒意如同一道无形的闪电，瞬间从王海山的脚底板猛地窜上天灵盖，让他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脸色煞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就像一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

王海山猛地扭头看向身旁的陈紫嫣，那眼神中充满了极度的恐惧和慌乱，仿佛一只在暴风雨中迷失方向的小鸟。

他的嘴唇哆嗦着，声音因为极致的恐惧而带着明显的颤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陈……陈小姐……这……这寻姜集团背后，难道站着的就是老蛇？！”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刚才对刘建明和肖晨的羞辱，无疑是在阎王爷头上动土，自寻死路！

老蛇在古城，那可是跺一跺脚都能让地面抖三抖的人物。

他在古城盘根错节的人脉，就像一张巨大而又无形的网，将整个古城的各个角落都笼罩其中。

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江湖豪杰，都得对他敬畏三分。

而且，老蛇的手段狠辣无比，一旦得罪了他，就如同掉进了万丈深渊，永无翻身之日。

他想要捏死自己的海山集团，简直比碾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到时候，自己辛苦打拼多年的基业，就会在一夜之间化为乌有，自己也会落得个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想到这里，王海山的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陈紫嫣也是好不容易才从那股巨大的震惊中勉强挣脱出来，她的脑袋还处于一片混沌之中，仿佛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席卷而过。

她那绝美的脸庞上血色褪尽，就像一朵被霜打过的花朵，失去了往日的娇艳。

她猛地想起之前调查肖晨时得到的一些零碎信息，那些信息就像夜空中闪烁的微弱星光，虽然模糊，但却似乎隐藏着某种关键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