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是一个中国人”吴友元轻叹一口气,接着说道:“吴某不才,虽然这些年来靠着坑蒙拐骗过活,但也算是走南闯北,略有些见识,对于这奥林匹克运动会也了解一二。这奥林匹克虽然是西人所办的活动,但世界列强却争相参加,并且以争取第一为荣。我想既然列强都视之位荣耀的东西,我们中国人也应该去争一争洋人不是总说我们中国人是东亚病夫么我们应该去让那些洋人看看,我们中国人不比他们差,我们不是东亚病夫”
陈强有些经验的望着吴友元,他没想到吴友元还是个挺爱国的人。
“吴先生,你最近应该没有看报纸吧报纸上可是说了,我们中国人不应该去参加奥运会,因为这是白白浪费钱财。还有人觉得,我应该把募捐到的参赛经费全都捐出去,捐给灾区或者军队。你为什么还肯捐钱给我”陈强开口说道。
陈强的言外之意就是在说,既然你吴友元这么爱国,为什么不把金条捐给灾区和军队,而是要捐给自己去参加奥运会
吴友元却是冷哼一声:“那些报纸都是一派胡言我这两根金条,捐给灾区的话,怕是变成某些人桌上的酒肉了,灾民连个响声都听不到若是捐给军队,八成也要进了那些喝兵血人的口袋里与其被那些贪官污吏所拿走,倒不如助陈健将一臂之力,去参加奥林匹克运动会,在运动场上与洋人决一雌雄”
“更何况,我吴友元,还欠着陈健将一条命呢”吴友元指了指那两根金条,开口说道:“这两根金条,也算是我吴友元报答陈健将的救命之恩”
陈强望着吴友元,他发觉吴友元一脸的真诚,并不像是在撒谎。
“两根金条啊,到底是收还是不收呢”
陈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收下这两根金条。
现在的陈强,正是缺比赛经费的时候,突然间有了两根“大黄鱼”,实实在在的金子,这诱惑实在是太大了大到陈强都没有办法拒绝。
直到吴友元离开,陈强依据是有些不敢相信,那个只见过两面的吴友元,会给自己送来两根金条。
陈强不由得想起了吴友元刚刚所说的话:
“我们应该去让那些洋人看看,我们中国人不比他们差,我们不是东亚病夫”
下一秒,陈强颇为感慨的轻叹一口气,这样一个捞偏门的赌徒、一个骗人的老千,也怀揣着强烈的民族自尊心,也是希望中国人可以争一口气
那么其他四万万的同胞呢
那四万万的同胞肯定也不希望被外国人称作是“东亚病夫”,他们也想可以争一口气
“奥运会,我必须要赢,我要给中国人争一口气我们中国人不是东亚病夫”
陈强不由得看了看那两根“大黄鱼”,放在手里,挺沉的。
陈强突然发现,有了这两根今天,自己的参加洛杉矶奥运会的经费,好像凑足了
“两年前救了吴友元一命,今天他帮我凑足了参加奥运会的经费,我这算不算是好人有好报呢”
吴友元的坑总算是填上了,过关历来都是挖坑必填的。前面我写吴友元的时候,你们就说我灌水,我又不能明着告诉你们我这段剧情在挖坑,是为了后面某段剧情做准备,宝宝心里那个苦啊话说有没有月票让我甜一下啊
第一一六章 新的征程求月票
黄金是硬通货,有句话叫“盛世古董乱世金”,在动乱的时期,黄金有缘都是最好的财产储蓄。
当时的金条,也被俗称为“黄鱼”,一直是民间最坚挺,也是最被认可的等价物。制作的黄鱼的原料是由美国进口的金砖,由当时的国民政府中央造币厂进行切割后,使用半自动金条压轧机制成不同重量的金条。
金条以“两”为基本重量单位,通常来说,金条分为三种,分别为十两,五两和一两。当然也有半量等其他规格。对于普通老百姓而言,一般将一两重的金条称之为小黄鱼,10两重的自然是大黄鱼了。中央造币厂制的金条上,会压有中央造币厂、日期等字样。
不过民国实行的是“一斤十六两”,也就是说一两的“小黄鱼”,实际上重量不是50克,而是3125克,10两重的“大黄鱼”,实际重量则是3125克。
3125克的“小黄鱼”,大小也就是和指甲大小盖差不多,而“大黄鱼”,大体上也跟一根士力架差不多大。后世电视剧里那些又长又粗的金条,基本上是骗人的,至于那种一麻袋装几十根金砖扛着就走的,也是不可能的。以黄金的质量,一块金砖拿着都费劲,一麻袋根本就扛不动。
按当时美元的含金量计算的话,一盎司黄金大约能兑换35美元。在金衡制下,1盎司等于是31103克,所以1盎司的黄金比一根“小黄鱼”要略微轻一点点,只相差015克。当时的一根“小黄鱼”也可以看做是一盎司黄金,值35美元。
这么算起来的话,一根“大黄鱼”就相当于是350美元,吴友元送给陈强的这两根金条,便值钱700美元
而按照1932年的美元兑换银元汇率,一美元大概能兑换284银元,700美元在黑市上至少能换2000银元。美元要比银元坚挺,兑换的时候也会有溢价。
陈强本来还剩下1900大洋的资金缺口,如今有了这两根“大黄鱼”,资金缺口瞬间没有了。
现在陈强已经凑足了6000大洋,有了这笔经费,去美国参加奥运会,应该是绰绰有余。
接下来,陈强也不用去杭州和广州了,他决定暂时先行返回天津,进行最后的赛前准备。
第二天,陈强便前往电报局,将这一个好消息告诉了张伯苓。
日本体育协会。
中野健次郎脚步匆匆的走进了岸清一的办公室。
“会长,这是驻天津总领事馆发来的电报,陈强已经返回天津了。”中野健次郎将电报呈给了岸清一。
岸清一翻了翻做上的日历本,看了看日期,才开口说道:“算算时间的话,陈强应该是直接从上海返回的天津,他没有去其他城市进行募捐。看来他已经意识到,募捐是不可能的凑足赴美参赛的经费了,所以放弃了这种方法”
在数日前,岸清一便得知,陈强在南京的募款非常不顺利,连续跑了好几个大学,愿意捐款者却寥寥无几。
当时岸清一还在感叹,这一次所发动的舆论战非常有效果,去宣扬一下“奥运无用”的理论,中国人竟然就信了。
“真是一个愚昧的民族,每个人都只会顾着眼前的利益,却不懂得荣誉意义他们一定会说,荣誉又不能当饭吃,要来又有何用但是他们却不知道,如果人活着没有目标,没有信仰,只是为了吃饱肚子的话,那和动物又有什么区别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如果只看着现在,而不着眼于未来,又怎么会伟大”岸清一开口说道。
“会长,接下来我们还要关注陈强么”中野健次郎开口问道。
“陈强是世界顶尖的运动员,但是一个不能够参加奥运会的世界顶尖运动员,又有什么存在的价值呢”岸清一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