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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音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说:“爹爹你不给我擦药吗”

在团子认知里受了伤就要找最喜欢的爸爸,爸爸不给她擦药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她将药膏推过去,哼了一声,小奶音理所当然道:“当然是要爹爹给擦擦才会好”

小手摊开往前伸,伸到爸爸面前,“还要呼呼才会好”

危玦:“”

小渔子公公擦汗,他打赌一片金叶子,别看皇上现在黑脸,等会保管乖乖给小公主擦药。

“爹爹最好了,全世界最棒棒的人”

“爹爹在音音心里跟花儿一样好看”

团子眼见爸爸迟迟未给她上药,背着小手,在原地来回转悠了两下,拍马屁的话一句接着一句从嘴巴里蹦出来,偏偏她一脸认真地鼓吹,真诚极了,显然团子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危玦:“”

花儿一样,小渔子公公偷偷抬头看了眼皇上那张冷峻的脸,嘴角抽了抽不忍直视陛下这张在小公主心里跟花儿一样的脸

男人眉头跳了跳,他按住眉心,“过来。”

音音立马停下转悠着的小碎步,仰头露出甜甜的讨好的笑,哒哒哒向她父皇跑过去。

一边心里跟系统嘚瑟:“系统叔叔,你瞧叭,爸爸就喜欢我夸他的”

系统:“”

等上好了药,团子高高兴兴要给父皇一个奖励,“谢谢爹爹”说完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声音又脆又响。

危玦:“”

午后的阳光微暖,御书房里男人放下笔,喊人过来,小渔子随叫随到,问皇上有什么吩咐

男人看着殿外,目光悠远,“朝阳会的词太少了,三岁是可以启蒙的年纪了,传旨下去叫大学士周延给她上上课。”

小渔子公公想到小公主反复夸陛下的那几句,嘴角抽了抽,莫非皇上还想听到小公主更多的花式拍马屁

正值春夏交替之际,蚊虫颇多,尤其是御花园里的花花草草,每到了晚上便有许多小黑点飞来飞去。

一年一度的嗣元节到了,本朝开国皇帝字嗣元,当年嗣元不过一介落魄贵族之后,前朝腐败天下大乱之际联合了志同道合的有志之士推翻了朝廷,建立了大辰朝。

为了纪念开国皇帝嗣元帝,从第二任皇帝起每年便将嗣元称帝日称为嗣元节,举国欢庆,每年到了这个时候,宫里就会举办一场君臣同欢的宴会。

危帝与历任皇帝相比再是格格不入也不会拒绝这样的宴会,这是祖宗传下来的节日。

听说要开晚宴,团子不用宫女姐姐劝说,便喜滋滋跑到玩得最好的小花姐姐跟前,扭扭捏捏说要穿漂亮的小裙子,要梳最好看的辫子。

如果、如果能穿和父皇一样的衣服就更好了,这样别人一看就知道父皇是她的爸爸

团子仰着头眼巴巴看着小花,“那么就拜托小花姐姐了”她郑重其事学着先前在父皇御书房里看到的大臣拱手那样,举起小肥爪交握,一脸认真拱了拱。

小花连忙阻止,她虽被小公主这番萌态给萌翻了,却怕被小渔子公公或皇上瞧见公主像她行礼,她可担当不起

小渔子公公自从师傅窦公公被皇上惩罚了一番,如今还被发配边疆不得其用给吓住了,对小公主的事尤其上心,见不得旁人有丁点怠慢。

照着小渔子公公的话来说,连皇上这个冷酷无情的大魔王都奈何不得小公主,被软软喊声爹爹便处处依着她,其他人有什么资格叫小公主不如意的

她连忙阻止,将小公主扶好了,嘴里连连应声道:“小公主放心,奴婢一定将您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最好看那种”

团子不懂得什么叫嗣元节,也不晓得啥是举国欢庆君臣同欢的国宴,只知道要和爸爸一起吃大餐,一起出面叫许多人都瞧见自己,知道爸爸是音音的粑粑

她高兴得不得了,小脸兴奋得通红,跃跃欲试,被小花按着梳辫子的时候也不捣乱,更没闹着要父皇扎辫子,滤镜再厚的团子也意识到了粑粑扎得辫子不如小花姐姐扎的好看。

倒不是说嫌弃,但团子觉得和爸爸一起见许多许多人,得漂漂亮亮的,粑粑第一好看,音音第二好看,不能给粑粑丢脸

危玦并不知团子这番心态,因着晚上便是嗣元节的国宴,按照惯例今天休朝一日,生物钟习惯了那个点起床,哪怕休朝危玦也没赖床。

他是个自制力极强的人,起了床后,下意识走到殿门口,却没见往常那个一大早蹲守在他殿门口,每每见着他出现便一把扑到他腿上的粘人精团子。

小渔子公公见着皇上剑眉蹙了下,不用皇上问便机灵地回话:“皇上,小公主今儿还没起呢,没看见出来。”

团子睡在龙乾宫偏殿,偏殿这些日子以来被重新装扮了一遍,什么纱帐摆件都换成了粉粉嫩嫩的颜色,便是连桌椅宫里的工匠都想办法刷了一遍,弄成了粉色黄色,五颜六色的,童趣得很。

万嬷嬷被接纳进来后,没事干的时候就找秀坊要布块,带着绣娘们给小公主做布娃娃,小老虎小兔子小蜻蜓等等样式的布娃娃也在殿内各处摆放着。

只要进了这偏殿一瞧便知里头住了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公主,这般精心的布置哪个小孩儿有

以往都是团子主动来找危玦,只要瞧着空隙便要缠着人,哪怕父皇大多数都在忙不理她,她也能一个人傻呵呵在边上玩上半天,嘴巴叽里咕噜地自说自话,不需要人回应,她能说上一整天,整儿一个话痨小团子。

这是团子入住后,危玦第一次踏入偏殿。

他眉头微挑,入目五彩缤纷的色彩和他审美南辕北辙,以往完全照着他审美和风格的龙乾宫好似分裂成了两个世界,一个灰白黑三色,处处泛着冷意,一个五颜六色处处泛着鲜活可爱的气息,软乎童趣的感觉扑面而来。

危玦头一次真正意识到自己的地盘里闯进了个他永远都没办法理解她思维的小幼崽,又小又弱还成天傻兮兮,一张小嘴巴总是嘚吧不停,似乎还格外

照着宫人大臣们的说法格外热衷拍他马屁

他背着手进了殿,宫人们在小渔子公公的手势下保持了安静,沉默着行了礼,默默低头。

男人一身绣着龙纹的黑色长袍,中间系着金边腰带,衬得背影高大挺拔,宛若天神,在宫人们眼里皇上固然可怕了些,也的确与天神无异。

一行人刚走进殿内几步,里头传来团子稚嫩的小奶音和宫女安抚夸赞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