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缓缓地往前行驶，路面上连凑热闹的人都少了很多，反倒是牢骚声音此起彼伏。这样的天气，没有人愿意在雨中多逗留一分钟。

“是不是死了？”撞了人的司机吓得全身发抖，他伸手将躺在地面上的人翻了过来。

大雨冲刷着全身脏兮兮的人，顾倾沫就那么静静的躺在雨中，任由大雨滂沱冲洗她的脸颊。乌黑的发丝被冲到脖颈耳朵的两边，一点点淡淡的血水中路面冲淡。

司机的手颤抖着摸了摸顾倾沫的鼻息，雨水沉重地打在他颤抖的手指上，一个慌神他似乎觉得人死了。身子忍不住地软到了后面，而在后面的车子咯吱一声停在他的头边一厘米处，如果在往前跌倒一公分，估计他也见阎王了。

一连两辆车都堵在路上，车子自然是无法行驶。北堂离本来无心去管这些事情，只是他觉得沉闷，伸手滑下了车子的玻璃。

玻璃落下的那刻，他的视线正对着地面上躺着的人。

静静的，似乎有那么一秒钟，他的呼吸停了一秒。向来对自己的视力极为自信的他，也忍不住地眨了眨眼睛，直到眼前的景色被雨水冲刷的有点微微的扭曲起来。

车门猛地被打开了，北堂离完全没有打伞。他的步伐很大，雨水也随着卷湿了他的衣裳。

“该死的，顾倾沫，你该死的，该死的为什么在这里……。”北堂离几乎是咬牙切齿，面色铁青一片。他心中的一角微微的有点愤怒，甚至是烦躁。只是几日不见，她总是能给他这样的惊喜。这就是她给他的见面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