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离有点诧异，三弟几乎不曾自己坐轮椅。他宁愿自己躺在上等死，也不愿意出门的，可是现在他竟然自己出来了，而且明显的可以看出来他似乎在等顾倾沫。

“大哥，沫沫她怎么了？”北堂昊的手忍不住地想要推动轮椅，只是现在竟然觉得轮椅有千斤重，他竟然慢的如同是蜗牛般走不动。不自觉的，他叫了顾倾沫的小名，那时他们都彼此叫自己小名，似乎多了一份亲昵，少了一份距离。

北堂离双眼阴沉沉地只是看着北堂昊，他没有说话。

“大哥，沫沫她到底怎么了？”北堂昊急的几乎要吼起来，他觉得她似乎死了。如同那个时候一样，冰冷的尸体，满是鲜血的道路，令他的心中惊惧起来。

看透了北堂昊的心思，北堂离只是淡淡的，若有所思地开口道：“没事，还没死。”

“没死的话，她为什么全身是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下午出去的时候明明好好的啊！”北堂昊急了，他的手想要加速轮椅的速度，只是地毯竟然如同粘住了轮椅，他动不得，身姿一轻，人竟然直接摔了出去。

一摔，令北堂昊立刻清醒了过来。他躺在地面上，手紧紧地抓住毛茸茸的地毯，全身血脉似乎也立刻冻住了。

愤怒，无力，甚至是怨恨又一点点的侵蚀而来。他此刻才觉得，原来自己是如此的无能，是如此的不堪，也是如此的残破。即使想要关心人，都令人觉得可笑起来。

恨，他恨她，一直一直都恨着她，恨不得杀了她，而他竟然为了她跌的如此狼狈，如此的不堪入目。

原来恨，一直都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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