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昊扫过一地的残渣，他没有说话，只是藏在被子中的手忍不住愤怒的颤抖。过了好一会，他才语气认真地问道：“大哥，沫沫……，顾倾沫为什么会在这里？”顿了一下，北堂昊立刻纠正了自己对顾倾沫的称呼。

“没有为什么，只是我买了她的人生。”北堂离毫不在意地说道，似乎他只是讨论一个东西值多少钱。

“你买了她的人生？”北堂昊眼睑垂下，低低地琢磨，有点不懂。

“一场交易，她没钱，而我有钱。她愿意将自己的人生贱卖，而我愿意花钱买下来，就是这样。”北堂离也不介意解答北堂昊的疑问，在他的眼中顾倾沫不过是手中的一个玩具。她自己找上门来，那么他自然就顺水推船了。

北堂昊眼中一痛，心也跟着有点颤抖，他的脸半面都被烧伤了。只是轻微颤一下，脸上干涸的皮也顿时抽了起来，如同是一只扇动翅膀的魔鬼蝶。

“大哥，我想问你要一样东西！”北堂昊低低沉沉的声音似乎有一股湿冷冷的寒气，他抬头，第一次愿意让人看清楚自己的脸孔。

北堂离强健的身体挡住了大片的灯光，黑暗中，他的声音略带几分明了地问道：“你想要什么？”

“顾倾沫，你的玩具送给我，可以吗？”明明是兄弟，北堂昊的面容则是一半灵秀俊美，一半魑魅魍魉。只是那双眼中，有一股坚定。他想要她，想要将美好的她拉入地狱，跟自己一样受尽折磨，因为他们曾近那么亲近，而他也是那么的爱她。

因为爱，所以更加的痛恨。

因为爱，不愿意自己忍受这份折磨，如果他在地狱，一定要拉她一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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