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离乌黑的眼眸中有几分不满，“难道你是怕我没钱给你不成？”

“哎哟，我怎么敢，好歹你也是我的衣食父母，公司都是你的，怎么可能没钱。谁不知道北堂家是有名的钱多多，我怎么会怀疑你没钱。”顾倾沫讪笑，打诨奉承，就是想要拖延时间。

听了顾倾沫的话，北堂离觉得有点刺耳。

“既然知道就好，还是说你想要跟以前一样先付钱再继续。”北堂离冷声问道，他可没有忘记当年只有十七岁的她是多么的冷静。就算是怕的要命，还是要把目的达到。

提起当年的事情，顾倾沫眼中闪过几丝痛楚。如果不是母亲负罪潜逃，她也不会将自己的初次出卖给北堂离。

只是要装作贪财的样子，她就必须要更贪婪一点，否则他一定会怀疑。媚眼生花，顾倾沫声音有点苦涩，却也强颜欢笑道：“你还记得就好，否则跟你什么都没有得到，我岂不是太亏了点。”

“多少钱？”北堂离烦躁地起身，从口袋中掏出一支笔，刷刷刷在纸上写下六个零的支票丢到顾倾沫的面前。

支票飘散到顾倾沫的面前，她好像是一个贱卖自己的女支女一样。这份屈辱，多年来一直都在她的心头上盘踞不散，今日又是如此。心口有一阵的沉闷，闷她的几乎喘不过气来，心痛如刀割，却只能强颜欢笑。

颤着手指，她从上捡起支票，装出一副很满意的样子笑道：“快要抵得上我半年的工资，看来北堂家真是有钱。你可是我见过的最有钱的金主，我是真心的高兴。”

明明说高兴，但顾倾沫的声音里却没有半点高兴的意思，反倒是染上了层层的悲哀和痛苦。

北堂离忽然觉得自己不明白眼前的女人了，明明就是她先提出钱的事情，但到了此刻竟然令他觉得她一点都不开心。

“嫌少吗？”他冷眼看着上的人，声音中透着一股烦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