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冷静的分析,伊森唇边的笑容渐渐收敛了去。
俞秋织却坚定地看着他:“殿下,我说得没错吧?”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殿下是恨不得我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吧?”她稍微停顿了片刻,幽幽道:“可无论我怎么回想,都没有办法想像出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什么都没有做错,不过是有些人做错了,因此他所创造的那些罪孽便必须要由你来承担而已!”伊森倒也不再隐瞒,落落大方地承认了:“俞秋织,你命大,一次接一次地逃离险境,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啊!我以为,上次张玉可以把你搞定的!”
“她所做的事情……是你安排的?”听到他那般话语,俞秋织眉心一扬,声音也带了颤抖。
这个男人,为了毁她,果真是任何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伊森只是冷笑,蓝色的瞳眸深沉而冷寒:“通常对付那些不够资格的人,不必我出手,安德鲁便能够把一切搞定。”
听着他这样的言语,俞秋织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喜或忧!
所以,张玉的事情并非他所主导,那么在云来酒店宴会的时候,张家二小姐踹她的事情也不是他所主使的了?
“你是为了撇清那些事情与你没有关系才会说这些话的吗?”她心里隐隐透着不安,低声询问:“殿下,请你把实情告诉我,便是要我死,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吧?”
“你就这么想死?”伊森难得地拉下了脸,低哼道:“想死的话,自杀是最好的办法!”
“就算我想活,你会给我这个机会吗?”俞秋织扯唇一笑,嘲弄道:“就是现在,你要把我弄死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他若真对她动手,那么便好像是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吧?
毕竟,作为一国储君,她相信他没有任何事情是做不出来的!政界的人,必须要够狠够绝!
“的确可以!”伊森修-长的手指,忽然沿着她的颚骨轻轻一捏,唇边逸出的笑容,淡薄冷凉:“但现在并不是时候!”
俞秋织迷茫地看着他。
伊森指尖顺着她颈窝滑下去,直抵着触及她精致的蝴蝶锁骨缓慢地轻轻点了几下,凝视着女子瞬时涨红的脸颊,笑得相当惬意:“知道吗?比起直接射杀猎物,猎人其实更喜欢跟它们慢慢地玩!”
疯子!
比起只是偶尔抽疯的千乘默,这个男人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当然,这样的字眼自然不会从俞秋织嘴里对他吐露出来。
她想,在太过优越的环境里成长起来的男人都总是这样认为他们自己是不可一世的。他们从来都不会想理会别人是否会因为他们这样疯狂的举动而害怕,就算造成了别人的负担,他们也不会觉得那是他们的错——
事实上,他们的做的一切却都给别人带来了很多不必要或者是极端的伤害。
损人不利己!
“秋织啊,你现在很恨我吧?”伊森挑眉,修-长的手指,竟缓缓地往着她的衣领入口轻轻地往下一滑。
“我不恨你!”身子僵硬,俞秋织咬着牙,冷冷地看着男人,却并不出手制止。
“不避开吗?”伊森低笑两声。
“能避开吗?”俞秋织不答反问。
“呵呵!”伊森便笑,看起来笑意灿烂,但实则上,眼底隐匿着一层阴森:“果然不愧是被某些人看中的人,真不赖!”
俞秋织眸底闪过一丝疑虑,完全困惑于男人的言辞。
伊森头颅微微往下一偏,脸颊靠近她,舌尖竟已经探了出来,轻轻地沿着她的鼻尖吻了一下。
俞秋织的手便握住了他的手腕,欲去阻止他那的手指继续作恶。
也便在此刻,电梯大门“吱”的一声敞开了。
俞秋织身子一颤,立即伸手便去推开他。
那个刹那,她看到了伊森凝视着她的眉眼里有一丝促狭的恶魔笑容。
于是,她以最快的速度转过了身。
视线接触到驻足于电梯门外男人眼底散发出来的幽冷光芒以后,她整个身子都迅速僵直。
她上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