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的“喀啦”声响起,林昕蓉的小拇指以一个诡异的角度低垂着,她也痛得几乎昏死过去。
“哼,不知道哪里跑来的野狗,也敢乱叫我的名字。”顾晨城冷哼道:“你记清楚了,郑新月是我的人,动她之前先考虑后果。”
林昕蓉被折断小拇指解恨吗?解恨。可是解恨之余,我又有些害怕。顾晨城这个小霸王,恩怨分明,对待敌人比秋风扫落叶还要残酷,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能掰断一个人的手指,实在是有些可怕。
好在顾晨城没有再继续折断林昕蓉的手指,而是把脸转向了我:“郑新月,这两个都是欺负你的人,说吧,想怎么报仇?”
让我能够出一口恶气,这就是他的礼物。我望着林昕蓉和郑予赫的脸,有些犹豫:虽然我恨他两恨得牙痒痒,可是真要动起手来又有些害怕。
或许是郑予赫过去所作所为给我留下了阴影,又或者是因为从来没有主动伤害过别人,我捏紧了拳头却不知道该如何挥出去。
“嗤——”郑予赫不屑地笑了,虽然嘴巴被堵上,他依然成功用表情挑衅了我。
我学着郑予赫从前揍我的样子,一拳砸在他的肚子上:“郑予赫,你凭什么仗着自己的出身胡作非为?你知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背后,全是郑伯伯和予安在帮着你擦屁股啊!你除了生在一个好家庭之外,你还做过什么好事?你是不是想拖垮郑家、害死所有人才肯罢休?”
郑予赫还是那样不屑的表情,似乎我的拳头对他没有一点伤害。我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不知道面对这个油盐不进的神经病该怎么继续骂下去。
过了一会儿,顾晨城上来按住了我:“郑新月,我来吧。”
他的动作比我果断得多,每一拳都能让郑予赫痛得五官紧紧皱在一起。一时间,安静的马厩里只剩下“啪”“啪”的闷响声。
郑予赫十分扛揍,顾晨城揍了他十多拳,他仍然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如果不是嘴被塞住,大约还会说出很多挑衅的话来。
林昕蓉虽然没有怎么挨打,但是她被顾晨城的狠厉吓住了,一直惊恐地瞪着眼睛,嘴唇不停发着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看着林昕蓉,一字一句道:“林昕蓉,杰克森运气好,不会被判死刑,但是我会尽最大的努力让他这辈子都只能待在牢房里,这是赔给雪莉的。除此之外,我警告你,这是我和你两个人的事情,有什么事针对我一个人就行了,请不要再牵涉其他人。”
林昕蓉的小拇指仍旧耷拉着,疼得她嘴唇发白,当我说完这些话之后,她颤抖着嘴唇没有说话。
反而是顾晨城不屑地骂道:“郑新月,你就这点出息?”
他恨铁不成钢地瞪着我:“你是不是有病?什么叫针对你来?不把自己的命当命么?”
我被他骂得有点蒙:“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明明只是想让林昕蓉别再伤及无辜,怎么到他的嘴里就变成我自己找死了呢?
顾晨城懒得再骂我,视线重新落在林昕蓉身上:“不要说现在的林家空壳子不如顾家,就连以前你爷爷还在时,他也不敢像你这么和顾家说话,明白么?”
他不甚在意地捏住林昕蓉的另一只小拇指,道:“今天郑新月在,我不想把场面搞得太血腥。”
“喀啦”林昕蓉立刻痛叫出声:“啊——啊——”她的两根小拇指全都被折断,她痛得眼泪鼻涕胡乱糊在脸上,狼狈到了极点。
顾晨城不为所动地继续说道:“两根手指头算是送你的教训,你记住,如果再敢搞那些不入流的小动作,下一个断的就是你的脖子了。”
我被顾晨城的这一系列动作彻底震蒙,虽然他做的是残忍的事情,但是却因为他的义正言辞变成了一场正义的审判。这两个人,因为有权势所以逃过了法律的制裁,似乎只能以顾晨城这样以暴制暴的方式才能够惩治他们,这不得不说是法律的悲哀,也是我们的悲哀。
顾晨城放开林昕蓉之后,重新看向郑予赫:“我知道,你不怕威胁。”
顾晨城从马厩角落里拿出一根给马烙印用的烙铁,浸在了液氮桶里。郑予赫的脸色稍稍有了变化,可是他的嘴已经被堵住,什么也说不了。
顾晨城等到液氮不再沸腾之后,提着烙铁按在了郑予赫的手臂上:“这是我给你的留言,下次再想搞事的时候,记得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