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了把迷湿的眸子，他紧抿苍白的薄唇，“是，我的确说过，说过你的命一文不值，楚思楠，我向你道歉，当时情况万不得已，我那样说无非是想把你从苏景手里救下来，我只是想救你性命。”

一行清泪落下，思楠咬唇笑道，“莫云沣，你觉得直到现在我还会再相信你说的话？我只记得在你口口声声说着我的命贱如草芥时，是白枕出现救了我，在你站在那里淡定如斯时，是白枕对苏景开了枪！”

痛不可遏，莫云沣的心口，这一刻，宛如枪击。

“思楠，对不起。”莫云沣垂眸，流转哀默的眸子里满是悲伤，半响，低沉的嗓音满是歉意，“对不起，对不起……”

想起白枕，思楠心口更是起伏的厉害，捂着胸口，她指着莫云沣，“对不起三个字又能抵的千金了？如果你真要道歉，就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他抬起沉重的眸子，里面藏着让人看不到底的悔意。

“把子睿还给我，莫云沣，只要你将子睿还给我，我们之间所有的恩怨，就可以一笔勾销，从此再不相欠。”

漆黑的夜里，莫云沣身子一震，久久沉溺在暮色里，心痛的说不出话来。

“你要子睿？”寂静的空气沉冷半响，他低哑如雾的桑颖，晕散在尘埃里。

他发青的声音让思楠听着心里一颤，却咬唇点头道，“子睿是我儿子，作为母亲，要回他的抚养权无可厚非！”

“可他同样也是我儿子。”莫云沣扬起腥红的眸子，一抹极浅的笑意绽放在他苍白俊逸的嘴角，他缓缓靠近她，“思楠，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等到你回家的那一天，我和子睿都愿意等，你不要那么狠心，再想想好不好，我愿意拿一生来等你回来。”

他沙哑的嗓音抖的厉害，宛若簌簌枯叶让人心疼，浑身冷冽的气息却又宛若一堵冰墙让人不敢靠近。

“不，我们已经回不去了，这辈子我都放不下。”思楠摇头，白枕因我而死，这辈子我们都回不去了……

莫云沣，别怪我心狠，我们已经走到这一步，再也回不来头了。

凝重欲滴的夜里，莫云沣终是痛恨交加的将思楠揽在怀里，冰凉的薄唇在思楠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狠狠覆压上去，抵死缠绵，这个女人，永远知道怎么伤他最深……

思楠推着他的胸前，想要从他霸道的吻中脱身，却被莫云沣搂的更紧，“思楠，不要逼我……”

我可以不逼你回到我身边，但你也不要逼我……

唇瓣交贴，思楠脸上的泪痕沾染在莫云沣俊逸的脸上，滚烫的泪水让两人贴的更紧，挣脱不掉，思楠含着泪只得在他的痛苦的吻中沉迷下去，痛吧，既然再无回头之路，就这样痛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