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她咬过的地方,早已血肉模糊的连伤口都已看不清。
一番折腾后,身体虚弱的思楠已经没有半点力气,只是依旧保持着跪姿跪在白枕母亲面前,脆弱的宛若布娃娃,仿佛一捏就会碎。
“伯母,您心中的伤痛我很明白,才失去双亲的我很理解你此时的心情。但伯母,思楠是我这世上唯一一个靠近我心脏的女人了,我希望您不要为难她。”莫云沣沉着脸站起身来,对白枕母亲深深鞠躬,眼中尽是猩红。
白枕母亲抱着儿子骨灰,眸子里尽是冰冷,即使她对外面的事情再不了解,也看的出来他和楚思楠的关系不一般,可听到他悲痛诚恳的说辞,她却狠不下心来下逐客令。
鞠完第一躬,莫云沣弯身,又是虔诚的两个鞠躬,再抬眸,沉毅的眸子里已是泛着隐隐泪花,“伯母,请您不要为难思楠。”
看到铁骨男人落泪,白枕母亲眼中闪过一丝愣意,眸子里又泛上盈盈泪水,终是不再说话。
一直站在身旁的白初始终冷着一张脸,英挺的轮廓看不出半点情绪。末了,在沉默中终于站出来沉声道,“你们走吧。”
……
将她抱进车内,莫云沣明显能感觉到她骤降的体重。
“思楠……”他俯首,轻轻唤她。
她已经虚弱的昏迷过去,躺在他的怀里异常乖巧,没有任何挣扎,小小的瓜子脸上却是挂满泪痕,即使昏睡过来,她已经活在痛苦中。
伸手捋向她额前的乱发,他布满血丝的眼中涌着心疼,在这短短一个月时间内,她已经憔悴如此,紧蹙的眉心更是让他的心跟着一紧,吻去她眼角的最后一滴泪,他在一片柔光中将她紧紧抱住,俊脸上一片苍白,每多看一眼,就觉得心上被狠狠隔上一刀。
思楠,他的思楠,他要怎么做才能让她不那么痛苦?
一缕缕理好她的发丝,他残留着血丝的眸子尽显温柔,深邃中透着一丝恍惚,每唤她一声,他胸腔内的痛就加重一分。
——楚思楠,你何其有错?你已经很努力的做好这一切了,你不是没有为白枕做过什么,只因你的存在白枕才会拥有一段快乐的时光。
——楚思楠,你又何必折磨自己?你可知道,这是白枕拿命换来的命,他又如何舍得你这般折磨自己?
薄唇中紧抿出一道凌冽心碎的痕迹,看着被她咬的压印,虽然手中的血已经凝固,可他的心里此时却鲜血如注,宛如凌迟,痛的让他直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