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里闪过一丝坏坏的气息,他的双眼深邃而神秘,“小菀,我觉得我们该要个孩子,所以当然要加把劲才行。”
她愕然地盯着简言,正如她所想,简言真的想要一个孩子,心里有一刹那的悸动,在万人中间能寻觅到一个如此好的男人是她这辈子的福气。
孩子!此刻就长在她的肚子里,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若希望真的破灭,她宁可不要简言承受得到后再失去的失落感。
沉默了太久,散落在脸颊上的发轻轻被他整理好。乔菀这才回神,调侃了句,“孩子?你要是想要,大把的女人等着和你生。”
简言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收了笑,却多了分严谨,“我只想要你和我生的孩子。既然你累了,就早点睡。比起孩子,我更在意你。”
再也没说什么,她翻身背对着他,咬着了被角,她祈祷事情没有想象中的糟糕,更祈祷2周后再做b超检验后能有好转,如果真能保住孩子,该多好。
然而,乔菀并不晓得肚中孩子的生死影响不了事情的逆转。
第二天早晨,简言出门后不久,简慕华突然登门。乔菀一直知道简言和简慕华的关系不好,回国那么久,简言从没在她面前提起过自己的父亲,她也不想惹他不高兴,自然也不便多问。
今天,简慕华突然登门,乔菀总觉得气氛有些不自在。
大厅的沙发上,他正坐,亘古不变的那副冰川脸极有特点,这倒让乔菀想起了金三角的斬叔。
他们都是看上会让人忌惮的角色,不需要言语,只坐在那,都是一副极致严肃的摸样。
乔菀攥着衣角,表情僵硬着,她清楚的记得最后一次和简慕华见面的场景就是把他痛批了一顿。再次见面虽隔了些时日,却也不免有些尴尬。
几分钟后,简慕华拿起桌上管家沏的茶水轻抿了一口后才不紧不慢地开口,“要多少?”
突然一问,乔菀听得一头雾水,反问道,“什么要多少?”
犀利的眸光宛如剜心的刀子,“多少钱才肯和我儿子离婚?”
她一愣,咬了咬牙,有钱人棒打鸳鸯的手段还真是屡试不倦,开口闭口都拿钱来解决问题,他们难道就没有感情,心里,眼里,只有那堆无数个零的数字?
“一千万够了吗?”
和儿子关系虽然不好,但不代表他不清楚简言的事,坐在面前的女人当初收下三十万和简言登记领证,婚后又像陌生人的事他并非不知道。
一个在起点就因为钱而妥协的女人,简慕华觉得用钱一样能再次解决问题。
乔菀耷拉在沙发边缘的手紧握成拳,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
那道苍白严肃的嗓音的再次滑过,“两千万。”
乔菀轻笑了出来,却不作答。只是想看看,他不惜拿出多少,来操控儿子的婚姻。
似乎在面前的老人眼里,两千万已经是她最高的价值,面前这个人已经没有要加价的意思。
她刚想开口,简慕华却从公文包里丢出一打文件扔了过去,“自己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