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女儿基本都在她的身边，有身孕她不可能不知道。

她怀疑傅慕旋是故意诬陷她们的。

她瞪着傅慕旋，心里却是一片茫然。因为傅慕旋的眼神十分肯定，若不是有了充分的证据可以证明，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也这样的表情的。

“慕旋，你是怎么知道的？”厉老知道傅慕旋一向不说没把握的话，这跟厉墨池简直一模一样。也许是小时候常常来厉家，潜移默化之中，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傅慕旋走到厉老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才道，“医院的一个朋友告诉我的，汪芷薇在怀那个男孩之前，曾经在医院做过检查。当时不是我朋友值班，她也是听医院的护士说的，说厉邵杰花了一笔钱收买检查的医生，让他告诉自己，王志伟肚子里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医生经不起诱惑，就告诉了他，是个女孩。当时厉邵杰立刻就离开了医院。不到一个月，两人再次来医院，说要打掉孩子。医院的朋友说，那个时候的汪芷薇有明显的产中抑郁症。”67356

这些都不是瞎编的，傅慕旋不过是隐瞒了厉墨池暗中调查，以及暗中加派眼线在医院这种事。过程怎么样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汪芷薇选择的是药流，但是并没有流干净，最后还是到医院做了清宫手术。这也造成了她之后怀孕的困难。不过她运气好，还是在几个月之后怀上了孩子。”

她说得很简单。

但是厉老听得出来，傅慕旋背后的意思。

照这个时间点推测，当时的厉老还在考虑将汪芷薇送厉墨池身边，汪芷薇却早就已经跟厉邵杰勾搭在一起了。

他们联合在一起耍他！他还曾经在熟人面前夸赞过她！

现在回想起来厉墨池曾经说过的话，还有熟人们奇怪的表情，原来是他们一直瞒着他，把他当傻子！

傅慕旋看着厉老眼中的寒意，觉得心里十分畅快。

厉老就是太相信自己，导致自己从来不认为沈曼和汪芷薇会背叛他。这也造成他一直把沈曼这头觊觎他家财产的白眼狼当成忠实的。厉墨池就是太清楚这一点，所以早早地做了准备，就是为了让厉老有一天能亲眼见到这两人的真面目。

这就受不了了？

她还有很多的事没有讲呢。比如：汪芷薇打掉的女儿极有可能不是厉邵杰的，厉邵杰只是负责打个掩护。至于那个夭折的孩子，身份也还有待查询。

她不用把什么都讲给厉老听。厉老毕竟是厉害的大人物，哪怕就是这么点小事，透过这些小事，他还是能猜得到很多东西的。

厉老阴寒着脸看着沈曼。

沈曼瘫坐在地上，怀里还抱着自己的女儿。她低头皱眉看着自己的女儿，一时也不知道要怎么反应。

她倒是晕倒了，自己这个妈要怎么办？

产前抑郁症？药流？清宫？芷薇竟然经受过这些？难怪怀着少宇的时候需要小心翼翼，稍一不注意就会动到胎气，原来是怀那个未见过面的孙女留下的后遗症吗？

少宇是沈曼和汪芷薇一起为孩子取的名字。

汪芷薇闭着眼睛，但也十分不好受。尽管不用面对厉老的逼问，但是傅慕旋的话就像是一把刀，一点一点地钻进她的心口。

那些事，都是她所不愿意再去回想的。那个孩子，那个她唯一想要生下来的孩子，就因为厉邵杰的要求，那么硬生生的，被流掉了。

她一直怨厉邵杰。但是她什么都不能做。她也怨自己。

就连现在做梦，她都常常梦到穿粉红衣裙的小姑娘在叫她妈妈，问她，为什么不让自己看看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