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叶流萤似是回避父母的问题,孙莉莉顺势将话题转移了。
毕竟,一个人沉溺在悲伤里,总是不好。
“莉莉-,我”
叶流萤扶住了叶流萤的肩膀,一瘸一拐地起了身。
此时此刻的心情,怎么能和一个即将步入婚姻里的人说?
只是,她奇怪的是,孙莉莉怎么找到这里?
反常的是,孙莉莉并没有追问,伸手揽住她的腰肢,体贴地说道,“流萤,这几天秋寒有事出差了,你可不可以陪我?”
“好-”
叶流萤不加思索地应了下来,几乎忘了询问孙莉莉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现在的她,真的不知道去哪儿了。
万娱集团顶楼办公室,季以宸身着黑色衬衣,身形俊朗挺拔,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浑身透着与生俱来贵气和凌人的气势,身后,传来罗婷轻轻的话语。
“季总,梁氏集团的梁总过来了。”
闻声,季以宸缓缓转过身,斜睨了眼一览无遗的走廊上。
梁治偌早已没有了先前的淡定和儒雅,来回踱着步子,微胖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仓皇。
不到一个小时,脸上就现出了疲态,到底是怎样的内心纠葛,才让他有如此仓皇的神情?
季以宸冷笑了声,看来,公安部门那边的施压已经收到了预期的效果,现在就得看梁雨琪在梁治偌心目中的位置如何了。
“叫他进来吧。”
一分钟后,梁治偌走了进来,睨了眼真皮椅上神情冷然的季以宸,心底突突地跳了起来。
“季总-”
不知为何,先前在季以宸面前的自信,早已不知去向,剩下的只有对季以宸的臣服和敬畏。
这个年轻人,以前真的是小看他了。
没想到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把他反击的面无体肤。心底暗自叹道,这都是命呀。如果不是雨琪视他如命,又怎会有今天的下场?
“梁总-,几天不见,好像憔悴了许多?”
季以宸嘴角微扬带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
梁治偌心底怒火交加,却强自带起一丝勉强的笑意,淡淡说道,“季总,都什么时候了,还好意思取笑梁伯伯?说吧,到底要怎样才放了雨琪?”
季以宸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转动着限量版的水笔,黑眸一瞬也不瞬地盯着笔尖上的钻石,嘴角微扬带起一抹暖暖的笑意,却透着一丝诡异,让人不寒而栗。
“梁总,我以为你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准备,这么说,你是准备不管你的女儿了?又或者说,梁氏集团的明天,你也不准备管了?”
梁治偌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心底起了一阵悸动,眼底隐过一丝狠戾。
“季以宸,你真的想赶尽杀绝?”
季以宸笑了,“梁总,你觉得我如果想赶尽杀绝,你还会好好地站在这里?或者说,雨琪早已进入下个程序,而不是现在这样,等着你做父亲的救她。说吧,”
话音刚落,季以宸直接将手中一张复印件扔在了梁治偌面前,轻柔的纸张带起了微风,拂去了面前的烟灰。
看来,季以宸因为这件事,费了不少脑细胞。
梁治偌睨了眼面前纸张上的内容,瞬间,面如死灰,跌坐在季以宸面前。
“季,季以宸,你,你怎么会有这个?”
面前,是一张泛黄的信的复印件,上面明明白白写着当年那桩轰动一时的劫杀案始末,和季俞轩的忏悔。
“二十年发生的银行劫杀案,我没有多大的兴趣,但是,我相信公安部门的人比我有兴趣的多。我只是想知道我父亲是怎么死的?”
“你,你父亲?”
梁治偌额角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滴,望着季以宸已经语无伦次。
季以宸嘴角微勾带起一抹冷冷的笑意,按下了手中精巧的录音笔,徐伟憨厚的声音在偌大的办公室里响了起来。
“,当年,我们四个人一起抢劫银行时,被人发现了,由于事发突然,不得已,治偌带头将里面的两个值班人员办了。你爸负责在外面放风,对里面的情况不清楚,后来,新闻出来了,你爸嚷着要自首,不得已”
梁治偌直接瘫软在椅子上,声音颤抖着,“季以宸,既然徐伟已经将所有事情都交待清楚了,你为何还要将我请到这里来,为何不直接将证据交到有关部门手里?”
许久,梁治偌似是想到了什么,神情恢复了正常,嘴角透着一丝冷笑,“季以宸,你之所以不敢将这些证据交与公安部门,是因为你害怕,兹事体大,你也控制不住事情发展的后果?毕竟,这件事和你父亲有关。说不定万娱集团的股价会因此受到冲击。”
季以宸轻笑了声,黑眸定定地望着面如死灰的梁治偌,嘴角微勾带起一抹冷冷的笑意。
“梁总,你说得对,万娱集团的股价说不定会受到冲击。记住,只是受到冲击而已。你觉得我会担心吗?阳城一夜之间倒下了两个商业巨头,对于万娱集团来说是天大的好事,股价暂时低落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