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金毛和紫毛,早已吓得面如土色,望向面前死不开口的马长龙,眼底的惊骇和惊惧是显而易见的。
好一阵,宁仲硕终于打累了,停了下来。
季以宸凑了上前,冷声问道,“马长龙,现在感觉怎么样?”
马长龙蜷缩在地板上,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意,张大了流血的嘴唇,嘴巴呜咽着,“谢谢季总关心,感觉还可以。”
身后,金毛和紫毛简直是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平时和他们待在一起的老大。
哪一次有事,他不是第一个逃走,丛带着他们开始的那一刻,第一堂课教他们的就是,如何逃命和求饶。
而现在,他简直是想当硬汉的节凑。
真不愧是他们的老大,紫毛和金毛带着无比的崇拜望着面前的马长龙,心底暗自说道,只有有出去的一日,一定要像他们老大一样,做个热血男儿。
不再当逃跑和求饶放在首位。
“马长龙,你还年轻,可以承受得了,不知道远在山脚下的那位八十岁的老人,能否承受得了?”
马长龙脸上隐过一丝慌乱,望向季以宸的眼底有了一丝怯弱,很快复于正常,声音颤道,“季总,真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我父母早就过了。家里也什么亲戚,常常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季以宸眼底隐过一丝狠戾,声线上扬了几分,“马长龙,你确定?不如,我拨了他的电话,让你和他说说话。”
说罢,宁仲硕将手中的电话递了过来,佯作拨打电话的模样。
马长龙不顾身上的疼痛,动作迅捷,从地上翻了个身爬了起来,双手作揖,跪在季以宸面前,眼泪直流,哀求道,“季总,我错了,是我错了,不该惹您。您就说如何才能让你消气,只要不去打扰他,我做什么都可以。”
“呵”,季以宸轻笑了一声,笑道,“马长龙,没想到,你还是个性情中人。”
马长龙目光呆滞,望向面前的季以宸,嘴角喃喃,“这算是我唯一的亲人那,当年,父母双双去了,我混社会时常常饥一顿饱一顿,是爷爷给了我口饭,我才能活到今天。求求你,不要伤害他。”
季以宸嘴角啜起一抹冷笑,“马长龙,真是看不出来,你还有几分良心,只是你这些年干的坏事也不少。说说,前段时间,阳城那件未破的富豪抢劫案,你是怎么做的?让我也跟着学习下。”
马长龙脸色突变,不可置信的望着面前的季以宸,惊惧道,“季总,这件事你怎么知道?”
马长龙自问这事没有谁知道,所以想等风头过去,再将赃物处理清楚。
没想到,季以宸居然知道了。
季以宸嘴角笑意更甚,心底暗道,我能说,是我猜的吗?
青帮势力这两年突然冒了出来,这事不是他们做的,是谁?只是乍一知道,还是有点让人吃惊,竟然这样的事情都敢做,还有什么是情青帮不敢做的?
“我如何知道,你不需要明白,只是我想对你说的是,如果我想让你死,有一百种方法。你能够明白么?”季以宸腰身微弯,凑到马长龙的面前,冷冷说道。
确实,关起来可以让他生不如死。
连着这消息一起放出去,可以让青帮的人杀他灭口,让警方追捕他。
也可以让人赶去老人家里,让老人家生不如死,让马长龙一辈子活在良心的折磨里,只是这件事,他不会去做
马长龙面如纸色,彻底瘫软在地。
双腿匍匐了过来,望向季以宸,眼神里含着一丝期盼,苦苦哀求,“季总,我-我是没有办法,才这么做的?”
“是谁逼你?不可能是徐曼吧。”季以宸嘴唇微勾,带起一抹呲笑。
徐曼是什么人,他相当了解,狠毒有余,思路绝对没有周全。
“是徐曼,徐曼知道了我的老家,她拿爷爷要挟我。”马长龙早已是鼻涕眼泪一大把,瘫软在地上哭诉着。
如此转机,身后的紫毛和金毛早已怔在原地,望向面前瘫软成一团的马长龙,忘了出声。
当然,嘴里塞着臭袜子,也不能出声。
只是,这一次他们明白,他们的老大真的摊上大事了。
“这么说,你相信他们的能力和狠毒,却在质疑我的能奈?”
季以宸眸光冷冽,望向面前的马长龙,声音里透着丝丝寒气,让人不寒而栗。
如果可以,马长龙毫不怀疑季以宸会直接灭了他,或者干脆卸了他的腿脚。
当然,作为季以宸这种身份的人,怎么会当场做这些事情?
总之,惹急了他,别想全身而退。
“我相信,我相信,我说,我说。”马长龙词不着调,急忙说道。
季以宸敛目,把玩着修长如玉的手指,轻声说道,“你说吧。我听着,如果有一个字错了,小心你的狗命,不,我会留着你这条命,玩死你。”
声音轻柔,透着丝丝冷气,带着不可忤逆的威严。
马长龙如同鸡啄米,“我说,我说。琉璃山那次,还有这一次,都是徐曼指使我干的,每次她都会给我钱。这次她给了三万块,我还来得及花。”
“谁威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