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仁轨带兵攻克契丹的时候，另一个消息传来，被罢黜的长孙无忌在家里面自缢而死，比原本的历史提前了好几年。据说这位之前的权臣被罢黜之后一直郁郁寡欢，终于受不了折磨上吊了。

张素倒是能够理解长孙无忌的心情，曾经只手遮天的人物，心里有足够强大的权势之心，当这一切都没有了之后肯定会无所适从。虽然跟长孙无忌是敌人，不过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他也没有幸灾乐祸，反而也还是有点唏嘘。

不管有什么是非功过，最后还是一杯黄土，那么牛掰的一个人死得这么凄凉，不唏嘘都不行，叹了一口气回到家里，张素叫来长乐告诉他这个消息。也不知该说是因为长乐还是因为他自己，跟长孙家总有点剪不断理还乱般复杂关系的感觉。

长乐一听沉默了一下，开口说道：“夫君，我想去吊唁。”

“去，当然要去，怎么说也是你舅舅嘛。”张素就说道：“你三哥已经下令了，以国公之礼下葬，到时候他可能也会亲自去的，你带着浩儿一起去好了，虽然浩儿从没见过这位舅公就是了。”

“夫君，那你呢？”长乐欣慰的笑了笑接着说，张素就抓抓头说道：“我就算了吧，要说我对长孙无忌没有结那是假的，要是我去了，长孙家的人搞不好还认为是去示威，是去幸灾乐祸，反而会引发冲突，这样就不好了。”

长孙冲自从牵扯进李承乾的谋反案就一直不好过，虽然被长孙无忌给保了下来，但自那以后只能在家做富家公子，而且这还只是个名头，真实情况远远要更加祁晨。本来长孙家也是士族门阀，但被李二一搞之后士族就落寞了。

长孙无忌一倒，长孙家也就彻底没了依靠，迅速滑落到几乎快被人们遗忘，说是贵族子弟，其实连一些普通百姓都还不如。

“秀研，你要不要去？”张素接着问李秀妍，嫂子的哥哥，也算是毕竟亲近的亲戚关系了吧？李秀妍却是说道：“我也跟长孙无忌不对付，还是算了吧。”

张素忘记了，换做普通人这的确是很亲近的关系，但皇室之中，亲兄弟要么仇杀要么老死不相往来，都很很正常的事情，李秀妍跟长孙无忌不对付也不难理解，紧跟着豫章也说道：“看我干嘛，跟我更没有关系，我只会记着长孙皇后的好。”

“我是想说，让你去陪着长乐，你们都是长孙皇后带大的嘛。”张素就说道：“既然你不想去，那么就只能让长乐娘俩自己去了。”

“没事儿，反正有马车。”长乐笑了笑，其实他自己心情也挺复杂的，要不是舅舅这层关系，念着旧情，她也一样是不愿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