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端端的天气,怎么就变了”
“老太公后天的宴席可怎么弄”
郭长和等人内心有些忧虑,后天郭庄要摆流水席,若是突然降雨,那可就麻烦了。天气好,心情好;天气差,心情糟。
噗哧
郭义打了一个喷嚏,右眼眼皮不断的跳着,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怎么会这样”郭义揉了揉眼睛。
众人刚从运动馆出来。
嘎吱
突然,一辆大众迈腾在郭义面前停了下来。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陈安琪慌慌张张的跑了下来,慌忙失措地说道:“小义,不不不好了,不好了”
“陈姐姐,怎么了”郭义扶着陈安琪。
陈安琪显得有些情绪激动,似乎受了很大的打击,她表情惨白,双目瞳孔放大,显然是受到了某种惊吓:“父亲父亲出事了,出事了”
她几乎似乎撕心竭力的喊出来的。
咝
郭义倒吸了一口凉气。
刚刚的不祥预感,难道是真的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刚刚右眼眼皮一直不停的跳。再加上内心那一种莫名的焦躁,抑郁。郭义的心一下子就沉入了谷底。
陈姐姐和父亲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了,他此生绝对不容许这两个人有任何的差错,更不允许任何人对他们造成伤害。
“怎么回事”郭义抓着陈安琪的双臂。
“医院打电话来”陈安琪惊恐的看着郭义,道:“父亲吞下大量安眠药,走了”
扑通
纵然是堂堂修仙者,却也承受不住如此巨大之打击,郭义浑身一软,一屁股坐在了运动馆门口的台阶上。
“先生,赶紧回去看看吧。”徐柔急忙说道。
“对对”郭义一听,急忙站了起来,道:“现在就回,回去看看”
不等徐柔开口,一旁的徐振天连忙说道:“大师,坐我的车吧。”
“走”郭义也不顾唐浩,郭长和等人的目光,直接钻进了徐振天的车里。
嗖
司机一脚油门飞了出去。
徐振天有交代,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把郭义和陈安琪送回江南市。
“大师,你放心。”徐柔也一并跟来,此时正是与郭义交好的机会,所以,徐柔钻进了路虎揽胜的副驾驶,她扭头宽慰郭义:“吉人自有天相,家父一定会没事,我已经给江南市人民医院打电话了,让他们以最大的能力进行抢救。”
“嗯”郭义点头。
经历了瞬间的打击,郭义逐渐的缓过神来了,他现在需要以最快的速度回去。只要父亲还有一口气在,他就能够把他从死亡线上夺回来。但是,如果父亲断气了,别说是自己,就算是九天之上的金仙,恐怕也无能为力。
路虎揽胜,而且是徐振天的车牌。
司机全然不顾高速上的限速,车速陡然提升到了二百码,豪车果然是豪车,即便是二百码的速度,也绝对稳稳的。丝毫没有感觉到任何飘忽。
第165章 最后一封遗书
从南安飞奔到了江南市,三百多公里的距离,只用了不足两个小时就抵达了目的地。
江南市人民医院门口。
副院长霍启华带着一干主治医生在门口迎接。
“怎么回事”徐柔看着霍启华等人,立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小姐,对不起。”霍启华垂着头,道:“我们没能完成你交给我们的任务。病人于下午三点二十三分十六秒,因呼吸系统衰竭而死。因我们的护士疏忽,抢救不力导致患者逝世。我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霍启华是明和宫的外围弟子,这一次接到徐柔的电话,几乎是投入了医院大量珍贵资源抢救。只可惜,最终还是无能为力,无力回天。郭松林离开了人世。
“人在哪”郭义冰冷的问道。
人走了,说再多又有什么意义不如见上最后一面。
“在太平间。”霍启华低着头。
郭义快步走了进去,陈安琪紧随其后,徐柔也迅速追了上去。
太平间,一片阴森,阴气很重。
里面一张张停尸床,已经摆了好几具尸体了,盖着白布,只露出了一双惨白的脚丫子,脚丫子上吊着一张牌子,上门记录着死者的详细信息。
霍启华领着几人进入了太平间,他带着一帮医护人员走到一张停尸床前,深深鞠躬。
“爸”陈安琪顿时扑了上去。
徐柔急忙拉着她,紧紧的抱着陈安琪:“陈姐姐,死者为大,我们就不要打扰死者安息。”
“爸”陈安琪抱着徐柔滔滔大哭。
郭义表现的还算平静,他缓步走了过去,打开了白色床单。
那一张熟悉而陌生的脸,那一张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看得出来,父亲临走的时候是开心的,是高兴的。
八年
压抑在内心八年的伤与痛,积累在体内八年的悔与恨。
如今,儿子终于站起来了,成为了举世瞩目的英雄。所以,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因为执念,让他一直活着;因为仇恨,让他不敢闭目;因为怨念,让他苦苦支撑。
如今,执念已松,仇恨皆散,怨念成灰。
人就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
郭松林选择离开这个世界,是因为内心想念自己的妻子。他不忍自己的另一半与自己阴阳两隔。所以,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与妻子共赴黄泉,一同踏入鬼门关,相聚奈何桥。
“陈姐姐。”郭义轻声安慰道:“莫哭。也许,这并非一件坏事。”
“啊”陈安琪的哭声戛然而止。
“若没有了魂,活着也只是一具尸体;若没有了牵挂,离开也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郭义的眸子清澈透明,他看着陈安琪,眼神似乎带有魔性,能够让陈安琪激动的情绪平缓。他缓缓地说道:“如果我是父亲,我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小义”陈安琪轻声哽咽。
父亲已经彻底失去了生机,就算自己出手,也不可能把他救回来。
而且,父亲自愿走上这样的一条路,郭义也无能为力,就算是真的把他救活了,恐怕他还会第二次选择离开。
再说了,他的离开很安然,很坦荡,很欣慰。
郭义站在床边,深深的鞠三躬。
“小义,现在该怎么办”陈安琪乱了方寸,父亲一走,后事要办。她一个女人,如何办
“带父亲回郭庄。”郭义坚定地说道:“死者为大,入土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