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千寻笑了:“这只是一个称呼,和夫君是一样的意思,我们那边都是这样叫的,你也可以叫我老婆。”
“呃,这称呼很别扭啊。”
“据说以前呢,有一对夫妻,男的考取了功名,便嫌弃妻子年老色衰,就想把她休了,自己在娶一个年轻貌美的,后来呢,被妻子的一片拳拳之心打动,便放弃了娶新之意,妻子原谅了他,对他说:老公十分公道,男人对道:老婆一片婆心,于是两个人冰释前嫌,过上了美满的生活,以后呢,这老公老婆的叫法就流传开来。”
“老婆?”
“嗯嗯。”
两个人把头抵在一起,笑了起来。
“唉,有没有觉得外面那两人都是活了几十年,追爱不成,就快变成变态了。”
“再加上离飒,这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
“活到这种份上,还看不开,真是白活了。”
雾仙子不耐烦的道:“你怎么还不出去?这天都黑了。”
“仙子想的太多了。”左耐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要不是他觉得这个老女人有些难伺候,不好意思离开,他早就撤了,才不愿意看她这张老鱼皮脸,他对女人不感兴趣,尤其对一个老女人更不感兴趣。
那雾仙子打坐了一会,便下的床来,她使劲的用鼻子嗅了嗅,自言自语的道:“这是什么味道啊?那个狗男女在这里苟且了?”
四处溜了溜,最后躺在床上要休息,但是那空气里弥漫的暧昧气息还没有完全消散,搅得她心神有些不宁。
最后,她干脆又坐了起来,打起了坐,打了半晌,老是宁不了神,便从怀里掏出一个类似于海螺的东西。
“唉,夫君,这老女人的身体有多长时间没有开放了,瞧瞧那一副饥渴的样子,拿出这东西干什么?不会要自己玩吧。”
咳咳,夜钟离也为夫人这大胆的话弄的呛了呛:“夫人,那雾仙子估计到现在还没有过男人。”
“啊?怪不得这么变态?原来是没有得到过滋润啊,不对呀,我师父不是也是处男吗,那怎么这么正常?”
夜钟离摇了摇头:“夫人,人和人哪有一样的?以夫人的意思好像是说女人要经常得到滋润才行是吗?”
咳咳,还是言归正传吧,自己怎么能和无耻的人讨论起这种话题了?
“那是什么东西?”
“海螺音,为夫这也有一个,夫人想要,可以给你玩玩。”夜钟离也从怀里掏出一个和雾仙子差不多的物件来。
千寻仔细的看看,居然和现代的人工耳蜗差不多。
上面还有一个小小的机关。
她一打开,白子山的声音居然跑了出来:“你们在干什么,穿好衣服。”
她慌忙关上:“居然把这个记录了下来。”
“以后用得着的证据,神奇吗?”
“神奇,从那得来的?”
“是以前去海边时,救了一个鱼人,送我的。”
千寻仔细的把玩着,只听见外面雾仙子絮絮叨叨的声音又传来:“虚谷子,你活该得不到你爱的人。”
她把海螺音打开,一道急切的女声流淌出来:“你给我解释清楚,你到底和她发生关系没有?”
“没有。”那唯唯诺诺的声音居然是师父虚谷子的。
“说实话,真的没有?”
“说实话?呃,实话是我喝酒喝多了,什么都不知道。”
那女人似乎气的把桌子给掀了,似乎还哭了,声音有些哽咽:“你去死吧。”说着就有脚步声远去的声音。
在接下来似乎转到了另外一个场景,是天目的声音:“我说兄弟,你到底去不去啊?你再不去,那云之诺可就真的嫁给那个小子了。”
“她敢,看我不把她抢回来。”
这边刚走,似乎被什么给拉住了:“别走,别走,别离开我。”
“你看看她发着高烧呢,你帮我看着她,我去去就回。”
“仙子,你放开我呀,唉,你怎么了,怎么又晕过去了?”
天目幽幽的声音:“猿粪呢,猿粪莫强求。”
雾仙子听了这两个片段,立马眉开眼笑,笑的得意,笑的扭曲:“哈哈,云之诺,虚谷子,没想到我的演技还不错吧,你们能走到今天要感谢我才对,我得不到的,你们也休想得到。”
刚才是一阵阵狂风暴雨要来临,这会又转成了幽怨的气质,对着海螺音似乎要滴出泪来,道:“海螺,海螺,他惦记了她这么多年?从来都不肯忘记,何时能想起我呀,如果不是我这么多年和他作对,他救人,我害人,估计他早就忘了我是谁了吧。”
“啧啧,想不到师父当年还是个毛头小伙子,这点把戏都看不穿,被雾仙子给骗了,所以说你们男人呢,遇到可怜兮兮的女人,都统统变成了感性动物。”千寻评判道:“想不到他们三人之间还有这样的一段恩怨呢,那么说我师父当年去皇宫救我,不是偶然,而是一直看在云之诺的面子上一直在保护我?”
夜钟离哭笑不得:“这句话,你应该当着你师父的面给他说,不过,他也算付出代价了,为此终身未娶,可能他觉得对不起你外婆吧。”
“那既然这样,他医术这么高超,怎么不救我母妃?”
“当年的事,我也问过他,但是每一次他都含糊其辞的,说不出一个道道来,这其中还有别的隐情吧。”
“事情明天再想吧,我累了,睡一会。”
千寻抵抗不住身体的虚弱,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是被一阵吵闹的声音给惊醒的,那雾仙子似乎很不高兴:“谁让你过来的,不是说了让你呆在白子楼那里吗?”
“师父,不是我不愿意呆,是那白子楼的良心被狗吃了,我对他那么好,他整天拿着一张冰块脸对着我也就罢了,还把我亲手给他做的饭菜都给扔了,你说他是个什么东西啊,我冷心是谁?能看上他是他的福气。”
那冷心依然一身红衣,不过比起情公子那颠倒众生的脸,一身风华绝代来,要差的远了,更可况比上次见到她时,更加的猖狂,不可一世,头颅都快要昂到天上去了,还真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女王对待,可能是仰仗她师父在这里的缘故吧。
不过,你这感情经验和你师父分享?是不是找错人了,你有没有想过,你师父到现在还是个处女的原因?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见着一个男人就贴上去,男人不把你看轻了才怪呢?你就不能矜持一点,等他过来扑倒在你裙子底下?”
“可是那些扑上来的,徒弟都看不上。”
“行了行了,你在这里等着,我出去散散心。”雾仙子不耐烦的道,谁的感情一帆风顺了?你能看上他,他能看上你的人不是少之又少吗?这种事情要自己想开点。
老巫婆,你以为自己想的多开吗?刚才是谁还躺在床上臆想翩翩的,还拿出了几十年前的东西来自我安慰。
冷心撅着嘴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一会目露凶光,一会又笑意连连,不知道在想什么好事呢?
一会儿,白子山的声音响起:“左护法,左护法你在吗?”
声音到的时候,人也到了,已经看到了四仰八叉的冷心,那姿势十分的不雅,白子山看了一眼,连忙转过头去:“姑娘是?”
冷心慢腾腾的从床上起来,看白子山还非礼勿视的一副模样,觉得这小子还不错啊,居然知道避开女人。
“我是冷心,随师父来帮助你们三皇子的,你是?”
那白子山心中惊喜,猛地转过身来:“莫非姑娘是那雾仙子的徒弟,有姑娘帮忙,子山真是三生有幸啊。”说着还作了一辑。
“原来阁下就是三皇子啊,真是久仰大名。”她下床来还了一礼,狡猾的眼珠转了转,其实她早就看出他的身份了,但看那一身不菲的衣服,华贵的貂绒,雍容的气度,还有和白子楼五分相似的白净的脸,岂是一个普通人能比拟的?
“冷心姑娘请坐。”白子山被冷心抛了一个媚眼,竟然手足无措起来。
千寻嘴角抽抽,这冷心是要把白子山也攻下来的节奏?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先是花云听,再是白子楼,这么快就勾引了白子山,这速度令人瞠目结舌,其实在这方面她师父应该像她学习来着,说不定两个人综合一下,就不会都变成变态了。
不过,她可是还记得她曾经和沐玉碗给她下的圈套呢,冷心,既然你送上门来,就等着我给你准备的礼物吧。
“你也坐。”冷心相比较来说就比较放松,经验就比较丰富了。
白子山慢慢地移过去,坐在了她的身旁。
咳咳,冷心装作剧烈的咳嗽起来,白子山慌了神,急忙给她拍起背来,终于两人身体上接触了,冷心装作没有力气的夸张的倚在他的怀里,白子山对这样的投怀送抱当然惊喜交加,如果自己能得雾仙子师徒的帮助,无论那魔宫什么态度,他都不怕。
白子山一手搂住她的腰,嘴故意的贴在他的耳朵边,说话时把气喷的足足的:“冷心姑娘,好点了没?”
冷心那受得了这样的挑拨,故意的把脸转过去,就这样两人的嘴成功的贴在了一起,一触即发。
令人喷火的情境昨天走了一波,今天又来了一波,真是精彩啊。
唉,如果被她的师父看见了这样的情形,还不得恨死自己,瞧瞧徒弟,这花开的多么的娇艳,只不过见了连一柱香的功夫都不到,就把自己送出去了,瞧瞧自己,八十年了,这身子还没有送出去,干脆钻地缝羞愧死了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