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2 / 2)

长子阿克顿显然他已经明白索额图的意思,但是他终究见过的大场面不多,多多少少都有些胆怯。而次子雅达有些懵懂不知,好在阿克顿跟他短暂的解说了一下,也说了些注意的事。叮嘱他对太子尊敬,不能随意耍小性子。

雅达听这阿克顿的话,一直不停的点头。他看到管家和阿玛都忙得团团转的在整理这个整理那个,他就知道今天绝对要小心一些。否则阿玛要是生气了,发脾气的话他就惨了。他暗暗的吐了吐舌头,他才不要被罚。

再次来到索额图的府邸,胤礽的心情可以说的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府内的亭台楼阁一丝一毫都没有变化,只是人变了,心境变了。

“奴才索额图,参见太子。”

“索相请起。”胤礽虚扶了一把索额图,随即便移步入内。

阿克顿与雅达,先后跟胤礽打了照面。他与阿克顿并不熟悉,只是大约知道些关于他的事情。阿克顿在索额图死去之后,便举家离开了北京城,而跟他最为熟悉的雅达则留在北京城。雅达的性格很随意,大大咧咧,学问虽然不算突出,只是个人能力方面相当不错。

胤礽来来回回的小心思,在场恐怕只有图哈尔较为理解,跟了胤礽几日,他便大概摸清楚了胤礽的性格。旁人敬他,他便敬人,旁人若是不敬他,他不会立刻还以颜色,只是暗地里会到康熙跟孝庄那里撒娇似的说出来。

阿克顿跟雅达初次跟胤礽见面,却觉得有些压力。一来胤礽总是一脸笑容,让他们隐约之中感到了些许压力。二来索额图一直都用眼神示意他们不要乱说话,他们只能站在一旁当木头人。

胤礽只是稍微在索额图的府邸逗留了一下便离开了,只是离开之前他乘大家不留意,将一早已经写好的书信交给了索额图。图哈尔瞧见胤礽的动作,却没有说话,只是略微感到些诧异,只是这不是他能管的事。

“刚才的事,你都看到了?”虽然是问图哈尔,只是胤礽的语气带着些许的肯定和耐人寻味。

“奴才……”

“嘴巴别乱说就行了。”胤礽没打算跟图哈尔磨磨唧唧,他知道图哈尔不是个愚蠢的人,相反他十分聪慧,懂得审时度势,虽然现在还稍微稚嫩了些许。

“是。”对于胤礽的话,图哈尔并不反驳,一荣一损,他不可能做出让家族蒙羞的事。况且胤礽好,他才能好。

胤礽与图哈尔出宫只在索额图的府邸停留了一番便离开了,而且他们没有在索额图的府内用膳。胤礽已经很久没有在北京城的来福楼用膳了,这家来福楼的来头一点都不小,是纯亲王的产业。

只是十八年的时候,纯亲王因病去世之后,这里便不如往昔那般人来人往,朝中官员也减少到来福楼。胤礽记忆之中,十年左右的光景,来福楼便结业了。人走茶凉,想想他都感觉有些心酸和压抑。

胤礽跟纯亲王紧紧只见过几面,而且纯亲王的身体一直都不怎么好,所以也没有领太多的差事,他比起恭亲王常宁和裕亲王福全,他都要低调和谨慎。纯亲王比恭亲王和裕亲王都懂康熙的心,而且他不善于从政,只领了些无关紧要的差事而已,康熙对他比对恭亲王和裕亲王都要来得放心。

不管旁人如何说,胤礽只觉得惋惜和无奈。纯亲王自从去世之后,他的亲眷便开始深居简出,而且手中的产业越来越单薄,这来福楼不难看出曾经的辉煌,只是那都是过眼云烟。

胤礽想,以后若是有机会的话,他怎么都要到那纯亲王王府那看看瞧瞧,曾经光辉的府邸,如今会是什么模样。而且他记忆之中纯亲王的独子早早夭折,只有虚两岁。现在他却没有听到任何关于纯亲王遗腹子夭折的事,也许是纯亲王本就不该绝嗣。

“爷,该回去了。”

“那就走吧。”

胤礽知道什么是见好就收,他可不想就这样出来一次以后就不能出来。康熙待他很好,只要是他想的事,基本上康熙都从来不会拒绝他。这也难怪现在胤褆对他越来越冷淡,怕是心里无法平衡吧,同是一脉,差别却如此明显。

无逸斋的生活很枯燥。五更刚过,天还是黑漆漆,胤礽跟胤褆两人便在太监和伴读哈哈珠子的簇拥下,打着灯笼来到了无逸斋。每日都要将汤斌所讲的内容念上一百二十遍,然后温故前几天所学的内容。尽管已经经历过了一次,但胤礽还是觉得这样的生活实在太过枯燥和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