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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迪则是一种看好戏的态度,泰然自若用好饭,给兰培一个眼神,拦住蠢蠢欲动的他,示意他出来,给李初云和贝塞尔一个独处空间。

属于李初云的菜碟盛满了菜,还在持续增加中,都是她爱吃的,可她却丝毫没有动。

李初云表面在专注于吃饭,实则余光一直瞟着菜碟,忽的,见里面加了一块羊肉。

李初云最不喜羊肉的膻味,只吃烤的和涮的,这个时代的人们的烹饪方式大多是水煮。

好气哦贝塞尔居然连她讨厌吃什么都不知道。

羊肉离得近了,膻味简直难以忍受,一股委屈感涌上心头,贝塞尔就是这么求和好的

咬着后槽牙,李初云把羊肉狠狠叉了出去,哼

出了口恶气,李初云心情顺畅了,却听见贝塞尔低低笑了一声。

有什么好笑的,谁不挑食,李初云握紧叉子反击道:“某些人讨厌吃的就多了,香菜、香菇、芹菜。”

耳旁传来贝塞尔的声音,清澈又温柔,他喟叹般道;“你都记得,我很高兴。”

他的声音把李初云的思绪拉到温泉的画面,然后,血色从脖颈往上蔓延。这一刻,李初云才意识到,贝塞尔他是男性啊。

身侧的她,小小的一只,满脸通红,眼神闪烁。

贝塞尔眼睫轻颤,关切道:“你脸怎么红了,没事吧。”

李初云恼羞成怒,“你是我什么人,要你管。”

从他的眼睛里,她看到了对她毫不掩饰的担忧。李初云心想,就算他骗了她,感情却是真挚的,也从没做过对不起她的事,反而一次一次地被她连累。

世上谁没有秘密,她不也瞒着他吗。

贝塞尔脸上骤然没了血色,“对不起。”

李初云明白自己的那句话对关心自己的人杀伤力有多大,恨自己口不择言,而且她要的只是他诚恳的态度,并非去伤害他一个全心全意呵护自己,保护自己的人。

明明两人都互相在意着对方,为什么要互相伤害呢。

李初云暴躁挠挠头,算了,想那么复杂干什么。

李初云捧起贝塞尔的脸,郑重道:“听着,这次就原谅你了,下不为例”

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闻言贝塞尔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身份暴露后,他已经做好了被疏远的准备,毕竟在他的观察中,不知为何,李初云对异性有些抗拒。

可如果是他猜测错误,贝塞尔呼吸一顿

“不过我还是想知道原因。”李初云观察他的神色,“如果不愿意就算了,我只是好奇而已。”

贝塞尔压下快要将他淹没的喜悦,抿了抿唇,“起初,我并不知道我是男性。”

贝塞尔被救起起后失去记忆,一直由老瞎子照料,老瞎子看不见,摸着他纤细的手腕,认定了他的性别为她,再加上当时贝塞尔不会说话,便一直没有发现。

直到贝塞尔随着李初云进入庄园,接触形形色色的人,才意识到自己的性别。

贝塞尔垂眸,“发现我的性别后,我很恐慌,怕无法留在你的身边。”

贝塞尔初见时画面在李初云记忆中浮现,他被人驱赶的场景,他破败的房屋,以及他握住她手时的神情,那么虔诚喜悦。

而那时,她对他说:“要不要当我的侍女。”

侍女

李初云觉得自己抓住了关键。

贝塞尔该不会以为自己做不了侍女就会被抛弃吧。

李初云脑补了许多贝塞尔在各个角落偷偷垂泪的场景,太可怜了。

“你是我的朋友。”李初云又是心疼又是生气,气他对她的不信任,“我们是平等的,不存在谁抛弃谁,我也永远不会抛弃你。”

永远,贝塞尔把这两个字在心里滚了两回,忍不住勾起唇角,低声说道:“我很高兴。”

李初云打趣他,“你今天说了两回很高兴了。”

贝塞尔张开浓密的睫毛,露出了湿漉漉的眸子,有点委屈的样子。

达到目的,李初云轻咳一声,继续追问:“后面呢,离开庄园你不是侍女了,为什么还不告诉我身份。”

李初云不讨厌男性的他就好,其他的不必多说,不然反而让她紧张。

贝塞尔掩去细节,挑选了一些模糊的话语,“曾经的快乐让我犹豫,错过了表露的机会,之后就害怕被你知道后,你会疏远我。”

曾经和你在一起的快乐让我犹豫,错过了表露的机会,之后就害怕被你知道后,讨厌异性的你你会疏远我。

这话在李初云耳朵里听来就是另一回事了,她直起身,“那个贝塞尔啊,你觉得穿裙子开心吗”

裙子带给贝塞尔的都是愉快的记忆。成为贴身侍女,因为穿着裙子所以能睡在一起。

不明白为什么要问这个,贝塞尔还是毫不犹豫道:“开心。”和你在一起,怎么能不开心。

果然李初云心里的想法得到证实,贝塞尔他因为性别模糊,爱上了穿女装。

李初云的理解:曾经穿裙子的快乐让我犹豫,错过了表露的机会,之后就害怕被你知道我是变态后,你会疏远我。

或许这个世界的人觉得女装癖是异类,但对于二十一世纪的李初云来说,女装大佬想想还有点萌。

“放心吧,我不会疏远你。”李初云补充道,“有什么事,可以来我房间里找我。”比如想穿小裙子了。

毫不知情的贝塞尔满足地笑了。

一场大战后,李初云身体精神都很疲惫,一夜无梦,在深度睡眠下,体力和精神快速恢复。

天蒙蒙亮,李初云就睁开了双眼,毫无睡意。

平时她总赖床,遭到多次嘲笑,这次可以狠狠嘲笑他们了。

本以为自己会是最早起床的,去大厅一看,已经有人在了。

“凯蒂”

凯蒂转过身,两腮下垂的厉害,眼袋也凸了出来,老了十岁不止。

李初云大惊,上前握住她的手,“怎么回事,你”

凯蒂瞥到与李初云交握的手,像干尸一般的手,置于白皙水嫩的手掌中,咧开的嘴角缓缓收回,“大概是没休息好吧,你知道的,人老了就是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