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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注意到这一支来援舰队与众不同之处了,尤其是火铳响声,那几乎是地动山摇,异常响亮,比炸雷还要响甚至他发现,对方舰船之上的火铳射程比一般火铳远多了。
“妈蛋这怎么回事真是见鬼了那海面离此至少有两里,可敌军舰船之上火铳竟然能够打过来而且威力还如此强大难道”
这一刻,阮元祥忽然想起了前不久听说的一事,当时他还以为那仅仅只是一个传说而言,可如今看来,或许是真的
“黎将军,赶紧让号手吹响号声,鸣金收兵快吾等撤退再不退就来不及了”阮元祥思索了片刻,回头再次看了港口一眼,立即对着身旁一位副将言道。
可对于这道命令,周围的一众将领却十分不解,这眼看就要攻占四面城墙了,到时候大军攻入城中,便可抢钱、抢物资、抢女人了,可你倒好,这时候提出撤退,这不是扫众将士的兴嘛
敢情之前死去的将士都白死了不成
撤退
没门
这些将领尽管都是阮元祥的下属,可只是名义上受其统领,其实他们在此之前都是各地的叛军,谁也不听谁的,直到黎利派出使者许以重利,这才暂时收服了他们,但如果牵涉到自身利益时,他们根本不会听从阮元祥的命令。
“阮将军恕末将不能遵照您这命令了快去传令加快进攻速度,一定要在一刻钟之内消灭城墙之上敌军快去”
“是”那探马犹豫了一下,见周围十几个将领皆都点了点头,不禁看了看身为主将的阮元祥,最终他还是立即骑上探马迅速传令去了。
见此一幕,阮元祥顿时气炸了,可是他却并未显露一丝端倪,而是暗暗观察着一众将领,心中不免叹了口气:“看来必须得跟大将军建议,绝对不能让这些各自为政,只顾自身利益的义军头目存在了”
“杀”
“杀”
“杀”
就当阮元祥被自己手下将领架空时,在港湾内,李江所率领的十五艏舰船已经靠岸了,此时腾格尔斯与虎百将以及一众军官皆都已批甲,而他们身后则站着一众士卒,他们分散于十五艏舰船之上。
当木板搭在舰桥之上的那一刻,腾格尔斯与虎百将二人身先士卒,即刻跳上舰桥,而后率领着混编第一营与混编第二营一千七百人杀向了县城方向。
这一刻,犹如排山倒海的海啸一般,两个营分成数百队,迥然有序的跑动着。
“喝喝“
“弓箭手在后长矛手在前各队保持距离谨守阵型快快冲冲冲”
随着各营之中百户,旗牌官,小旗,总旗各就各位,大声喊叫,令旗手也严守港湾,指挥督促着士卒排成一条横线,而后大步上前朝着县城推进。
观其阵型,大军长矛手在最前,刀盾手在中间,而弓箭手在后方,与弓箭手同时推进的还有百余手持三眼铳的火铳手。
而且两个营尽管隔着有一定距离,但却相互策应,如果从天上望去,便会发现,三种兵种犹如一个个大方阵,齐声踏步,口中喊着口号,大步推进着。
他们的速度很快,几乎是跑步前进。
“喝”
“喝”
“喝”
同安城墙下,望着一步步推进的援军气势如虹,威武壮观,许多叛军士卒腿都有些软了,甚至许多叛军将领都有逃跑的念头。
半里
百丈
八十丈
五十丈
一刻钟过后
大军离同安城墙不过五十丈了。
而此时,叛军一众将领已然将城墙上厮杀的士卒全都撤了下来。
此刻,虽然他们摆开了阵型,但其阵型看上去松松垮垮,阵线也歪歪扭扭的,许多士卒甚至连抬头挺胸的勇气都没有。
反倒是腾格尔斯与虎百将这一方。
就见腾格尔斯与虎百将大手一挥,口中即刻喊道:“大军暂止”
“止”
“止”
“喝”
随着各令旗手大喝一声,一众士卒排成数排,长喝一声,随即停了下来,他们的动作极为整齐,一看便是精锐之中的精锐。
尤其是最前方的长矛手,他们端着长矛,微蹲着,重心在前,似乎随时准备冲杀,而其后的刀盾手,一手持刀,一手则用方盾护住自身,而最后的火铳手与弓弩手,则排成数排,弯弓搭箭上弦,火铳手也开始装弹。
“各军都有以各队为阵型,长矛手准备”
“长矛手准备”
“刀盾手准备”
“刀盾手准备”
“弓弩手、火铳手准备”
“放箭”
“发射”
随着腾格尔斯与虎百将一声令下,信号旗手随即打出旗帜,而各队令旗手、旗牌官纷纷扬旗
“放箭”
“放箭”
“放”
“放”
混编第一营与第二营,可都是经过正规训练的真正军队,与他们相比,对面的那些叛军,完全无法比拟,尤其是当漫天箭雨飞射过来时,那些叛军甚至有许多人往后退去。
“啊啊啊“
如此一来,他们的背部顺便就被箭矢射中,倒在了血泊之中。
“不准往后退给我杀快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