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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柯伊伯带 花静开 5463 字 2019-09-08

d”韦德尔满意地点头:“征询各位意见的程序已过,既然大家都愿意留下,我这位临时法官,就宣布审判正式开始吧”

台下竟稀稀拉拉响起几声掌声,但没多少人附和,于是立即就停止了。

韦德尔说:“我向诸位保证,将详细让你们了解阿汉作为狼窝马戏团的首脑人物,这些年来为让狼窝马戏团出名,以通过这种途径聚敛不义之财,到底残害了多少可怜的孤儿。但我的陈述,用的不是语言,而是最为真实,所以最具有公信力的纪录片。请原谅我冒昧地采用这种方式,我这样做的原因,是认为没有事实依据的华丽辞藻只会显得虚假,令人产生反感的情绪,并且再详尽的语言,也无法描述你们将看见的真实画面,那是任何善良的人,也无法想象的。”

话音落,观众席里终于给出了一点反应,是有几位观众在发声表示赞同。

韦德尔拉下衣袖,重新盖住那只为阿汉等人解除禁锢的手表,又拿起难看的,堪比古董的眼镜,观众们就见到镜框发生了变化。首先从镜框正中出现一个白光点,光点开始跑动,并越跑越快,途中不停“吞食”新光点,于是越拉越长,直到整副镜框都发出耀眼的光芒,这时舞台上专为马戏表演投放的背景,悄然发生了变化。

“哎呀这里是哪儿怎么黑乎乎的啥也看不见”

“不对,能听到有小孩子哭喊,这什么鬼地方是真有离家走失的小孩还是闹鬼”

“不对不对,不止一个孩子在哭喊,是有好多个我的天啦”

“妈呀,怎么这么阴森恐怖这到底是恐怖电影还是真的”

不知不觉中,人们就从座椅进入了一个极为玄妙的全息视界。世纪末的地球人对于全息环境已不陌生,但还从没产生过如此真实的体验感,简直象是亲历拥有如此真实的沉浸感,还是来自古董级的眼镜,就能算从没尝试过的新鲜事了。

如果这个视界里的图景是歌舞表演或娱乐项目,观众还能接受,但他们是给黑暗包围,黑暗里隐藏着未知的危险,这就很可怕了。孩童凄厉的哭声是那样恐怖,纵然是胆子大的观众,神经也绷得紧紧的,很有点抵受不住。

第一百三十一章 坦白从宽

韦德尔的声音响起,观众们稍感安心。他用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语调说:“窝主阁下,请告诉坐在下面的狼窝马戏团粉丝,我们现在是在哪儿。”

“我我怎么知道你把我们带哪儿去了你这个敲诈勒索的家伙,因为眼红马戏团的名气,就设计绑架我,还随便找了个窝藏被拐卖儿童的窝点诬赖我,无耻地想整垮我,却还异想天开地要我配合你我阿汉可不是给人卖了还帮他数虚拟币的蠢货”

“哇”

观众席一片哗然,人们从阿汉的抗议声中听出了这是什么地方,又为什么会传出孩童哭声。可既然他们中没任何人看出来,狼窝窝主又是怎么猜到的

阿汉哆嗦着狡辩,谁知话没说完,一只狼就从地上猛窜起来,两只前爪搭上了他的肩头,看样子下一分钟就要咬断他的脖子。

“您说谎了。窝主阁下,要不想被狼咬死,就快说实话吧。”韦德尔不紧不慢地揭穿他。

“别别咬我,我说,我全都说”

韦德尔并未虚张声势,狼是真能辨别人语阿汉吓得险些灵魂出窍,杀猪般惨叫着,刺耳的叫声通过扩音器传遍大厅,观众们难受得捂紧耳朵,心也跟着揪了起来。他们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同一个问题:那位神秘表演者对窝主的指控,莫非是真的

站在二楼的莴笋,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舞台。他大气不喘,与坐在包厢层的贵人们一起走进了全息视界。不过为防被那个神通广大的男人发现行踪,他猫腰蹲着,象盘缩在角落里的蛇。全息视界来自韦德尔,他估计黑暗对那人不起作用,要不想在这种时候露脸,最好就别轻举妄动。

他没放弃寻找外援,正努力调试通讯器上过去未启用过的短波频道。这条频道只供紧急情况下使用,具有一定隐蔽性。他不断硬闯通讯网络的防火墙,以求打出求救电话,哪怕只是响铃也好。他可是剧院警卫处处长,电话打到警局却不说话,如此反常的举动,必将引起警方注意。

阿汉哀嚎着求饶,那只狼便通人性地放下两爪,摇头摆尾地趴回了原处。漆黑中,观众能见清那双发光的狼眼,幽绿的瞳仁里竟闪烁得胜的笑意。这绝对算得上是真正的狼戏,他们却只能无声地叫好。

阿汉终于肯交代了,颤巍巍说:“那地方,是距离宁新市300公里的采芽庄,是我的家乡。”

“家乡不对呀”观众席里马上有了反应。

有人说:“这位阿汉窝主向社会公布的身份,不是学霸海归吗据他自己介绍,他出身于富商家庭,少年时代就开始在不同国家游学,学习娱乐行业的智慧戏知识,归国后便凭借非凡的勇气,组建了智慧戏团里最炙手可热,却极少有人敢尝试的马戏团。原来他说的只是一派谎言,他真正的来历,是与宁新市近在咫尺的采芽庄”

那人话音未落,就又有人没忍住,发出了“啧啧”的嘲笑声。发笑的是前排记者,他笑完后表示,绝没任何瞧不起农夫的意思,之所以笑,是针对阿汉身份造假的丑事,单凭这一桩,狼窝马戏团惊爆重大丑闻的新闻报道就可算实锤了。

趴在地上的狼“嗷”地嚎出一嗓子,象是在催促,阿汉一哆嗦,赶紧继续坦白:“我承认,狼窝的马戏表演业务蒸蒸日上,成为行业领跑者,里面是有一点小内幕。这二十几年来,我用各种办法,从各地孤儿院领来了不少孩子。我悉心培养他们,抚养他们长大后承担各项工作,招募他们的途径是不太合法。可你们也得理解我这么做的苦衷啊用正规途径聘请驯兽师,一个人就得花一大笔钱,我这白手起家的穷小子,又身无长物,去哪里找资本可运营马戏团最急需的,除去野兽就是人,不走点旁门左道,我拿什么为各位奉献一台又一台精彩的演出”

“切臭不要脸”

观众们制造出此起彼伏的嘘声,因为隔得远,舞台上又电网密布,才没人朝他扔东西。但各种难听的指责如潮水渐渐高涨,阿汉淹没其中,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他面如死灰,呼吸急促,象根打蔫的稻草,愈发显得心虚了。

待场下稍微平静,他迫不及待地申辩:“就算是选用孤儿作为劳动力,最多也只能算个雇佣童工的罪名,与拐卖儿童无关我对这些孩子,从来就善待有加,看得比自己的亲骨肉还重呢他们无父无母,在孤儿院长大与在狼窝长大没任何区别,每时每刻,我都象慈父那样疼爱他们,培养他们,助他们拥有一技之长,给予他们幸福的生活”

“嗷”

狼嗥声又起,这次比哪次都响亮,刺针般插入观众耳中,势头不可阻挡。连观众都顿时汗毛倒竖,就更别提阿汉了。

“我,我这个真是慈父哎呀呀,饶命呀我不是不是”

可恨的狼,陪审员还真做得有模有样的,半分情面也不留就算这儿真是法庭,被告也还总能找到狡辩的机会呢阿汉却不能。他悲愤交加,说话越来越语无伦次。

记者们离舞台最近,这时他们中的一人高喊:“你说你善待那些孤儿,那么从黑房子里传来的哭声又是怎么回事黑房子又是什么地方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