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利丹很冷淡地回应道：

“虽然我的眼睛在一万年前已经被毁掉，但是却被邪能重塑，现在的我看东西并不是用视力，而是用魔法感知。

失明的我看世界更不会被表面迷惑，我看到的更加贴近这个世界的真实和魔法的本质。

比如，那边”

伊利丹指着艾奇的实验台上的三脚架上，一颗绿色的水晶上正燃烧着绿莹莹的火焰。

“那里的火焰正是邪能的火焰，而且再往后一些的箱子里面，储存了大量的邪能。

而另一边”

伊利丹又指着左手侧的工作台上，三个完全密封，并且由奥术封印，一点气息都没有漏出来的瓶子：

“那三个瓶子，则是我当年亲手藏起来的永恒之井的井水。”

当感知到永恒之井的井水的时候，伊利丹就知道自己的记忆一定是被人翻了一遍。

艾泽拉斯体系之中是有记忆类的魔法的，只不过正统魔法师们用得比较少而已，整个魔兽历史上比较出名的，也就是古尔丹在大家刷麦迪文的时候用魔法探索麦迪文的记忆，结果正好赶上麦迪文被干掉，让古尔丹遭到反噬陷入了昏迷。

一般情况下，记忆魔法的使用都非常少，要不然当年伊利丹假意投靠萨格拉斯的时候早就被识破了。

伊利丹知道自己藏起来的井水被眼前之人获得了之后，并没有大惊小怪，对于能够当着萨格拉斯演戏的人，已经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大惊小怪的了。

不是他心里不愤怒，而是这个时候的伊利丹是一个沉稳的疯子，远在当年泰兰德拒绝了他，选择玛法里奥的时候，伊利丹就已经走上了疯狂的道路，他不仅仅是一个疯子，还是一个有目的、有追求的疯子，这一份执着，让伊利丹在万年的监禁之中也能够保持住精神不会崩溃。

现在的伊利丹非常沉稳，一点也没有表漏出痛恨或者焦躁，而是如同简单地辨别了一点实验器材，就沉默了下来，等着艾奇点评。

艾奇饶有兴趣地看了一眼伊利丹透过眼罩也散发出绿色荧光的双眼，记得以后吞了古尔丹之颅后，伊利丹能够用眼睛发出邪能的能量冲击射线，差不多就是超人眼睛的热能射线的绿色版，还打碎过一个强行传销的纳鲁七巧板呢。

艾奇知道这个深沉的疯子多少对眼前的形式有足够的判断，并且在无力的情况下选择了折服，就如同当年对付萨格拉斯的时候一样，等到有机会，伊利丹肯定不会放过反噬的时机。

不过艾奇并不在乎，不再关注伊利丹的眼睛，随手抄起了一瓶永恒之井的井水，把玩着瓶子：

“多么有趣，永恒之井，亚煞极死后，伤到艾泽拉斯的地方涌出的泰坦之血和水源混合之后形成的井水，这三瓶是当今仅存的最接近泰坦之血的存在了，毕竟我也没有兴趣到原址大漩涡的下面去找找看还有没有新的泰坦之血了。

多亏了你用的封印好，才将其完美地保存了万年的时间，相比较而言，你后创造的那个永恒之井只是一个低劣的赝品，即使在魔法能量的总量上很高，质量还是差远了。”

然后，艾奇将瓶子放回桌子上，继续说道：

“多么有趣，泰坦之血中，流淌着如此纯净而又浩瀚的能量，而暗夜精灵又如此惧怕着这股能量，不惜将高等精灵放逐、将重塑永恒之井的你监禁，用永恒之树覆盖住井水，也不愿意使用魔法。

将泰坦的力量当作禁忌，却一个劲地追寻一个鹿角半神自创的魔法，真是可笑。”

虽然知道艾奇八成没有安什么好心，也不喜欢艾奇将井水掠夺，但是艾奇所说的话，伊利丹还是非常赞成的，不禁牢骚道：

“大战之后的上古精灵们非常惧怕奥术魔法，他们一致认为是奥术的使用引来的恶魔。

他们却不想想，要征服和毁灭整个宇宙的燃烧军团，早晚都要来到艾泽拉斯，只不过是奥术的波动将这个时间提前了而已。

况且，在燃烧军团发现了艾泽拉斯之后，不管用不用奥术，艾泽拉斯都暴露在了萨格拉斯的视野之下，那么就更应该用奥术的能量武装自己，这个时候还用温吞吞的德鲁伊魔法，玛法里奥那群笨蛋，已经被德鲁伊的教义给迷惑了。

这样下去，恶魔们早晚会进行下一次入侵，规模恐怕要比上一次更大，没有了奥术的帮助，仅仅靠着德鲁伊魔法，暗夜精灵早晚会迎来劫难的。”

第290章 伊利丹的斗志

艾奇点头，很赞同伊利丹的分析：

“总的来讲，奥术能量没有太多的问题，虽然说多少有一点成瘾性，但是普通人情况不明显，在精灵身上却很严重。

你们的祖先是黑暗巨魔，在被永恒之井改造之后成为的暗夜精灵，奥术能量伴随着你们的诞生和上万年的生活，你们一旦离开浓郁的奥术能量，就会陷入到令人疯狂的魔瘾当中去。

这一点不论是暗夜精灵、高等精灵还是已经堕落的娜迦都一样，毕竟你们种族的进化都是被永恒之井强行改造的，不论是否使用魔法，都离不开高浓度的魔法能量。

如今的暗夜精灵们，享受着世界树调和过的永恒之井的能量，却监禁着重塑永恒之井的恩人，将英雄塑造成恶棍，疏远着创造了自己种族的能量，使用着弱鸡半神创造的德鲁伊魔法，不再积累魔法知识，而是和各路半神求助，在他们的帮助下改变着身体的形态，果然是一群忘恩负义的种族。

对这样的种族，你还打算效力吗”

听着艾奇贬低自己的族群，伊利丹心中毫无愤怒，他自己也很瞧不起害怕奥术能量的暗夜精灵们，任谁被监禁了一万年都会有怨气的，伊利丹闷声回答道：

“我没有打算替背叛我的族人卖命，他们也不值得我去卖力，我现在只为一个人而战。”

艾奇挺无奈地看着伊利丹：

“泰兰德是吗看来你心中的怨气不小啊。”

对于艾奇知道伊利丹心中所想，伊利丹没有多么惊讶，毕竟他知道艾奇之前探索过他的记忆，知道他对于泰兰德的爱也是正常的。

他不知道的是艾奇探索记忆的时候，因为伊利丹的思维太破碎，精神病人思路广，就是艾奇这样精神强大的法师也不愿意沉入其中，所以仅仅找到永恒之井的井水信息之后，就不再阅览，剩下的事情，都是凭借着艾奇对于魔兽历史的了解。

艾奇继续问道：

“如今的你还有战斗的意愿吗之前应该有人和你把当今的情况说过了，燃烧军团已经再次盯上了艾泽拉斯，这一次他们选择了德拉诺这个星球为跳板，将兽人当作了先锋军，恶魔们却隐居了幕后

虽然我化解了一部分兽人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