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之后,轩辕天睿才出声,声音沙哑,“难道朕注定此生都得不到心中所爱”
魏延微震,小心翼翼地问道,“皇上为何如此说”
“方才老二说,他跟舒七”皇上语气忧伤,还带着一丝颓废,“已经有了肌肤之亲。”
魏延惊讶,“二皇子可是亲口所说”
“嗯。”轩辕天睿靠在龙椅上,双眼微眯,“如果是其他人,朕根本不在乎,但那个人是朕的皇子”
闻言,魏延心下欣喜,听皇上口气,是要放弃舒七,成全二皇子可下一瞬
“不”轩辕天睿颓废陡然褪去,桃花眼里重新有了色彩,“即便是这样,朕也不会放弃。朕说过,为了她逆了天又如何”
哎魏延心叹一口,皇上这是对玉兰公主亦或是舒七走火入魔了既然这样
“皇上,”魏延踌躇一瞬,“奴才有事禀报”
轩辕天睿坐直背脊,“说”
魏延抬首,“方才,奴才身子有些许不适,遂去了太医院想拿些治暑气的药。”
魏延顿了顿,“在院外正好遇到了回太医院的聂院判,奴才就随意跟他聊了几句,他说,他是去了二皇子府,和二皇子一起进的宫。聊着,聂院判就叹了口气,说,说二皇子怕是以后难有子嗣了”
轩辕天睿一下从龙椅上立起,大惊道,“聂院判为何如此说”
“奴才也不知,待奴才想要细问时,椒房宫来人,说皇后身子不适,所以”
轩辕天睿凝眉,沉声道,“派人去椒房宫等着,待聂院判一出来,就宣他来觐见”
“是。”魏延弓身退了出去。
龙椅上,轩辕天睿瞳仁微缩,如果老二身子真有问题,为何他非要娶舒七还不惜说出那样的话
身有残疾的皇子不能继承皇位,难道说,他是有意皇位才会如此做
可为何偏偏是舒七呢
二皇子府,尘湮阁。
轩辕昱手握棋子独自对弈着。
一青衫小厮,在门外张望。
须臾,轩辕昱放下棋子,淡淡的扫了眼门外的人,“进来吧。”
青衫小厮赶紧跨进屋,讪讪一笑,“爷,小的没有打扰到您吧”
轩辕昱瞥向他,“你说呢”
青衫小厮赶紧倒了一杯茶殷勤地递到轩辕昱面前,一脸讨好道,“是小的不对,爷先喝杯茶。”
轩辕昱接过茶盅,“有事”
“小的想回楚王府去看看大哥。”青衫小厮一脸希翼的望着他。
“哦”轩辕昱挑眉,“我看,看你大哥是假,去找老斛是真吧”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爷”青衫小厮挠挠后脑勺,嘿嘿一笑,“老斛不是刚自创了一套拳法吗,小的很想学学。”
轩辕昱轻呷了一口手中的茶后,慢条斯理的放下茶盅,手指捻起棋子继续看向棋盘。
青衫小厮见爷没有应承,急央求道,“爷,小的一定会很小心,您就让小的去吧。”
“嗯。”轩辕昱终于淡淡应了一声,没有抬头,“人皮面具不要取下。”
“是。”青衫小厮欣喜道,“小的即使不取下,老斛跟卫一也能认出来。”
说完一阵风似的就窜了出去,差点撞上门口的人,急忙刹住,“逸世子来了,爷在里面,小的有事先走了。”然后快速绕开轩辕逸。
轩辕逸手握折扇走了进来,调侃道,“这卫二又急着找谁去练武”
“老斛。”轩辕昱薄唇轻启。
“他可是跟你一起坠入黑木崖的人,你不怕他露出马脚”轩辕逸径直坐到他对面的椅上。
“你觉得卫一能瞒得过老斛”轩辕昱抬眸扫他一眼,“估计连老家伙都知道了。”
“你是故意这样安排的”轩辕逸眉梢微挑,“如果是暗五,嘴一定很严实。”
轩辕昱没有否认,“今日来可有事”
“是你让聂太医如此做的”轩辕逸一脸揶揄,“没想到你会这样诋毁自己”说着放下折扇,捏起白子跟他对弈起来。“不知你那个父皇会如何做”
轩辕昱抿唇,在棋盘上放下一颗黑子,“我告诉他,舒七已经是我的人了”
轩辕逸诧异,“你不怕他怀疑,你就是黑衣人”
轩辕昱淡淡瞥了他一眼没有出声。
“不对啊”轩辕逸疑惑,下一瞬突然唏嘘起来,“你这是在捉弄皇上玩呢”
轩辕昱冷嗤一声,“你以为我这样说。他就会放弃”
“难道不会”
轩辕昱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当年一个玉兰都”轩辕逸随即了然,“怪不得估摸杜管家也是通透了皇上对玉兰姑姑的执拗,才会让杜嬛引皇上见到小丫头的吧”
皇宫,御书房。
“聂太医,朕问你,老二是怎么回事”轩辕天睿沉声问道。
聂太医躬身回道,“皇上可记得二皇子十九年前,从马上摔下来那次”
轩辕天睿神色微凝,“朕怎会不记得,那年他才六岁,而且那次,他差点丢了性命”
聂太医叹息,“其实那次事故,二皇子伤了命根。”
“你说的可是真”轩辕天睿眸色一沉,冷厉道,“为何你当时没有禀报此事”
聂太医大惊,急忙跪倒在地,冷汗直冒,“微臣知罪,微臣不该欺瞒皇上。”
“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轩辕天睿厉声问道。
“微臣当时看见二皇子下身带血,本想禀明皇上,但,”聂太医匍匐在地,身子微抖,“二皇子用性命威胁老臣,不让臣把此事告诉皇上您啊所以微臣才隐瞒至今”
魏延诧异,二皇子当时才六岁就想着威胁聂太医不过他能理解因为在沧祈,身有残缺的皇子没有资格继承皇位
轩辕天睿微叹一声,他何尝猜不到
“老二的身子可还有治”
“命根在微臣的医治下,算是保住了,但是还不能房事。”聂太医面露惭愧,“微臣这十九年来一直致力于医治二皇子,但效果甚微啊”
“陈太医可知此事”
“微臣跟陈太医商讨过药方,但并未说出是二皇子用药。”聂太医如实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