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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牧没有像往常一样如了他的愿,而是抓住了他的手腕,强硬的说:“你不能再靠我这么近。”

°臧的动作停下来,就着弯腰的动作,注视着伊牧的脸。

他们俩从小一起长大,对方一举一动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彼此一清二楚。

伊牧很反感胥臧的触碰,他此刻脸上是这么说的。

°臧缓缓站直身体,伊牧松了口气。

放在平常,他肯定少不得安抚胥臧一番。

但伊牧知道,不应该再纵着胥臧了。

他不是小孩了,他是皇帝,伊牧无数次提醒自己,现在才开始正视这件事。

先不说男人喜欢男人,本就有违常理,胥臧是帝王,更加不能喜欢男人。

自从伊牧开始疗伤后,屋子里便有一股药香,这香味经过不短的时间酝酿,就算开了窗户,也散不出去。

一般人不喜欢这个味道,觉得熏鼻子。

°臧也不喜欢,但是这儿有伊牧,所以他每天巴巴的跑来。

他顾及伊牧的心思,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感情,就怕让伊牧觉得不自在。

可是终于有一天,他的感情似乎暴露了。

这一瞬间,不知道是惊慌多一点,还是解脱更多一点。

“牧牧会觉得害怕吗”胥臧在长久的沉默后,开口问。

第894章 他是殿下的逆鳞28

从十多年前那场屠杀之后,再也没什么能让伊牧害怕的。

总有一天,胥臧隐晦的感情要摊开来说清楚,不如就现在,早点了断,对他好。

“我不怕,你只是还没有遇到真正喜欢的人,又对师兄太过依恋,所以才会误以为,你喜欢的人是我。”

°臧对于伊牧的凿凿之言嗤之以鼻,他才不是那种分不出心中所想的蠢货。

他喜欢伊牧,不否认其中有一部分是儿时的感情在,但更多的,是一个男人对心悦之人的欢喜。

他想要伊牧,想和他欢好,想让他快乐,想牵着他的手一起到白头。

如果这不是爱,那又是什么

°臧重新俯下身,将伊牧抱起来,脚下旋转,往床边走去。

“师兄总是这么嘴硬,你说你不害怕,可是逃避我的你,怎么不害怕”

逃避就是一种害怕,伊牧害怕他,却不自知。

°臧把伊牧放到床榻上,然后欺身在他身边躺下。

“你”

°臧堵住伊牧的唇,用的是自己的嘴。

朱帐落下,挡住床上的情境。

伊牧从胥臧贴上来的那一刻,就将手抵上他的肩膀,预备狠狠推开他。

可他高估了自己的武功,也低估了胥臧。

师兄弟四个人,要说谁的武功最高,非大师兄莫属,其余三兄弟,按道理来说,杨三第二,伊牧第三,胥臧这个傻子是倒数。

可傻子不是傻子,一直扮猪吃老虎。

°臧的武功不弱,打不过天赋异鼎的大师兄,但是一般的高手,不是他对手。

伊牧这样练武只为强身健体的,就更不是他对手了。

伊牧被胥臧摁在床上,扒光了外衣时,并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要面对什么,还在强作镇定的劝诫胥臧,不要做傻事。

°臧这辈子,除了年少时对那个他称作父皇的男人心存期待,再没做过傻事。

他扮傻子,但从不吃亏。

想吃到的果实,可以耐心的守在一边,等它成熟,等它甜美。

但是有一天,这个果子告诉胥臧,它永远不会有变甜的那一天,那胥臧只好提前把它摘下来,放在手心里捂热,慢慢的催熟它。

伊牧之于胥臧,就是那个果子。

强扭的瓜不甜,但是放任瓜在藤蔓上生长,它不吸引养分,只有腐烂的那一天,还不如在它坏死之前,先一步搞到手。

伊牧再一次直面胥臧的强大,是他被摁在胥臧的身下不能动弹。

男人和男人之间,没有快感可言,只有撕裂搬的疼痛。

°臧已经非常小心了,但是伊牧那里非常娇弱,即使很小心,还是出血了。

°臧没停,这是一个仪式,能让伊牧最直观认识到,胥臧喜欢他,不是对兄长仰慕的那种喜欢。

伊牧起初还挣扎,后来干脆不动了。

他也不恨胥臧,就是觉得奇怪,好好一个孩子,怎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在山上的时候,胥臧还像孩子一样黏着他。

如果傻子的表象是装的,那么是不是代表,连亲近他的感情也是装的

想到这里,伊牧浑身法寒,甚至颤抖了一下。

°臧咬着他的脖子,随着动作,从喉咙里发出舒爽的声音。

第895章 他是殿下的逆鳞29

将被子拉到两人的身上,胥臧紧紧抱着伊牧,贴着他的耳边,说起自己第一次心动。

从男孩转变为男人,往往只需要一个契机。

那个契机,是心脏狂跳,不知所措,偷偷躲在被窝里冲动发泄。

少年胥臧和二师兄一起在后山泡温泉,在朦胧的白雾中,看见师兄袒露的上半身,闭着眼睛坐在那里,恍若谪仙。

°臧不懂自己怎么会对师兄产生那种丑陋的冲动,当他感觉自己不对劲时,他已经狼狈的裹上衣服,回到住的屋子,锁上门窗。

明知道那是不该的,可是就像上了瘾一样,不能阻止念头疯长。

每年,每天,只要看见那个人,心里便欢喜的不得了。

°臧背负这样见不得光的感情,一背就是许多年。

他本以为,让这份感情重见天日,至少得再好多年。

是伊牧亲自揭开了这层布,也好,反正很快胥臧就能让伊牧的身份变得光明正大。

“牧牧,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

伊牧闭上眼,从嘴里挤出两个字:“你走”

°臧不想走,但冥冥之中,似有注定。

门外响起一道急促而宏亮的声音:“皇上,边关告捷,逆党全部被俘,大师不日就将班师回朝”

是报信之人,胥臧顾不上跟伊牧耳语厮磨,从床上翻身而起,一边穿衣服,一边走向门口。

他的头发还有点散乱,脸上也含着春色,很是餍足的模样。

侍卫也是性情中人,一看他这模样,便知道不久前发生了什么。

他特别庆幸自己来报的是喜讯,要不然此刻脑袋应当搬家了。

°臧叫侍卫起来,两人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他们离开后不久,胥臧小心带上的门被从外推开。

一个全身裹在黑布中的身影闪进房间。

伊牧躺在床上,将醒未睡中,只觉得有人靠近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