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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要事”

°连端起桌上的茶盏,轻啜了一口,看向一旁立着元宝。

元宝很有眼力劲的弓了弓身,转身离开了房间,顺便轻巧的带上门。

杨三正净手回来,欲为伊牧的腿上施针,元宝拦住他,让他等会再来。

杨三见他神秘兮兮的,逼问之下,才知晓是三皇子来了。

杨三是江湖中人,但这不代表他不关心天下大事。

先帝在位时,除了胥臧这个太子,还有两个优秀的儿子,一个是三皇子胥连,一个是七皇子胥衡。

俩儿子一文一武,随便哪个都比废物傻太子有希望继承正统。

偏偏先帝最后弥留之际,下诏书,把皇位传给了太子。

七皇子命薄死了,而这位被传是文曲星转世的三皇子,又是为什么,来找伊牧

杨三脑筋转得很快,伊牧是胥臧的同门师弟,还是天下首富。

前一个身份没什么利用价值,但是后一个,对于当权者,诱惑力可大了。

说白了,统治天下,靠的是武力和钱财,武力是军队,掌握在朝廷手里,而钱财,分散在各地的富商手中。

士农工商,商人虽说最卑贱,但是永远将前面三个压在下面。

掌权者爱商人,而商人,依附当官者。

官商,永远是分不开的关系。

三皇子如今手中,什么王牌都没有。

伊牧在他眼中,就是块香饽饽,如果能啃的下来,拉胥臧下马,只是时间问题。

杨三看一眼紧闭的房门,勾唇一笑。

这皇子真是位异想天开的主儿。

先不说他如今处于绝对的劣势,假使他和胥臧的位置互换,伊牧也不会投靠他三皇子。

第888章 他是殿下的逆鳞22

三皇子话说的很委婉,要伊牧择良木而息,与强者联合,而不是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就算此刻风光无限,保不齐未来落个凄惨的下场。

伊牧低下头,整理自己的袖口,嘴角是玩味道的笑。

要说帝王之术,胥臧一时半会,还真玩不过胥连。

这位是恩威并施,将好处一一列出来,佐以恩典,恰到好处的亲民,放一般目光短浅的商人那里,已经乐滋滋的啃起大饼来了。

但伊牧不是肤浅的人,他能将字号做到大陆各地,就足以证明,他不是个能轻易被诱惑去的人。

°连许诺的好处,他唾手可得,甚至能得到更多。

°臧无比的信任他,只要不是那个位置,胥臧什么都可以给他。

他们是师兄弟,同气连枝,一荣俱荣,没有猜忌,不需要时时证明自己的忠贞。

伊牧也相信,假以时日,胥臧会褪去身上的青涩,成为一个合格的帝王。

而这位抛来橄榄枝,自觉良好的三皇子,伊牧笑了笑,冲外面喊一声:“元宝,进来添茶。”

他转脸看向胥连,谦虚的福了福手,“多谢三皇子抬爱,伊某只是一介商人,没有三皇子说的那般重要。”

°连知道这趟是白来了,好不容易赶在胥臧去猎场,才能见到这人,下次再见,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他脸色比来时要差,但是起身告辞之前,居高临下看了眼伊牧,勾起嘴角,冷笑着留下一句:“旭国伊姓不多,十多年前,有位侍郎,好像就姓伊,我说的对么,伊大掌柜”

杨三和胥连插肩而过,他走进来,发现伊牧的脸比之前还要白,担忧的问了一句:“师兄,你怎么了”

伊牧怔了半响,才摇摇头。

他这样子,可不像没事。

杨三皱皱眉,没多问,摊开银针包,选出细如毫毛的银针,为伊牧的腿活血化瘀。

伊牧以为,自己的真正身份是个秘密,除了师兄弟几个和师傅,很少有人知道。

°连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他背后的势力,丞相和太后是否也知道他是伊家的后代

伊牧心里藏着事,一连许多天,思绪都不怎么集中。

秋猎遇上了大雨,围猎队提前回来,收获是许多的皮袄子和鲜美的肉食。

°臧知道伊牧不喜食肉,皮袄提前送了回来,让织衣局连夜赶制,等他回来,亲自捧着新鲜的貂裘送去给伊牧。

杨三正给伊牧的腿上涂抹草药,胥臧进来,第一眼瞧见的是伊牧两条裸露在外面的小腿。

杨三的手在伊牧的腿上来回游移着,胥臧虽然知道这只是单纯的治疗手段,但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泛起嘀咕。

他搁下貂裘,挤到边上,询问杨三,“三师兄你累了吧,我来替你按摩。”

杨三只当胥臧是单纯的心疼他,擦了把头上的汗,拒绝道:“不用,你不会这按摩手法,容易弄巧成拙。”

°臧黑下脸,他瞧着杨潇黥平时挺机灵的,怎么一到关键时候就驴起来了,简直是逼他动用手段。

“三师兄,我这次进猎场,叫人寻了不少珍贵草药,还有鹿茸,你要不,去看看”

杨三是个药痴,一听说有好东西,立刻坐不住了,手把手教了胥臧一会,就屁颠着走了。

第889章 他是殿下的逆鳞23

°臧服侍人是第一次。

他从前固然不受宠,但是身份摆在那里,那些刁奴欺负他,却不敢叫他堂堂一个太子殿下做奴才该做的事。

可他现在却心甘情愿的为自己师兄按摩双腿,用自己批阅奏章的尊贵双手。

那些味道刺鼻的草药已经被拿开了。

伊牧的腿比一般男人要细很多,常年坐在轮椅上,小腿严重萎缩,上面无二两肉,看着有点畸形。

但是胥臧不觉得有什么,伊牧常年在山上,不怎么出去,肤色一直比较白,没什么血色。

现下被蒸腾的温热草药逼出血气,呈现一种鲜活的颜色,胥臧摁着那些地方,不由自主的加重了动作。

经过杨三小半月的治疗,伊牧的腿已经能隐隐约约感受到痛觉了。

°臧这么大力的按压,其实有点疼,但伊牧忍着没说话。

杨三有句话说对了,伊牧的性格就是比较循规蹈矩,这是小时候家风严谨所导致。

°臧以前是他师弟,现如今是万人之上的皇帝,君者,令人臣服。

所以他再痛,都不会哼声。

伊牧对于胥臧来说,是亦父亦兄的存在,他瘦骨嶙峋的上山,是伊牧照顾他,不仅将他从濒死的深渊拉回来,还给了他温暖。

在胥臧心里,天下所有人,除了已故的母亲,伊牧最重要。

他不敢轻易的释放自己的感情,怕吓着伊牧,他躲到自己找不到的地方。

伊牧有这个本事,胥臧知道,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他将伊牧的腿按压到浮现胭脂色,才停下手。

伊牧一直没说话,直到他移开手,才松一口气。

°臧后知后觉,发现伊牧的脸上都是汗。

已是深秋,不应该是被热的,再看伊牧的腿上,已经现出了指印。

°臧想给自己两巴掌,他用手擦掉伊牧脸上的汗珠,“牧牧,你疼怎么不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