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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她又要遭受一顿羞辱

秦小鱼转过身,又果断地转了回来,人家把小妹都给救回来了,她还要什么面子。

敲了半天门,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秦小鱼急了,用力砸了几下。

“小鱼姐,怎么办”小陈满脸的焦急。

“破门。”秦小鱼果断地说。

小陈跟着周司令身边,身兼数职,身手了得,破个门还是容易的,他抬起腿上去就是一脚,门直接掉下半边。

“快打电话叫医生”秦小鱼吩咐一句,就冲到床边。

周行妈脸朝下倒在地上,地毡上似乎有血迹。

秦小鱼跪下来,用手摸了一下她的颈动脉,还在微弱的跳动,她松口气。再一摸周行妈的身上,滚烫的,这是在高烧。

医生来怎么也要十几分钟,秦小鱼让小陈帮忙,把周行妈抬到床上,这才发现,地上的血迹是她倒下时,脸上的划伤流出来的血。这倒让秦小鱼松口气。

她的判断没错,医生检查一遍后告诉她,周行妈只是高烧引起的惊撅,用上药就会平稳了。

医生和护士没敢离开,秦小鱼知道周行妈性子特,就让小陈把他们安排到隔壁,自己留下护理。

她一边给周行妈物理降温,一边按摩她的穴位,减轻痛苦。

这场景似曾相似,她突然想到在省城的夜晚,周行也是这样不眠不休地照顾她的,风水轮流轮,曾几何时,她和周行妈还是不共戴天的仇人,现在又变成这样的亲密了。

后半夜小陈来敲门,小妹也发起烧来。正好有现成的医生。

“怕是要已经上呼吸道感染了,明天快点住院,拖成肺炎就麻烦了。”医生担心地说。

“好,明天就去,你帮我照顾一下孩子。”秦小鱼不放心周行妈,把小妹交给护士又返回房中。

“星星星星”周行妈猛然坐起身,双手向前伸,焦急地叫着。

“我是小鱼,快躺下。”秦小鱼快步走过去,扶周行妈躺下,她出了一身的汗,睡衣都湿了,看来是要退烧,如果现在再着一次凉,病情会更重的。

秦小鱼见周行妈闭着眼睛,又一动不动的了,估计刚刚她是在梦黡,就去柜子里翻了一身干爽的睡衣出来,伸手去被子里,帮她换了。

周行妈的身子软软的,任由她折腾,也不睁眼睛,似乎还在睡。

换好衣服,秦小鱼不想她睡在湿床单上,就半抱着把她向床的另一边移。

刚怕晃到周行妈的眼睛,秦小鱼开的是另一侧的床头灯。所以周行妈的脸突然出现在光线下,竟然是满脸的泪。

秦小鱼吓得一松手,把她咕咚一下扔到床上,匆匆给她盖上被,就快步走了出去。

这太尴尬了。她在走廊里平息一下,就去小妹的屋,换护士去照顾周行妈,看样子人已经清醒了,最好不要面对面的好。

小妹还在高烧中,小脸红的像苹果,有时昏昏沉沉睁开眼睛,看看她,继续睡。

行行秦小鱼想起刚周行妈叫的名字。不是说周行没有乳名吗,再说了,她生病难受,是不是应该更想念女儿,怎么叫周行。

不对秦小鱼突然明白了,周行妈叫的不是周行,是另外一个孩子的名字。那是周行夭折的姐姐,如果没猜错,她叫周星。

第二天一早,小陈就送秦小鱼母子去了医院。

医生护士看到她格外热情,很快就收小妹住了院。还是昨天的高干病房,不同的是屋子里多了几样玩具,给小妹扎针时,两三个护士逗着她玩。

小妹虽然烧得难受,可毕竟是孩子,小脸上还绽出了笑脸。秦小鱼看得又心疼又难过。

“嫂子,快,快跟我走。”唐文文火急火燎地跑进来。

第197章 北上救人

“你怎么来了”秦小鱼惊愕地问。

“别说废话了我查到含含的下落了,快跟我去接他回来”唐文文急得直跺脚

“什么含含在哪”秦小鱼拉着唐文文就往外跑,可是走几步,又回头看了看病床上的小妹,一颗心分成两瓣吧,哪头都舍不下。

“走吧,这里有我呢。”周行妈出现在门口,她还很虚弱,脸色苍白,小陈扶着她。

“您的身体能行吗”秦小鱼不安地问。

“有什么行不行的,这是医院,这么多人,能用到我什么你快去接含含吧,如果含含出问题,怎么跟老周交待”周行妈给自己找了个最好的借口。

秦小鱼和唐文文坐上了最先发的一辆火车,她们要坐六个小时的车,到县城再换汽车去农场。

“我就觉得这事是他们做的,可是找不到证据。那天把你撵出去,他们就不太防着我了。大伯无意说了个地名,大娘一直使眼色给他,我就懂了。跑去问太太,太太说大娘有个侄子下乡的,正是那个农场。我妈这么抠的人,那天做汤放了几个干蘑菇,我就更确定了,一定是他来过。”

“难怪,带个大皮帽子,是往山里去的。”秦小鱼恍然大悟。

“我天天在家守着,突然出来,估计他们也要怀疑。只是通讯不便,不知道他们几天能把消息传到农场。我们必须快点赶过去,要是他们提前把含含转移了,只怕再难找回来,那可是小兴安岭啊。”唐文文忧心忡忡地说。

“这件事,都是谁掺与的”

“我爸爸是一点也不知情,我妈和西屋那两个禽兽一起做的。去学校把含含拐出来,哄着直接去了火车站。”

“如果含含平安归来,我就原谅所有人。如果他回不来,我让所有人给他陪葬。”秦小鱼看着结着厚厚冰霜的车窗,面无表情地说。

唐文文迟疑一下又说道:“小鱼姐,我妈是老糊涂了,听人家说几句好话就不辨是非,你就当她是弱智吧。”

“文文,对不起。”秦小鱼想起那两天对她的怨毒。

“别说这些没用的了,嫂子,我现在可成唐家叛徒了,你要对我负责。”唐文文叹口气。

“我负责一辈子。”秦小鱼拉过唐文文的手,这朋友,她要定了。

谁说女人之间没有真正的友谊,除了塑料姐妹花,还有百炼钢。

两个人下了火车,又晕了一会儿。小小的车站,人还不少,原来往小兴安岭方向的农场都要从这里转车,嫩江县是交通枢纽。

唐文文只知道去农场要转车,可是去哪转,转什么车,却一无所知。

秦小鱼一呶嘴,那边有几个乘务员打扮的人,正好打听一下。

80年代东北的小县城还是很落后的,穿衣打扮都很保守,全是大棉袄大棉裤,放眼望去,黑乎乎一片。

秦小鱼穿着米色大排扣系带呢大衣,黑色小羊皮靴。唐文文穿的是让堂嫂做的草绿色半身棉袄,收腰配直角裤,脚下蹬着萌萌的馒头棉鞋。

她二人就是万绿丛中一点红,简直就是稀奇人物。

“我给你们画个地图吧。”乘务员很殷勤,这是对美女应该有的殷勤。

“我侄子前几天跟亲戚先过来,不知道你们看到没,穿着空军的皮夹克,很显眼呢。”

“你说那孩子,我还真看到了”另一个乘务员凑过来,“那是你侄子不说去城里看病回来的吗也没起票,都是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