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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瘸瘸脸疼”

麻痹的,张钊冷冰冰地问:“干嘛”

声音还是冷冷的,手却伸过来。张钊用手背贴贴他的脸,很烫。

“我疼,你别跟我生气了行吗”苏晓原使出哄狗绝招,把小存折塞到他裤兜里,“上次都跟你说了,让你拿着,结果你不拿今天才出事。你要拿着了不就没这回事了。”

“苏晓原你别以为我张钊好哄”

苏晓原把头低下:“我知道错了,这钱你留着,一半咱俩租房用,一半给我弟上高中。”

“那你给我解释解释,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计划杀你爸的”这回张钊收下了,理所当然收进裤兜,捧着苏晓原肿得吓人的脸质问。

作者有话要说:每天都在为起标题发愁。

这段时间的祝杰茫然四顾:艹,薛业呢

第91章 战歌起

杀苏晓原打了个哆嗦。他对这个字没有概念, 只是无望逼他走了一条不能回头的路。

“我没有啊。”拉到张钊, 苏晓原很踏实了。

“那你拿剪子干嘛呢,理发啊”张钊朝屁股揍了一巴掌, 力道有些狠, “还有剪刀找揍吧”

挨揍了, 苏晓原立马委屈起来。“校医室里偷的你别生气,我写检查还不行吗400字作文纸的那种。”

“我稀罕你检查啊”张钊肺叶子生疼, “还学会偷东西了, 惩恶除奸是吧”

骂人的声音稍大,客厅有人大声咳嗽, 从声音上分析, 苏运。

“以前觉得你聪明, 还没你那个傻缺二弟弟脑子好使”张钊把音量降了降,“苏晓原,你心里摸摸正,你把你爸捅死了有什么好处”

苏晓原关上灶火, 鸡蛋放进凉水里。“我我就想让我妈和小运解脱。我爸那个人什么样你们也见过了, 他不讲理,什么都不怕, 我想着只要他死了,这辈子再也没人伤害我家里人。”

“那你呢”张钊剥鸡蛋壳, “你自己怎么办进监狱吃牢饭杀父可不是好罪, 进了监狱头一个挨打的就是你关你十几年打都打死了没准再关你一个无期,你妈你弟怎么办”

“我”

张钊说的, 他都考虑过。正因为考虑过,绝望才来得真实可怕,但现实逼得他没有办法。

“我家不是只有我一个儿子,我爸一死,我妈可以带着小运活好下半辈子。小运争气,他能考好大学,将来孝敬好我妈。我在监狱里好好改造,争取提前释放。要是出来了我再读那种社会大学,找个基础工作。”

张钊气死了,原来他不是不知道,不仅知道,还全计划好了。

“这就是你三模630的原因”换成别人,张钊会抡个大嘴巴让他醒醒。

“嗯,计划好久了。”苏晓原疼得嘶一下嘶一下抽凉气。脸被抽太狠,淤青全部发出来,红肿之中透出青紫色。

张钊用滚热的鸡蛋帮他敷脸,也挺想杀了苏景龙。“那你就就没考虑过我怎么办你出了事,你让我怎么办”

苏晓原鼻梁一酸:“就是因为考虑了才不敢,要是没有你,我拿剪刀已经扎过去了可我,可我实在是舍不得你。”

“妈的。”张钊一手一个鸡蛋轻轻滚着,越滚越想手刃了那王八蛋,“你可能是想气死我,成心的吧”

“我不是”苏晓原一张小圆脸,现在变成国字脸,两腮滚烫,“每次想着,要是进监狱就见不着你了,我就难受,特别难受。一天见不着我就这么想你,十几年见不着,我怕自己熬不住我知道自己错了,你别不理我,剪刀是我从葛校医那里偷的,明天我还回去还不成吗”

苏晓原用实际行动,为自己铺了一条通往监狱的路,为这个家,他做好了放弃一切的准备。不要前途,不要高考,哪怕再也不能碰仙鹤钢笔,再也不能骑新买的自行车,狠下心舍掉一切唯独放不下自己。

张钊心如刀割。

“我刚才打疼了吧”他后悔,自己怎么能和苏晓原动手呢,再生气也不能啊,“你都挨你爸打了,我还打你一下,真他妈混蛋。”

“不疼,我屁股上肉多,没感觉。”苏晓原脸疼得直往后躲,“张跑跑不生气了吧”

张钊彻底败下阵来:“我没生你的气,不,确实是生你气了。我气你不珍惜,这么好的成绩和未来说断送就断送,也气你不相信我。我现在十分生气,而且是怎么哄都哄不好那种。”

“你别气,我写检查,写完了大声念。”苏晓原摇了摇他的胳膊,“我爸不好办,我也不想把你的前程毁了。”

“是,你把你爸给收拾了,然后我孤零零考上北体大,男朋友没了还挺美是吧”张钊把鸡蛋放在他颧骨上,妈的,一个完完整整的掌印,烙得张钊怒火焚身,“还是你想让我在北体大再找一个不是我夸张,体院向来是基佬多。”

“你敢”苏晓原委屈地抿了抿嘴,憋了半天没哭,眼泪唰一下冲出来,“你、你、你不许你不许在体院找”

“我艹我艹我艹宝贝儿我错了,媳妇儿我错了,你别这样好吗我艹,我求你了行吗”

原本只是一句玩笑,可张钊没考虑好当事人劫后余生的心情,鸡蛋一扔,先帮他擦眼泪。“我瞎说的,我不找,宝贝儿咱能不能别哭,你弟一会儿真进来找刀了”

“可你说体院、体院向来”

“呸我不看有再多我也不看”

苏晓原不敢擦眼泪,疼得要命,泪水止不住往下淌,流到哪里疼到哪里。“那你说什么再找一个你不许找,我都我都把剪子还回去了,你还要在体院里找别人我、我不许你找”

“不找不找不找”妈的,自己挖了好大一个坑,张钊完全不敢生气了,赶紧把厨房门关上免得苏运天降正义,“我就那么一说”

“你那么一说”苏晓原呜呜地说,“也不行”

“不行不行不行,你老公这张嘴没把门儿,你别生气。”张钊又要给擦眼泪,又要给敷脸,自己惹哭的人跪着也要哄完,“你看,我这么死磕才把你追到手,我能找别人去吗指定不能够再说,除了你也没人要我啊,是吧”

苏晓原哭得直噎噎:“你真不找啊”

“真不找,咱俩不是已经计划好了嘛。”张钊用纸巾沾他的眼角,“一上大学咱俩就同居我跑比赛就带你一起去,你上图书馆我24小时奉陪行吗不哭了啊,不哭了。”

“那你、那你立字据”苏晓原扒进张钊怀抱,哭到鼻子不通气,最后还是狠狠咬了一口才肯作罢。

哭了没多久,苏晓原吃完晚饭发起高烧。

张钊把人安置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