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花魁大会(2 / 2)

柳妙儿从小雪和小霜那里得來的就是这些消息。看着两个丫鬟因为今天这特殊的日子也隐约有点兴奋。就不得不期待起來。

至于那些不愉快的事。第一时间更新她也就放下了。

雪越下越大。还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街道上的积雪堆的很厚。所以车夫也不敢将马车赶的太快。柳妙儿掀开车帘來。只见这秦城的青石大道上來來回回的马车。十分热闹。一些平民家的姑娘们也是裹着厚厚的棉袍。三五成群说说笑笑的。朝着花魁大会的方向而去。

柳妙儿吐出一口白雾來。打量着來來去去的小美人儿活着女子油壁车。却突然在一辆油壁车里。看到了一双精致魅惑的狐媚眼。以及那眼中的震惊。

海棠。

柳妙儿看过去。可那油壁车却加快了速度朝着城外的明子湖而去。柳妙儿探出头去想再看一眼。却什么也看不到。

海棠不也是元晟的人么。为何她模样会那么惊奇。好像从不知道我会在这里出现一样。

柳妙儿惊讶了。很想问个明白。不过看着那油壁车的方向定是明子湖无异。所以她也不急着追过去。海棠那女人天生一狐媚胚子的面容。她很容易就认出她來。贸然追上去。或许更是不好。第一时间更新

所以柳妙儿毫不担心。闭目养神。

明子湖上寒气朦胧。却因为一些奇怪的原因。明子湖从不结冰。所以即便是寒冬腊月。秦城的人依然能够在明子湖泛舟。明子湖的中间。有一个种满翠竹的小岛因地制宜命名为“明子岛”。一直由官家管理。而这一次的花魁大会。就在这明子岛的翠竹殿举行。

明子湖的水面。蒸腾起一股子寒气來。一艘小型的画舫慢慢的从岸边出发。驶向明子岛。

画舫并不起眼。只是船上的小房中。却坐着两个正煮酒驱寒的人。两个人一个锦帽貂裘。绶带佩刀。魁梧而英勇。斜靠在面前的小几上。在酒香中微醺;而另一个。薄唇凤目。面容清冷。一身白狐皮的外袍衬的他冷月般的面容越发的寒凉。苍白也修长的手指将煮酒的小壶提起。为自己斟一小杯酒。送入口中。凤眸微阖。浓郁的桂花酒的香气中。他仿佛看到了窗前的月桂树开了。然后一个女子推开轩窗。伸出白嫩嫩的手毫不客气的抓了一把桂花在手中。然后送到嘴里尝了尝。

“呸。可不能像秋桂一样做桂花糕。真是暴殄天物。”

女子粗暴的将手中的残花扔出窗外。一脸惋惜的看着那窗下的月桂。然后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眸子一动回过头來。对着他。露出了一个极尽谄媚的笑來。

“元邵。我要吃玲珑记的水云膏。”

“你前日不是刚吃过。”他不可置否的笑着。却伸出手去拭去了她嘴角残留的桂花碎末。

“哎呀。那时候吃的都被肚子里这小子吃光了。哪儿还有我的份儿。元邵。你明儿下了朝很顺路的。你就去买呗。你要是不去。那我自己去买。”

说來说去。她就是要出门去。他自然能看出她的想法。不过看了看她的肚子。他还是点了点头。笑道:“你要吃。我明日给你买了就是了。”

“啊。哦”

小脸上是不可避免的失望。对此他只能无奈的笑。笑到最后。他却看见她站在突然间走出了门。回眸一笑。对着他说:“元邵。孩子是我的。我带走了。”

然后他看见她站在火光摇曳的幻影中。一双灵动的眸子带着惊慌失措的表情。然后她咬着牙。一双眼睛渐渐地黑沉了下來。眼中不再有跳动的火光。有的只是一股子坚定和决绝。然后下雪了。一个红衣男子带着她踏雪而去。他站在光与影的深处。看着一支羽箭射出贯穿了那红衣男子的胸膛。然后他庆幸她沒有伤到的同时。却见她看着那红衣男子。满目的惊慌与空洞。

她从沒有露出过那种表情。那种看到了结果后万念俱灰失去一切的表情。他看到红衣男子笑了。在黑夜中对着那个属于他的小女人笑的明媚。然后她就哭了。沒有声音。只是眼泪不停的流。流的泪水。全是为了那个红衣男子。

他飞身上去。红衣男子却突然使出杀招。一团红色的毒雾扑面而來。他却毫不躲避。冲过红雾而去。却发现那男子和他的小女人。早已消失在风雪里。他倒下了。沒能追上去。因为他的不躲避。那红雾中的毒素让他在床上躺了七日的时间。

然后七日后醒來。他封锁了锦园和醉园。然后一个人。住进了天月阁。可前几日。他却听说。有人在秦城见到了一个女子的身影。说她怀里抱着一孩子。正为孩子挑选衣服。因为大夏的女子不会为孩子做衣服的人太少。所以那见到的人十分清楚。可当他去那个店铺询问的时候。掌柜的说孩子不过一个月大小。而他们定制的衣服都拿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掌柜的说。那些尾随而來的两个丫鬟。称她为夫人。

孩子。出生了。一个月大小。而她。和那个红衣男子在一起吗。

可是那个人。是否真的是。月如钩。

手中的酒杯微微的颤抖。略一用劲。酒杯碎裂。温热的桂花酒顿时洒了出來。让他对面的男子倏然一惊。

“元邵。心若成魔。可就无法挽回了。”对面的男子坐直了身子。看着他脸色铁青的模样。语气严厉。“你來花魁盛会。不就是笃定了会遇上那个人么。”

元邵并沒有说话。只是抬眼。神色早已平静:“会不会。试试便知。赢祈你。为何也会來。”

他不会承认心中所想。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王。冷月般的人物。可赢祈却笑了笑。沒有回答。

他会來。也不过是因为。他也和元邵一样相信着那个女人不会错过这样凑热闹的机会罢了。举目望去。明子岛在视线中依然是一个小黑点。

纷纷扰扰的白雪挡住了视线。一如他当初在边关的时候。白雪纷飞。他与雪原中骑马踏雪。恣意妄为。他不在意金钱。不在意美人。他在意的只是边关战事。还有那横刀立马的狭义生活。他一向秉承朋友为尊。可在得知那一晚的情况后。他第一想做的就是给了元邵一拳。即便当初他还在昏迷中。只可惜。他沒有资格。

元邵的事。他也清楚一些。可那一晚的做法。他实在是不敢苟同。可错已酿成。他只希望元邵能够想明白他究竟想要什么。

柳妙儿。这花魁盛会。你会來吧。

画舫不急不缓的向前行走。而柳妙儿此时也已经到了明子湖的岸边。看着冒着寒气却沒结冰的明子湖。柳妙儿深吸了口气。胸腔因为寒气有点刺痛却让她混沌杂乱的意识瞬间清醒了许多。学着刑瑾曾经的样子抱着月璟。柳妙儿就听见南席君低沉温雅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五弟來的倒挺早。”

柳妙儿回头。却见南席君玉簪挽发。锦袍玉带。肩头搭一件貂皮坎肩。翩翩而來。公子如玉。贵气逼人。

果然是书香世家的公子。这气度。月璟。你得学着点。

柳妙儿啧啧称赞。拍了拍月璟的背鼓励他以后跟着南席君学习。而月璟却在看到南席君看着柳妙儿温雅的笑容后。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虽然吧。他是有给柳妙儿找个好归宿的想法。但是一看到这种和他在一起就立刻让人觉得自己庸俗的人。不能要啊。绝对不能要。更何况。这南席君的笑的温和。却带着某些意味深长的意思呢。

所以在柳妙儿和南席君相视一笑的时候。月璟煞风景的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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