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负片刻分出,夏兰则干脆直接道。
“你赢了,但我不会告诉你霍莱巴斯爵士的去向。”富态中年人捂着流淌着鲜血的手,那双半眯的小眼睛死死盯着夏兰道。
“即使是死”夏兰剑刃一动,顿时在对方的脖颈上划出一道血线。
“我害怕死,但我更害怕背叛的后果。”富态中年人冷冷道。
“我说过,我与霍莱巴斯爵士没有仇怨。”夏兰眉头一蹙道。
“这样的话每年我都可以听见无数次。”富态中年人嗤笑道。
夏兰沉默了许久,遇见这种不惜牺牲生命也要守护主人秘密的死硬家伙的确令人感到棘手。他伸手出,缓缓拉下遮蔽容貌的斗篷。
“现在你应该知道我的目的了”
“是你”富态中年人微微一怔。他的记忆很好,他不会忘记这个前些天拜访霍莱巴斯爵士的年轻人,而正是他吐露出的某个秘密才有了霍莱巴斯爵士今晚的出行,他摇了摇头,有些微嘲道:“或许我早应该想到是你。”
“霍莱巴斯爵士在哪里”夏兰再次问道。
“白帆区废旧仓库52号。”富态中年人平静道:“在此之前我需要告诉你,霍莱巴斯爵士对她们母女并无任何恶意。”
夏兰收回剑,头也不回迅速消失在巷子。
富态中年人抹了抹脖子流淌的鲜血,突然整个人痛嘶了一声,口里不禁低喃骂道:“妈的差点就被干掉了,那个家伙,怎么实力如此强悍,似乎还差一点便可以半只脚踏入fernu法则了,还好老子装得足够视死如归诈出了他的身份,刚才还真是危险之极,嗯,回去一定要找爵士大人好好补偿一下两个漂亮姑娘的抚慰不能少,一千金币的医治费,一千金币的精神损失费”
富态中年人口里一边唠叨着一边走出巷子,最后不忘回头看了眼夏兰离去的方向喃喃自语道:“爵士大人啊,希望你可千万别做出什么傻事来,我可不想失去了现在悠闲美好的生活。”
赫米娅从晕晕沉沉地状态中醒来,身体忽然感觉的异状令她本能的挣扎一下,霎时间一种莫名的心悸涌上心头,因为,她的手和脚似乎被人绑在了一张椅子上,甚至是连眼睛都蒙上了一层厚实的布条,脑海里残留的最后记忆里,她依稀记得自己向卡瑟兰说道肚子饿了的问题,在卡瑟兰寻找侍从安排食物的时候,她便去了一趟母亲的房间,结果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是谁究竟是谁把她绑架了母亲呢她在哪里
这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呻吟,赫米娅一下子就听出来这是母亲的声音,顿时她连忙叫道:“母亲母亲你没事吧”
“是赫米娅吗我没事只是,我们”安德琳女士虚弱轻声道,似乎仍旧未从昏沉中清醒。
“我们好像被人绑架了。”知道母亲没事后,赫米娅心情立刻舒缓开来。可是目前的处境却再次让她感到紧张不安起来。
“绑架”安德琳女士低喃了一声。紧接着一阵椅子咯吱的摇晃声响。片刻,她的声音才慢慢响起。“似乎的确如此,只是我们第一次来路易港,人生地不熟,又与他人没仇没怨,为什么会有人来绑架我们”
“我不知道”赫米娅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惶恐道。
“安德琳,好久不见了。”
突然,一个深沉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你你你是哈特利”
赫米娅听见声音后正准备大声质问对方身份的时候。一旁的母亲便已开口了,从母亲不可思议的语气,从母亲说出的那个名字,来人竟然是
“安德琳,是我。”没有意外,声音的主人承认了这个名字。
“哈特利为什么为什么”安德琳的情绪突然开始有些失控,声音里带着难言的悲伤。
“很抱歉以这样不礼貌的方式邀请了你们母女,但我对你们没有丝毫的恶意。”霍莱巴斯神色复杂地看着身前绑在椅子上的赫米娅母女道。
“为什么你要以这样的方式对待我们为什么你要绑住我们的双眼,难道你就这么不想让我看见你吗”安德琳抽泣道。
“对不起,安德琳。请原谅我有不得已的苦衷。”霍莱巴斯爵士苦涩道。
“你你就是当年抛弃母亲一走了之的那个薄情寡义的男人”听着母亲与对方伤心难过的对话,赫米娅再也忍耐不住情绪叫喊出声道。
“安德琳。这就是当年我们的孩子吗”霍莱巴斯爵士没有理会赫米娅的人身攻击,而是面容慈祥地细细端详着赫米娅。
“是的,她就是我们的孩子。”安德琳女士悲戚道。
“不我绝对不会承认这家伙会是我的父亲”赫米娅激动气愤道。“在我眼里他只是一个薄情寡义,抛妻弃女的人渣”
“人渣吗呵呵,如果以丈夫父亲的身份而言,我的确担得起这个称呼。”霍莱巴斯苦笑道。
“这么多年过去了,哈特利,你可以告诉我当年你一走了之的真相吗”安德琳平复着内心的悲伤道。
“当年我告别你回家后,我试着向父母恳求同意我们的婚事,可是却遭到了父母的极力反对,甚至不惜将我软禁起来,后来,父母为我安排了婚事,而我”说到这里,霍莱巴斯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的确有愧安德琳与赫米娅,如果当年他再坚决勇敢一点,说不定他与安德琳便会有另外一个结局,但是,这个世界没有如果。
“为什么这些年你要隐姓埋名,即便是连一眼都不肯看望我们母女。”安德琳再次哭泣起来。
“当年父母给我许下的未婚妻家族在爱斯达克商贸城邦非常具有权势,如果让他们知道了你们的存在,你们的处境便会非常危险,所以我”霍莱巴斯爵士缓缓解释道。
“是不是如果我们没有前来路易港找你,你就会永远忘记我们的存在”赫米娅突然冷嘲热讽出声。
“”一时间,霍莱巴斯沉默了。
“看来我说对了哼母亲现在你应该终于知道这个男人真正的面目了吧忘记他吧他不是你的丈夫,更不是我的父亲”赫米娅冷哼道。
“哈特利,这是真的吗”安德琳似乎仍旧没有死心。
“是的,安德琳,忘记我吧。”
霍莱巴斯爵士脸容痛苦的说完这一句后转身便走。
“哈特利难道最后你也不愿告诉我你真正的姓名吗”听着霍莱巴斯离开的脚步,安德琳女士激动地整个人都随着椅子倒在了地上,泪水打湿着她沧桑的面容,悲痛的情绪无言影响着周围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