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裴家表姐”二娘问。
“说是她母亲的姨妹家的女儿,昨天刚到燕京,今天也去兰玉会,跟咱们约好了在鼓楼那见面。”庄熊儿解释道。
严霜听他俩说话,简直是没把自己放在眼里,还“咱们”,谁跟这俩臭男人“咱们”啊
“现在已经快到我跟裴表姐约定的时间了,晚一刻我就要打你们一鞭子”
严霜大叫,二娘跟庄熊儿才看了她一眼。
“晚不了,现在就走。”
二娘说完就夹住了严霜,严霜立即觉得自己的腿不是腿了,拼命地向前跑才能跟得上二娘。
到了院墙边,二娘夹着严霜一跃就出了相府,腾云驾雾的严霜彻底老实了。
出了相府,二娘速度也没减慢,看着她是夹着严霜走,严霜脚却在地上,严霜两条腿必需保持着快速奔跑的姿势才能不被二娘拖着走。平时的街道、房屋、行人现在在小严霜的眼里都成了一道道的残影,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这么快
“到了”二娘松开了严霜,严霜却没有离开她,反而抱住了她的腿,管它什么形象呢,她两条腿快跑断了
庄熊儿从后面追上来,许久不见,师姐的武功又精进了
“咦,怎么没人呢”鼓楼前面虽然有来来往往的行人,却没有等候在此的车马或人。
严霜撑着脑袋左右看了看,对二娘道:“牛大侠,我知道错了”
牛二这一顿狂跑,简直比马还厉害,方才她还担心来晚了,现在都没看见裴家表姐的影子她以后还是抱紧牛二的大腿吧
“来了”二娘往远处一看,就望见了一辆往这边赶的马车,那车夫正往他们这边瞅,应该就是严霜的裴家表姐。
“是表姐,马车上挂着裴家的香球。”严霜高兴道。
二娘不太知道裴家是个什么样的人家,连香球都是独特的。她只是奇怪的,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伴着马车骑行的年轻男人褚渊。
褚渊已经看到了严霜和她身后的两个侍卫,两个侍卫虽然有一个戴着垂着黑纱的帷帽,看起来都还算正常昨天也是这样的。
“裴姑娘,既然已经到了鼓楼,我就先告辞了。”褚渊隔着车帘道。
“好,褚公子再会。”裴婉在车中道。
褚渊拍马掉头离去,裴婉的马车缓缓在鼓楼前停下。丫鬟推开栅栏门,打起车帘,二娘看见里面端坐着一位年约十七八岁、姿容静美的姑娘。
“表姐,你怎么会认识镇国公”严霜昨日见过褚渊,大咧咧的就说出来了。
镇国公裴婉心中一动,那人只说自己姓褚,却并未提及自己的身份,原来他就是尚未进城,母亲就提起的那位年轻的国公爷。
“方才我的马车走到大明街转向了,找不到鼓楼,车夫问路,正巧遇上镇国公,他不辞辛苦,亲自引了一段路。”
“原来是这样。”
“我来晚了,妹妹万勿见怪。”
“怎么会呢”
“那请妹妹到车里叙话。”
裴婉虽坐在车里,却将严霜及其随从尽收眼底,她诧异严霜只带了两个人,也未见车马,却并不追问,只是邀请严霜与她同乘马车。
二娘看得出严霜很喜欢这位表姐,当即撇下他们上了马车。
操办褚陶的寿宴,燕京的贵女她也见的不少,能有裴婉这么沉静的,不多。她对这姑娘印象不错。
褚渊骑马过了大明街,两名侍卫就跟了上来。再往前走了一段,见镇国公府的马车停在路边,九娘不耐地伸出头来,抱怨道:“哥哥,让侍卫去送不就完了吗咱们还赶着去兰玉会呢。”
褚渊心里还在想着那姑娘掀开车帘的惊鸿一瞥,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顺口就说送她一程,做了之后才醒悟过来。
褚渊的马从车窗边过去了,也没搭理她,九娘不由咬住了下唇。哥哥这莫非是还气她昨天擅做主张
“你自己也可以去,不用等我。”褚渊过去了,才轻飘飘的丢了句话。
九娘一下怔住了,褚渊话不多,可从来没这样对她过,转眼,她脸涨的通红。
“小爷我就不想去我不去了”
还有一个不省事的,褚寒抱着雪球就跳了出去。结果没跑两步,褚寒就被褚渊的侍卫抓住了。
“不去你以后一个月就别想出来。”同样一句话,褚寒就乖了。
褚渊袭爵以后,跟以前就不太一样了。
褚寒把雪球交给一个侍卫,自己抢了侍卫的马打马朝兰玉会去了。
九娘放下车帘子,十一娘立即把头垂下,低着不敢看九娘,但胳膊上仍旧传来一阵剧痛,她愣是咬着嘴没叫出来,只不过脸下方的裙子上多了一小片水渍。
“哭哭,你还哭不是我,谁会带你出来你这个庶女”九娘恶狠狠道。
十一娘的痛苦让九娘愉悦起来,她从袖子里取出一张极精美的信筏来。上面几行狂草,写的却是旖旎的诗句。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