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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耕看着杨易目露奇光,似欢喜,似赞叹,似惭愧,似心酸,百般滋味齐聚心头,“我修行百年,竟连一个小辈的小辈都不能比得过,嘿嘿,有败给了姓杨的”

他仰天长叹,“我当年被后辈小子杨慎行一招击败,一直深以为耻,后来抛却俗务,闭关参悟先贤典籍,后来终于成就半步大宗,自信可以一雪前耻,但我出关之后,才知道杨慎行已然证就无上大宗师,打塌万丈黑山,铲除天命神教,灭魔门,战百家,掀翻东海,剑行西域,当真是威名赫赫,响彻诸天。”

他看向杨易,“我当时越听越是心惊,本来与他争雄的心思再也不敢升起。”

杨易还从不知道自己爹爹竟然还做下了如此多的事情,听了冉耕的话后,浑身热血沸腾,心道:“我父亲竟然如此生猛”

他收敛心情对冉耕道:“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对儒门不满”

冉耕道:“他做的这等大事,都是我想做而不能做的事情,我岂能会因为这些事情对他不满我农家与儒门的矛盾还在另一个方面。”

他对杨易道:“如今你已然是半步大宗,已经有资格代表儒门与我农家对话,这些事情我也不瞒你。”

冉耕道:“多年以来,历朝历代的王朝帝国,无不是以农为本,我农家子弟一直处于极高的地位,但令尊执掌儒门,被尊为当朝太师之后,却颁布了一系列法令,竟然将奸商之流的地位猛然抬高,使得天下间多了一家新的流派,诸子百家中多了一个商家。”

杨易笑道:“多了商家又有什么不好”

冉耕道:“有什么不好”

他高声喝道:“这些奸商以次充好,货运百家,不事劳作投机倒把,一个个吃的满嘴流油脑满肠肥,将我农家子弟视作贱役之辈。”

“自从颁布法令之后,忽忽数年,他们买卖商品日益富足,而我农户人家却辛劳依旧,时间一长,便有农家子弟艳羡心热,转投商家成为商人,如此一来,我农家子弟如何还能安于度日”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此乃人之常情,农家子弟心向富贵,我倒也不怪他们,但他们成为商人之后,往往又会将同门中人拉进商家门中,如此一人拉一人,我农家众人日益减少。”

冉耕声音转为低沉,“自太师颁布重商法令以来,我农家子弟的地位可说是一落千丈,世人轻劳作而贵金钱,我农家一脉可说是几乎被杨太师断了根基”

冉耕脸色涨得通红,向杨易问道:“你若是我,你会怎么想”

杨易轻声道:“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冉耕大怒,“你让我等如何抉择,如何生存”

杨易笑道:“天底下所有的门派都有可能会断掉根基,但你农家的根基却无论如何不能断掉,你徒自心忧当真好笑”

他看向冉耕摇头道:“前辈,这种事情你大可以找家父商谈,你若是找他问询,他定然会给你一个答复。前辈应该没有因为这个事情找过家父罢”

冉耕张口结舌,无法作答。

他自从被杨慎行一招打败之后,就对杨慎行存有极为奇怪的心理,既佩服又仇恨,心中虽然对杨慎行所颁布的法令极为不满意,却从未想到亲自去太师府询问。

此时被杨易一语问出,却是无法作答。

第四十一章开天斧

见冉耕被自己问的目瞪口呆,杨易点头道:“果然”

他看向冉耕嘿嘿笑道:“你只凭自己猜想便对儒门产生极大的敌情绪,当真是妄为一家之主”

冉耕道:“无论怎样,终究是儒门对我农家有打压之嫌,老夫对儒门产生敌对情绪有何不可”

杨易点头道:“很好,所以你见到我便先给我一个教训,好在我身上出一口恶气。”

冉耕默然不语。

杨易轻声道:“儒门农家之事大可以在明面上说出来,想来户部中人应该与家父有所探讨,所讨论之事农家不可能一无所知。”

他看向冉耕,一身衣服风吹般猎猎作响,“前辈,你是故作不知,还是听而不闻”

冉耕不再说话。

杨易道:“就算是农家与儒门势成水火,那也不能成为你为难我的借口。”

“前辈,我说过,你的大恩,杨某永不敢忘,下次再见,请你喝酒,不知前辈还记不记得”

冉耕依旧不说话。

杨易道:“很好,看来你还记得。”

他猛然一声暴喝,腰间的扁扁的白银酒壶瞬间出现在手中,向冉耕当头轰下,“晚辈敬前辈一壶酒”

他此时人还在原地,但诡异的是胳膊一抬,手中的酒壶已然到了丈远距离的冉耕头顶。

冉耕见他这酒壶砸下,俨然就是番天印的招式,一印砸下,虚空震荡,说什么不敢硬接,身子一闪,便想躲过。

便在此时,一声大吼从杨易口中传出。

“哞”

六字真言大咒响彻虚空。

冉耕身子一震,如同陷身泥潭,天地间陡然出现一股无形的束缚之力,四面八方的向他挤压开来,使得他身法迟滞,举动间少了流畅圆满的意味。

杨易的酒壶已经到了他的头顶。

“砰”

酒壶砸下,正中冉耕的顶门。

“佛门伏龙术”

冉耕受了杨易一印之后,脑子里轰然爆响,乱成一团,一口真气从口中喷出三尺多远,隐隐带有火光。

他猛然翻了一个筋斗,打算将杨易下砸之力翻身化去,只是杨易这一击委实厉害,翻了一个筋斗之后,竟然余力未消,脑袋本就被砸的有点迷糊,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人已经摔在地上,尘烟四起中,地面已然被他砸出了一个大坑。

他翻身而起,看着杨易一脸骇然,“这佛门降魔秘法你竟然也学到了手中”

杨易笑道:“前辈的脑壳好硬,吃我一印,竟然只是跌了一跤。”

冉耕披头散发,模样狼狈之极,“三太子,你想要怎样”

杨易举起手中酒壶,笑道:“晚辈只想敬你一壶酒”话音未落,身子又出现在了冉耕面前,依旧是以壶成印,猛然砸下。

“小辈欺人太甚”

将杨易不依不饶,冉耕勃然大怒,腰间的斧头陡然出现在手中。

他斧头在手,气势又是一变,刚才还只是一个跳水劈材的壮汉,但如今这个农家壮汉忽然就变成了征战沙场的大将军,持斧四顾,杀气腾腾。

大斧向杨易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