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那是。”刘中俊连连点头,但他忘了,新政并不能直接给他带来银子上的收入,一切,还要靠自己去拼搏。
“王掌柜,打算在南京做点什么生意”过了好久周儒生才问了句。
“我呀,先看看吧。”朱由检微微一笑,“我在北方的主业是皮货,看来南京没什么市场,先看看再说。”
“王掌柜要是有闲情,可以去秦淮河上看看,十里秦淮河的景致倒是不一般”刘中俊压低声音,神秘一笑。
周儒生狠狠白了刘中俊一眼,“就知道秦淮河,王掌柜可是做大生意的人”
“哈哈。”朱由检抬头大笑,“十里秦淮河,六朝金粉地,听起来就不错嘛”忽而话题一转“在下此时南下,乃是为了商机,一旦此事有了眉目,在下一定去秦淮河感受一下,到时候,刘东主可是要做个向导,哈哈”
朱由检离开茶肆,有走访了几处,发现主要是官府的宣传不到位,百姓,特别是商人,对新政了解不够。
他叫过一名锦衣卫,耳语几句,让他晚些时候去找江南省省长田明达,加强新政的宣传,要让百姓看到新政有利的一面。
离开南京城的时候,王慕九已经准备好了马匹,现在南京府至镇江府、苏州府、松江府今上海市已经有了水泥大道,水泥路面太过坚硬,马蹄上包裹了厚厚的棉花。
从南京至苏州,不过二百五十里,但朱由检一路走走停停,第二天午时过后,才挨到苏州城下。
王慕九照例带着亲兵、马匹去城外的军营驻扎,对外只说是军事交流,暂时没有透露朱由检的行程。
朱由检在付小剑等二十名侍卫的陪同下,步行朝苏州城西城门走去,“小剑,你说刘芫芷这丫头,回到苏州城了吗”
“嗯”付小剑愣了一会,才想起曾经待在乾清宫研究纺纱机的她,“陛下,从大沽坐船南下,再溯江而上,在苏州府登陆,最多不过半月,她应该早就回到苏州了。”
“奥”朱由检也不知道为何会想起刘芫芷,也许苏州只有这一家子熟人吧,“小剑,走,入城看看,都说上有天堂,下游苏杭,不知道苏州到底怎么样。”
“是有这个说法,爷,那咱们就入城看看。”
朱由检随口问了句:“这是夸赞苏杭的美景,还是物产或者其它什么的”
“这”付小剑也说不准,“爷,小人从来没有去过苏杭,这应该指的是美景吧据说苏州河流密布石桥千奇百怪”
“也许吧”朱由检也不知道,“或许还有其它什么,入城内看看不就知道了”
“对,入城。”付小剑陪在朱由检的侧后方,其余的侍卫则是跟在后面。
从西城门入城,迎面便是宽阔的西大街,拐过天宫坊巷,再过两条街,就是苏州府衙,朱由检正打算找个酒楼,先解决肚皮问题,突然听到前面产来嘈杂声。
“小剑,前面发生什么事找两个人去看看。”
“是,爷。”付小剑回头点出两名侍卫,“你们去看看,前面发生了什么事,立即回来向爷汇报。”
两名侍卫小跑着奔过去,一会就回来了,“也,是商户围住了税务官,他们拒绝交纳商税。”
“拒绝纳税”朱由检皱起了眉头,难道是税务官提高了商税不对,应该是商户不愿交纳商税,他想起了南京商人对新政的不了解,“你们两个过来”朱由检对他们耳语一番,两人立刻回头向城外跑去。
朱由检又遣出两名侍卫,“你们再去打探,尽量弄清商户为何不愿纳税。”
“是,爷”
两名侍卫打探回来,果然如朱由检所料,不是官府对商户加码,而是商户不愿纳税。
朱由检恼了,这是国策,你们竟然在大街上公然抗税
约莫一柱香的时间,城外涌进数百士兵,为首的骑着高头大马,正是王慕九,与他几乎并肩的是一名三十出头的军官,朱由检并不认识,应该是城外驻军的军官。
王慕九冲朱由检点点头,朱由检同样点头示意。
百姓还在围着税务官不依不饶,人数太多,声音嘈杂,连军队入城他们都不知道。
“砰,砰,砰”
密集的枪声,将围观的百姓吓了一跳,他们虽然没见过燧发枪,但巨大的响声,本能的让人恐惧。
幸好枪口朝天,百姓没有受到损伤,但刚才围观的百姓,一起停下来,嘈杂声不见了。
“何人大胆,竟敢当街围攻税务官你们想造反不成”这名军官的声音很大,又是端坐马上,犹如半空打个霹雳。
后面的步兵纷纷用燧发枪指向前面的围观者,百姓再不敢喧哗,一些胆小的人,开始偷偷溜号。
在士兵们的高压下,领头的商人也只得暂时观望。
税务官哭丧着脸:“将军,你们可来了”
王慕九从马背上跳下来,“你们谁是领头的”
“我”一名穿着灰白长衫的中年人从人群中走出来,斜倪了王慕九一眼,“这苏州的民政,将军恐怕不能干涉吧”
“民政老子是不能干涉。”王慕九阴阴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