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悔了又能如何，我不过只是想保护自己罢了，却不曾想害了这么多人的性命。”绿安开口道，“这件事说起来是我的不是，这两日我连着做噩梦，梦见有冤魂来找我。我……”

“绿安姐姐真的觉得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云拂晓问道。

“难道不是么？”绿安问。

“绿安姐姐，你哪里来的这么大本事，能搅得京城满城风雨，若是宁贵妃与二皇子没有干出这档子的事儿，你何必会受这么多的苦？这是宁贵妃与二皇子的错，绿安姐姐你并没有做错什么，你不过是将血淋淋的真相揭穿在皇上跟前罢了。若这也算错的话，那二皇子罪无可恕。”云拂晓开口道。

“绿安姐姐，这件事早晚皇上都会知晓，到时候绿安姐姐可能就会成为被二皇子玷污的冤魂！你可愿成为这其中的一人？”

绿安摇摇头。

“既然不愿意，那你心中不必留有愧疚，这皇宫之中从未有过冤魂，大家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拼命活着，拼命害人。你什么都没有做，你不过只是揭发了真相。你并没有陷害，若是她们是被绿安姐姐陷害的，绿安姐姐心有愧疚也是应该的。可事实上并不是，对么？”云拂晓问道。

绿安被云拂晓这通篇大论一说，她心头顿时好受了一点。她缓和了些神色，点点头：“妹妹，你说得没错。我的确不必感到内疚，但是我……我这心中始终有些放不下。不管如何，有的嫔妃只是被二皇子逼迫的，可也因为我而惨死了。”

云拂晓见绿安的泪水，她突然觉得绿安的眼泪弥足珍重。像绿安这样的女子就不该入宫，不该承受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