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箫这才冷哼一声,收了问心剑,转头走上高台。
曾锐金又道:“诸位,我离忧教绝不是仗势欺人,颠倒黑白的教派,方才不过是这两人口出不逊,所以小小的惩戒一番,如今,命案现场就在离忧山门外十里山道之上,诸位可随我前去一观,待事情水落石出,我离忧教绝不会包庇凶手”
“好我们前去”新进弟子皆踊跃起来,已经有人当先朝广场外走去。
于是这七十九人,再加上高台上的人,浩浩荡荡的朝离忧山门外十里的山道而去。
只是,走在最后的曾锐金,见北宫伯玉与上官清廖二人仍旧木木呆呆的站在那里,似乎还因为方才那一幕吓得真魂出窍,曾锐金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似戏谑道:“两位,不知你们愿不愿意同去呢”
话音方落,这两人皆是一个激灵,哪还有半点凶相,北宫伯玉点头如啄米,一脸讪笑道:“那是自然同去同去”
刚迈出一步,忽又似想到了什么,急忙又把迈出的腿抽了回来,讪笑着结结巴巴道:“只是,北工有一事相托,还望曾师兄答应,若您不允,我们弟兄却是打死也不去的”
曾锐金没想到北宫伯玉竟有此一说,呵呵冷笑道:“何事,你先讲讲罢”
北宫伯玉奉承之色更甚道:“我观诸位师兄,皆没有曾师兄风采俊逸,修为高深。我和清廖师弟修为低下,待会儿若查实那凶手是楚箫,他如突然暴起杀我俩灭口,还请曾师兄一救啊”
曾锐金听完,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之中满是嘲讽之意,笑罢正色道:“我那楚箫师兄,行事光明磊落,莫说凶手不是他,便就是他,也不会当场杀人灭口。你们爱去不去,若他真的杀你们,我却是懒得去管的”
言罢,仰面大笑,大步朝离忧大殿广场外扬长而去。
只剩下这两个如小丑一般的家伙,面面相觑,立在原地,左右为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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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风起
离忧山的山道在离忧教内的一部分,还算好走一些,这许多人走来也不觉得很累,因为心中有事,各自的神色不定,脚步匆匆,连绵好远的队伍鸦雀无声,都是低着头匆忙的往山下而去,整个队伍只有杂乱的此起彼伏的脚步之声,那脚步声也嗒嗒的显得有些异常的紧张与沉闷。
走了很久,这许多人才穿过离忧教高大古朴的山门,走出了离忧教的范围,来到了茫茫的离忧大山之内。
这里的山道显然是没有经过修葺的,山路崎岖不平,由于昨晚一场雨的缘故,今日阳光的暴晒,瞬间那泥泞的黄土被蒸干了水分,留在地上坑坑洼洼,凹凹凸凸,或短或长的皲裂,远远望去,宛如道道大地上的伤痕,触目惊心。
曾锐金与楚箫互相一使眼色,曾锐金忽暴喝一声道:“离忧弟子听令,仙剑出鞘”
话音方落,在场的所有望忧峰和莫忧峰的弟子,除了林逸之以外,其余人等各个一声清叱,各色的仙剑轰鸣震颤,顷刻之间半空之中,剑音凛凛,瑞彩流光。
但见诸弟子神色皆是一凛,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只有这个如木头一般的林逸之赤手空拳的傻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倒不是他不想召剑而出,因为他这个修为是在是无法御剑的,那寂灭魔心倒是可以,只是,在这么多人前,他哪里敢显露半分。
无奈之下,只把拳头一扬,算是自带仙剑了罢。
陆汐月看到林逸之这副傻样,不由得摇了摇头,轻声道:“逸之哥哥,你却跟在我身后就好,不要这样痴痴傻傻的”
林逸之挠了挠头,脸色一红,低低的应了一声。
当下,空气为之一紧张,别人倒还自然,只北宫伯玉和上官清廖吓破了鼠胆,北宫伯玉面色发白,嘴唇发干,一声惨叫,跳脚就往回跑,便跑便嚷道:“不好了,我上当了,原来你们离忧教这些人故意把我们诳过来,是要在离忧教范围之外杀人灭口,也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啊”
这一句话一出,明眼人皆还镇定,一些糊涂之人,偏听偏信之人,早已吓的颜色更变,双腿发颤,就差跪倒在地求饶了。
楚箫气的连连摇头,一道残影,将北宫伯玉的衣襟抓起来,顺势一用力,将他整个人如拎小鸡一般提回队中。
北宫伯玉正自没命的乱窜,哪里想过楚箫有这一手,被拎起来来时,兀自手刨脚蹬,嚷嚷个不停。
楚箫脸色一寒,冷冷道:“你再胡言乱语,我割了你的舌头,你信也不信”
这一下,那北宫伯玉倒是比谁都听话,乖乖的闭上了嘴,一句大气都不敢出。
只是即便如此,这乱子却是闯下了,队伍开始涣散起来。
曾锐金摇了摇头,朗声道:“诸位莫慌,我等御剑而出,是因为出了我离忧教便少了离忧禁制的保护,又加上昨夜欧阳越死于非命,故而御剑以防不测,若有什么魔教妖人突然发难,我等也可以早做防备,绝不是什么别有用心,要杀人灭口。诸位入我离忧,恐怕也是对我离忧教的正气有所信服的罢”
话虽不多,却字字直中要害,慌乱的队伍再次安静了下来。
曾锐金摇摇头,一脸的无奈,心中暗道:这届弟子之内,除了那个纳兰明轩的,其他的都是如此草包,看来师尊的希望却是要落空了。
整理情绪,当先迈步而去,众人这才又恢复了方才的平静,继续赶路。气氛刹那之间又恢复了方才的安静。
又走好一阵子,这才远远的望见那一片干涸的泥土皲裂之处,一个脸朝下趴着的黄色身影。
不由自主的,所有人的脚步同时加快。
随着那模模糊糊的黄色身影在眼前逐渐的清晰,楚箫的心神也开始没来由的紧张,他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或许是一个局,可是面对未知的一切,他是全身而退,还是灭顶之灾,一切,都难以知晓。
更近了,那个黄色的身影,所有人从轮廓之上都可以确定必是欧阳越本人无疑,只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个品行不端,典型的纨绔子弟,不但生时,还是死了都能成为所有人的焦点。
终于来到了这趴着的黄衣人面前。楚箫一个飞身跃到近前,触碰这人的手竟微微有些颤抖,不过,还是鼓足勇气将这人翻了过来。
早已被雨水泡的发白的脸上,还带着半脸干涸的泥土,双目圆睁,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怕而又难以置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