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那少年一声清叱,一把散发着冷峻白光的折扇已然拿在手中,那扇子古拙大气,扇面之上竟无一字,只是在这少年的手中闪着幽冷的白光,扇穗竟然左右飘荡,勾人心魄。
陆无羁冷笑一声道:“百毒老祖,连如梦夺魂扇你都给了这娃娃,看来这又是一个不世出的奇才”
如梦夺魂扇,是百毒老祖仗之横行近百年的法宝,那如梦夺魂扇随表面古拙,但能顷刻间调动金木水火土五行进行攻击,而且在攻击之时还能释放出无尽的幻象,如梦夺魂便是由此而来。
这少年冷叱一声,将那如梦夺魂扇抛在半空,那如梦夺魂扇在半空中竟慢慢展开,耀眼的白光夺人二目,隐隐的一股淡淡的花香从扇上传来。
陆无羁冷冷一笑道:“清梦毒香,呵呵,这是五行中木的法诀了你这娃娃倒是用得熟练,只是比起你这百毒老魔还差得远呢。”
话音方落,只觉得周围方圆皆尽飘散着一股清清的花香,那花香在这深秋的寒夜里闻起来竟有丝丝的诡异,那靡靡的香气只勾人神魂深处,而一旦将那神魂勾住,等待的便是无尽的地狱。
这戮毒门是用毒的祖宗,它这毒不似俗世那种毒,俗世的毒对于修真之人早已无用,这个戮毒门的毒乃是天地毒之精华,若中了戮毒门的奇毒,修为高深者,修为去个大半,修为平庸者,只有等待毒发身死了。
陆无羁冷冷的看着这个施为的面具少年道:“你小小年纪已然踏入金丹大圆满之境,却也是个奇才了,可在我面前还是不够。”
但见他手握赤色仙剑,猛的身形已浮在半空,半空中那赤色仙剑宛如打了一个红色利闪一般,挟裹着无尽的天地威势,朝那无尽的飘满淡淡的清香的天地里狠狠的横扫而来。
仙剑刚一接触那早已布满毒气的空气,就见红芒大盛,彷如整个天地间的空气都被烤熟了一般,无边的热浪直扑那少年而去,但听陆无羁的声音如剑如刀:“玄天九剑问苍生”只见他的身形彷拂和那跳动着红色火焰的仙剑融为一体了一般,人剑合一,发出着耀眼的光芒和尖锐的呼啸直直的朝着少年的白色如梦火焰扇刺去。
那如梦火焰扇仿佛感受到了来自这赤色仙剑的强势的威压,忽然白光乱颤,竟在半空中滞滞的停在了那里。
那面具少年心中依然大惊吗,但并不慌乱,半空中白影一闪,已然来在扇子近前,朝那扇子猛击一掌。那扇子似被打醒了一般,忽的白光大盛,猛烈的摇动了起来。
顷刻之间,彷如天崩地裂一般,陆无羁的头顶周身竟出现了无数的巨石,铺天盖地砸向陆无羁。那巨石呼啸着,咆哮着,快如闪电一般的从黑色的天空极速的坠落。
一阵轰天动地的响声,那少年已经跳出了十丈左右,而那扇子已拿在手中,陆无羁却已然不见,在这少年的身旁竟如小山一般多了一堆嶙峋的怪石。
那少年不由得得意一笑,可是还未等那笑容消失,就听到“轰咔”惊天动地的巨响,那些巨大的怪石,宛如大海波涛中被掀翻的小船一般,四散着,翻滚着裂开,一声长啸,一道如霞的红光映照的四下成了一片火红之地。
这如赤霞一样的光芒,正是那陆无羁的赤色仙剑,而陆无羁在这惊天的巨响中竟然破石而出,驾驭着那仙剑,用一种快到诡异的速度直直的朝那少年攻去。
那少年早已大惊失色,想躲已然不及,只得一横心将那如梦夺魂扇一立,档在自己的面前。
正在这时,那少年眼前一道黑光挡在了他的身前,然后一只巨大的巴掌在这半空中横对着陆无羁如风一般的身形,直直的拍了过去。
陆无羁半空中猛的一滞,然后身形依然站在当场,然后左手探出,朝那巨大的巴掌猛然轰去,轰到一半时,掌风中那巴掌竟也涨大到半人多高。
半空中,那两座如山一般的巴掌结结实实的对在一起,“轰轰轰轰轰”一息间已然连对五掌。
这五掌只震得这莫忧峰千百年来岿然不动的山石,仿若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呼啦啦的从半山腰滚落了下来。
陆无羁忙收招定式,再看那百毒老祖早已提起那里白袍少年已然飘于半空之中,蓦的踪迹不见,只在半空中留下了一句话:“很好今日五掌痛快他日老朽定当登门讨教”
一切归于平静。好像刚才的那一场恶战没有发生一般。陆无羁久久的站在悬崖上,粗布道袍随风飘荡,面无表情,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忽的,一道赤色的光芒如流星一般消失,再找陆无羁却早已踪迹不见。
又过了好久,忽然,在这莫忧峰的至高处,有一个身影缓缓的走了出来,站在这无边的黑暗和冷风中,一动不动。
那黑袍者必是百毒老祖无疑,可那面带古铜面具的少年又是何人那少年年纪轻轻,竟然以金丹大圆满之境,这彷如一个谜团一样,久久的缠绕在这个站在至高处身影的脑海之中。如梦如魇
第十四章 归来
清晨,曾锐金缓步从房中走出来。他几乎每天都是莫忧峰第一个起床的,不为别的,身为大师兄,所做的必定是表率二字。
清晨的阳光柔和而温柔,银杏树林里,一些不知名的鸟叫的十分悦耳动听。新鲜的空气,微凉的山风,一切美好而宁谧。
远山葱葱,云雾皑皑。那离忧山仿若千百年来静止不动的一幅图画,诉说着不尽的滚滚红尘。
“吱呀”一声门响。一个瘦弱的身影从第四间房门里探出脑袋,然后蹒跚的走了出来。
原来是已经醒来的林逸之。他脸色苍白,走路有些艰难,怕是昨日失血过多所致。
曾锐金连忙迎了上去,一把抱住这个十岁的小师弟道:“你快回去,这么早起来,你伤好了”言罢,满眼的关切。
林逸之心头感到一阵的温暖,微微笑笑道:“我已无大碍了大师兄,谢谢你昨天替我求情”
一听这话,曾锐金反倒内疚起来,他正色道:“小师弟,说起来,大师兄我还要给你道歉的,若不是我料事不周,昨日你又怎么会”话未说完,眼中早已满含热泪。
曾锐金的木讷到是和他师尊陆无羁很像,他平日里憨厚老实,话也不多,如今他说出这番话来,林逸之如何不知这大师兄的心意。
林逸之用力握了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