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感谢”
陈默双手捧着手机,将之交还给了一直静静等候的中年帅哥。
“少年,你不错。”
中年帅哥收起手机,然后摸出了一张土豪金色的名片,递给了陈默。
给完名片,中年帅哥便做了个帅到掉渣的再见动作,转身走了。
目送好心的中年帅哥离开后,陈默才终于得闲瞄了眼土豪金名片,名片只有很简单的三行文字
金鼎国际
冯嘉耀
电话:88812345678
喔,好霸气的电话号码,这莫非是位已精气内敛的退役霸道总裁
陈默摇摇头,随手将这张名片揣进衣兜,转脸就换上了真诚的笑容,与身边的老太太你一言我一语说起了话来。
旁边不远有公共长椅,陈默打算说服老太太过去坐会儿,老人家基本都耐不住久站的。
第五章 暖暖
第五章暖暖文暖暖匆匆赶到约定地点时,陈默正在和她奶奶讲笑话,将老人家逗的发出了爽朗大笑。
不过就算是笑的极开心,老太太却依旧紧紧握着一根,这是陈默刚刚花五块钱在街边买的,其实陈默并不太懂老人家吃什么比较合适,仅是觉得老太太吃起来不费牙。
而看老太太笑的很开心,陈默也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呼、呼呼您、您好您就是陈默先生吧给您添麻烦了”
结果陈默才微笑了半截儿,一道气儿都喘不均匀的火红倩影,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奔跑到距他仅一步之处又堪堪收住脚步。
抬起眼,陈默就认出了眼前这个身着火红套裙,左胸口还挂着块“五音乐坊”铭牌的风风火火女孩儿,就是他所等待的文暖暖。
小姑娘虽已长成了大人,可那双仿佛依旧会说话的清澈灵动大眼睛,以及褪去了婴儿肥后虽呈瓜子型,却依稀可见小时候模样的可爱型容貌,就足够陈默第一时间辨识出她是谁了。
“不麻烦的。”陈默起身站起,朝着文暖暖一笑:“快带奶奶回家吧,我猜你工作肯定挺忙的。”
倒不是陈默想赶紧卸掉责任,而是他觉得文暖暖既然穿着职业装赶过来,那么多半是好不容易才请到的临时假,不快些安置好老太太赶回去销假,弄不好会被单位扣工资的吧。
长安居,大不易啊
在北京的那几年,陈默曾结识过几个北漂青年,所以很清楚在首善之地生存扎根的艰难。
虽然这里是长安不是北京,但这个平行世界中国的首都,却也不是北京而正是这号称七朝古都的长安。
“真的十分感谢呀你、你是先骗大公司钱,再骗女孩子拍奇怪电影的那个陈默”
文暖暖倒是还想再多谢谢陈默,不过当气喘吁吁的她终于看清楚,帮了她如此大忙的温柔帅气大男孩,究竟生着副什么英俊模样之后,原本感激满满的表情便瞬间化做了极度震撼。
就好像,陈默不再是陈默,而是天天下午霸占电视屏幕,殴打业界良心光头强的熊大熊二。
“嗯算、算是吧。”
陈默回答的有点勉强,他觉得这事儿有点不科学,都已经过去了两年的事情,眼前这个文暖暖怎么可能还会一眼就认出他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在故意的刺激你,我只是很容易就能记住人的相貌,而且我也不知道你已经、已经”陈默那略不自然的反应,倒是把自觉揭破了他身份的文暖暖给吓了一大跳,她是憋了半天才憋出句:“已经弃暗投明了”
姑娘,我这怎么又成了弃暗投明
陈默汗都快流出来了,这都是哪跟哪儿。
呵,换做是素昧平生的话,这姑娘还不得用看四大恶人的眼神看我啊
“以前那个我不懂事,年少轻狂的自己毁了自己,不过现在他已经不存在了。”
略尴尬的陈默,以唯有他自己能真正听懂的方式,给了竟有“强记人脸”这种强大天赋的文暖暖个解释。
“嗯嗯嗯我保证不会对别人乱说的”文暖暖赶紧点头不已,只是这姑娘很快就憋不住的问出了句:“哪个你出门不戴个墨镜,真的好么”
文暖暖姑娘,我的处境真还没惨到你想象中那种程度
陈默的嘴角不受控制抽了两抽,这次轮到他憋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哪什么,时间不早了,我还有点重要的事情赶着要去做”
“可是我都还没有好好感谢你啊”
文暖暖顿时大急,她虽然心直口快外带思维回路清奇了点,可却也是个知恩的好姑娘。
左右瞧瞧,见附近刚好有个小餐馆,文暖暖便紧赶着又说道:“要不、要不我请你吃顿便饭”
陈默自不会答应,婉言谢绝之后就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飘然离去。
“明明就是个温和的阳光男孩嘛,完全不像网上说的那么恶劣哎而且居然都没有骗我去拍那种电影耶”
看着陈默渐行渐远的背影,好奇心颇重的文暖暖若有所思嘀咕了句,她甚至在考虑等下回去,找机会粉一下陈默的博客。
随便选了个方向走的陈默,这次运气还是蛮不错的,他竟走到了大名鼎鼎的“国立长安音乐学院”附近。
有这全国最高等的音乐学院存在,附近怎么可能会少了录音棚
但连续问了七八家录音棚,陈默很忧伤的确定录一首歌最便宜的价格,是两百块。
陈默身上,拢共还有1835元,可他其实最多也就能付出150块用来录歌,否则计算倾其所有的录了歌,恐怕也会在得到收入之前饿死在街头。
那么,既然价钱都谈不拢,那就继续找吧
不擅侃价的陈默没有放弃,他沿着街道继续向前找寻,期望能够找到家只需一五十块甚至更少的前,就能让他录首歌的业界良心级录音棚。
可惜这份期待,却再度一而再、再而三被残酷现实打破,每家录音棚都有不少人在排队等候,那些数钱数到手抽筋的老板没提价就不错了,哪里有半价给人录歌的存在空间
难道说,只剩最后一条路可以走了么
走出第十八家录音棚,陈默对着车水马龙的大街发出了轻叹,最后一条路是和在外面受了欺负的小孩子一样,哭着回家找爹妈。
虽说已断绝家庭关系,但不要自尊的去苦苦哀求的话,这个陈默的父母总不会真见死不救的吧
可哪怕是心里已在做最后考虑,不甘心的情绪却驱使着陈默沿着街道,垂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