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车费带押金花三万多，来这儿可不是做生意的。

李月喝了一口浓茶，摇头叹道：“老王。白生意还行，晚上生意不好做，昨才知道这里去年死了几个人，一家三口。晚上人不敢出去。就算敢出去我也不敢拉。”

“继军家的事，看见没有，就大门没贴对联那家。”

“听是个大老板。”

本村人。看着他长大的，老王对这些情况太了解了。指着马路道：“路这边他是大老板，过这条马路就不能算了。前面那几个厂。全南方大老板过来投资的，身家上亿，继军虽然有点钱，跟那些大老板没法比。”

“听公安局到现在没破案。”

“没有，他们除了抓赌抓嫖会做什么”

“灭门啊，一家三口，连孩子都不放过。老王，你谁会跟他有这么大仇，非要下这个毒手”

“开始外地人干的，图财害命，可我们这边没几个外地人。别看对面那些厂搞得一个比一个气派，其实效益不好，半死不活，外地工人加起来不过两百个。他们住宿舍，吃食堂，那边又有几个店，平时不怎么往这边来，我那会就不太可能是他们干的。”

老王接过李月递上的香烟，对着快抽完的烟头点上，神神叨叨地：“我感觉是继军那子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男人有钱就变坏，得就是他。刚开厂那几年起早摸黑，像个干大事的样子，后来那几年整看不见他人。

在外面养女人，哪个不知道不过话又回来，他是倒插门，刚进门那会儿受不少气。老吴就是他老丈人，脾气坏着呢。海兰那丫头人长得不怎么样，没什么文化，脾气又跟他老子一样，动不动摔盘子砸碗，出了名的蛮不讲理。”

“他们家有矛盾”

“倒插门有几家没矛盾老吴当过民兵营长，什么事一不二，继军没钱的时候只能忍气吞声，有钱了当然不会再看他脸色，再受他窝囊气。闹好几次离婚，最凶的那次老吴跟老吴媳妇把他头都打破了。”

李月越听越糊涂，百思不得其解地问：“既然闹这么凶，为什么一直没离。”

“老吴脾气上来真敢拼命，海兰寻死觅活，又有孩子，继军敢离再那个厂是老吴帮着搞起来的，老吴当村干部，认识很多人，帮着办手续，建厂房，去银行办贷款，离婚容易，关键这个财产没法分啊。”

真是一个乱七八糟的家庭。

李月沉思了片刻，自言自语地：“他一个做生意的，在外面能得罪什么人难道他在外面养的女人不服气，看他不愿意离婚，找人杀他一家泄愤”

老王重重点了下头，一脸严肃地：“有这个可能，他在外面养了不是一个两个，真要是答应人家什么又没兑现，人家跟他几年什么没捞着，肯定要找他麻烦。”

“你有没有见过那些女人，漂不漂亮”

“他哪敢往村里带，连厂里人都没见过，就是听。”

“那有没有可能是生意上的仇家”

老王仰头想了想，拍着大腿道：“刚建厂房那会，他家真得罪过人。拖人家工程款不给，过年人家上门要，你知道老吴多过分，叫一大帮人，把人打出去了。外地的。后来告上法院，闹了好几年才完事。才把工程款跟人结清。”

这是一条专案组没重视的线索，回头应该查查。

李月正准备接着问。一个村干部模样的人走进市，用一口大概能听懂的本地话：“王四，这几来了几个记者，到处打听继军家的事，公安正在侦破，很多事不能瞎。你留留意，要是看见记者赶快给我打电话。”

就知道扮记者不合适，他们还不信，打草惊蛇了吧。李月差点爆笑出来。

与此同时，本应该在市区吃喝玩乐的韩大处长，居然拖着拉杆箱敲开了沃尔沃大拖车的门。

夏莫青急忙把他拉进来，一脸不解地问：“处长，您怎么一个人过来了，张琳呢”

韩均朝起身相迎的詹升荣、邓南晴、秦龙微微点了下头，苦笑着解释道：“她去年不是接了个污水处理研究项目吗，前段时间协助厂方进行整改，基本上达到了排放标准。本来已经没她什么事。可环保部门要验收检查，厂方担心过不了关，大半夜打电话请她回去。”

这件事夏莫青听过，不禁笑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赚人家4o万，是该跑一趟。”

“所以我一早把她送到机场，这会儿应该到了。”

邓南晴打趣道：“处长。您是大富翁，张教授是富翁。你们两口太能赚钱了。”

提起这事，詹升荣忍不住问：“处长。张教授有几份兼职”

“她比我厉害。”

韩大处长把行李交给秦龙，不无得意地笑道：“在科大担任专职副教授，同时兼任江大客座教授和另一所大学的讲座教授，另外有一个国家级课题和一个企业研项目，算起来有五份工作。”

“那她一年赚多少钱”

“没问过，真不知道。”

韩大处长笑了笑，掏出笔记本电脑道：“言归正传，张继军的社会关系查得怎么样，有没有现特别可疑的人。”

“暂时没有。”

夏莫青点开排查过的人员清单，指着液晶显示器汇报道：“不过我们现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在所有通话中居然没现张继军与那个娱乐场所从业人员和那个女孩子的记录，他又不使用即时通讯软件，他们是怎么联系的”

“另外两个已查实的女人呢”

“那两个有，唯独较早生关系的这两个没有，并且我们可以确定，他手机号码十二年没换过。”

韩大处长摸着下巴道：“这么他应该有第二个手机，或者曾使用过双卡双待的手机，有第二个电话号码。”

“我们是这么推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