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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神 沁纸花青 6218 字 2019-04-28

但是2017年李真微微皱起眉头。

似乎比肖恒去西伯利亚的时间要早一些。

郭包荣继续说下去。

在那种时候他当然没法儿拒绝。因为对方在得知他要去渝州找女儿的打算之后许诺他,会知会渝州半城的官方把人给遣送过来要知道那时候南吕宋的“门”还没有大行其道,各个区域之间的通行只靠他们之前通过的那种门。而在那个时候,“时空紊流”出现的概率还相当之大。如果真的是有官方帮忙,总是会更加方便安全一些。

于是他就答应了。

公司里所有的车辆倾巢出动,由军方押运,往西伯利亚去。

“西伯利亚。”李真低声问,“是运东西过去,还是要运东西回来去西伯利亚的哪里”

“说是去塔森科,在很北边儿。”郭包荣叹了口气,仿佛几年前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时到今日仍像割了他身上的肉那样疼。

从万州到西伯利亚的塔森科,即便是在和平年代也是难以想象的遥远路途,更不会有人去做这种事。然而在当时铁路运输与航空运输统统中断,只有机动性更高的汽车才可担此重任。

至于是运东西过去还是运东西回来

郭包荣说不清楚。

因为在出发之前军方就说这一次是绝密任务,只大概告知了他一个地点。从他公司里的车驶进军事基地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

据说车队是在17年春天的时候出发的。而从17年春天到18年夏天这段时间,他一直被监视居住。官方对此的解释是车队的事情涉及绝密事件,决不允许任何人泄密。也正因为此,他也没办法往渝州这边来。

到了2018年夏末的时候,终于有了消息。那一天在他家附近的哨兵统统撤走,只有一个面目生硬的军官登门通知他,车队在西伯利亚遭遇了隔绝带紊流事件就是指大片的隔绝带忽然发生位移所有的车辆全部损毁,人员也无一幸存。

他早就做好了损失惨重的准备,却没有想到煎熬了一年得到的是这样的消息。但当时他仍旧心存侥幸,以为会有赔偿。然而等他再试图登门拜访那位将军的时候,却被轰了出来。

不但没有赔偿,万州也像肖恒治下的渝州半城一样被封闭起来,严禁出入境。

事情的起因经过便是如此。直到前些日子,门才再度开放,他就迫不及待地挟着妻儿赶来渝州寻亲。只不过不再是那个“相当有影响力”的男人,而变成一个平凡的普通人。

原来如此。李真微微叹了口气。

但他现在没有心思感慨世事无常、乱世流离。他想了想,在向对方表达了强烈的同情之后再次问:“那么之后还有人去西伯利亚么”

郭包荣倾诉发泄了一番,已经略微冷静下来。听他这么一问,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李真便摊摊手:“只是觉得奇怪,他们跑那么远到底做什么不出那件事,您这一家大概早就团圆了。”

于是郭包荣摇头:“没了。再就没听说过。”

“那么,也没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郭包荣看了他一眼,无奈地笑笑:“我哪还有心思去管那么多。奇怪这世道还有什么好奇怪的万州人变多了算不算奇怪”未完待续。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一百七十八章大旱

李真愣了愣,呵呵笑几声,没有立即追问,而是转移了话题。

事事都急不得。原本是以郭锦媛的师兄身份来说话,到这时候却盯着万州的事情问东问西,正常人都会觉得奇怪。

于是他随意挑了些泛泛的空话来讲。比如某某天在食堂里遇见了郭锦媛,又比如和某某副院长谈话的时候听到对方夸赞郭锦媛都是他之前在那个学校里的所见所闻辅以自己的加工,听起来相当可信又没有具体透露什么令人生疑的细节。

这些话说得夫妻俩又哭又笑,只有小女孩忽闪忽闪眨着眼,不明所以地到处瞧。

情到浓时,李真停下来不再多言,让情感在这两位的心中发酵。

一个人情绪激动的时候对外界的环境的变化总是有些迟钝。而等到激动的情绪平复下来比如现在郭包荣抹了抹眼,就觉得稍微有些尴尬了。

无论怎么说两个四十多岁的人在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面前哭鼻子,都是一件令人难为情的事。

所以李真试着转向另一个话题,以“缓解眼下这种令人尴尬”的气氛。

他轻咳两声,低声道:“您刚才说的万州人变多了,是怎么回事”

郭包荣显然对这个年轻人的“明事理”感到相当满意,于是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刚才就是说说嘛,我也不是很清楚的就是自己这样想。你知道的,那东西来了之后。很多人都死掉了所以很多房子也就空出来了。”

李真点点头。

隔离带的确是在白天的时候降临的,大多数人都在户外。于是有很多人就再也没回到家里。如今的渝州半城就有大量空置的房屋,成为从前那些流浪者或者居无定所的非法移民们的乐园。

郭包荣继续说:“我家附近那些小区,头两年的时候冷清得都要闹鬼了,晚上一栋楼亮灯的就只有那么十几户。结果到了这两年的时候,楼里面住的人越来越多,现在到了晚上在外面一看就和从前一样。有的时候我晚上睡醒过来往外瞧,就真觉得还是回到前些年的时候了”

“那您有没有弄清楚都是什么人”李真从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这可真是奇怪。这种世道怎么还会人越来越多逃来的难民”

“不是难民的、不是难民的。”郭包荣摆手,“看样子更像是当兵的。”

这时候女人怀里的小女孩细声细气地喊起来:“妈妈我饿。我累”

于是女人摸了摸她的脑袋。往路边瞧了瞧,低声道:“咱们歇一会儿吧。”

男人看了看李真。于是李真笑起来:“我也累那就歇一会儿。”

歇一会儿总是好的。因为几个人坐在某处,总不好什么话也不谈。他们前行了近百米,两旁的楼宇仍旧空无一人。于是在寻觅落脚点的当口李真问:“这里怎么就看不见人影是这边的人都跑去你们万州了”

郭包荣摆手:“不是的。你不晓得。这里的人都在南边。因为这里没水。南边才有水的。”

他凑近一家冷饮店的门口,抹掉玻璃门上的灰尘往里面瞧了瞧,然后试着推门。门应声而开。屋子里还算干净整洁。于是他招呼妻子和女儿走进去,又试着按墙壁上的电灯。然而此处的电力供应似乎也中断了,他们就只好挑靠窗的位子来坐。

李真也和他们一家三口隔了一条过道坐了,问:“渝州缺水”

这事儿他还真没听说过。或者说之前在将军府并没有过多关注这种事。大大小小的琐碎事务都由庞飞鸿分派给那些官员们去做,他最在意的只有和那一位有关或者同类种有关的信息。倘若这里都缺水,那么那一边想必情况也不会太好。他在市中心或许没什么感觉,然而更偏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