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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就是鞑靼和瓦刺遭遇重创,依着朱棣的性子,所谓趁你病要你命,大漠空虚,朝廷也是该派出各路探哨和兵马,对大漠进行扫荡了,明年开春的时候保管教大漠的各个部族再遭一次殃,只是这大漠还如何整治,才能做到永绝后患呢

关于这个问题,朱棣当然要留待回京之后与大臣们商讨。

至于自己的亲征大计,怕也已经到头了,虽说眼下三十万精锐在整顿之后依旧还要从各路出击,扫灭残敌,可是对朱棣来说,这个便宜,他不屑去捡,这等事交给几个都指挥使就可以办好,犯不着自己来显露自己的文治武功。

回京

想到了回京,朱棣倒是不由感叹一番,他喜欢北京,却不得不回南方去,想到一别之后,却也不知要过多少年才能回来,朱棣不禁有点儿不舍,只是舍不舍得都必须得走,这几日怕是要在这北京城多走几遭了。

他的目光不禁看向了朱高燧和郝风楼,显然心里已有了主意,这几日就让这两个脸皮有八尺厚的家伙作陪罢。

第二章送到。

第五百八十八章:腐朽的是人心

北京城又纷纷扬扬的下起了鹅毛大雪。

此时已近了除夕,京师里多了几分喜气。

从金陵那儿,一份份的贺表也已递了过来,无非都是为这大捷称颂的。

这样的大捷,确实足够大家弹冠相庆了。太子的态度更是好到了极点,甚至还弄了几个祥瑞来,什么云南发现五色鹿,修河道挖到了石碑之类,大致都没有脱离这么个范畴。

其实从这一点看,这些家伙们的思维一直都没有变,实在是没有什么想象力,玩了几千年,折腾了这么多个朝代,结果总是挖石头这么一套,造反要挖石头,进献祥瑞也是如此,就仿佛老天爷是专业刨坑的,将所有的天机都刨出一个坑来,雕刻在石头上,丢进去,一埋,来来去去,挖了又埋埋了又挖,反反复复的折腾。

朱棣见了,也只是笑。

郝风楼在边上渗的慌,心里便想,这个东西,陛下也相信这分明就是骗人地把戏

他心里这样想,不免恍神。

可是这个表情,却是被朱棣捕捉了,朱棣又是莞尔笑起来,他穿了一件袄子,后头还披着一件猩红的绒毛披肩,头戴暖帽,脸色微微沉下来,道:“郝风楼,你在想什么”

郝风楼连忙道:“泰山不,陛下,微臣没想什么。”

这厮最可恶的地方,就是总是产生口误,而这些口误就仿佛时时刻刻都在提醒朱棣。你家女儿孩子要生了,该嫁人了,再不嫁。面子上不好看。

但凡是未来泰山或是未来岳母,最痛恨的就是先上车后来才得意洋洋来补票之人,朱棣很恼火,偏偏发作不得,便冷笑道:“朕怎么瞧着你似乎神情有些不对”

郝风楼忙道:“微臣冤枉啊。”

一旁的朱高燧为郝风楼开脱,道:“儿臣可以作保,父皇确实微臣了儿臣这郎舅这个这个他经常这样恍神的”

朱棣恨铁不成钢的瞪朱高燧一眼。其实这几日,朱棣对这个老三,甚觉满意。这家伙除了有时候昏头昏脑,其实大多时候,都表现出一种令人刮目相看的气质,比起朱棣现在在为大漠的事头疼。朱高燧却是提出。眼下趁瓦剌和鞑靼元气大伤,数十万精锐枕戈以待,可以立即召大漠各部的酋长前来,肯来的,就招抚,不肯的,就招讨,朝廷准备两只手。而对于肯来的部族,则大明负责为他们划分草场。将他们切割成无数个小部族,人数不能过千人,分散各地,各部族之间,不得越界,越界的,朝廷要给予惩罚,到时数万官军开到,那千人的聚集点,可以随时摧毁,况且各个被分割的小部族之间,肯定还会为这草场之事滋生摩擦,朝廷正好,可以以仲裁者的面目出现。自然,朝廷也理应在大漠建立堡垒,建筑几个城池,并且在那几处开放互市,允许各部前来交易,而互市挣取的利润,则可以用来养兵,以商养兵,再以兵弹压各部,各部之间,切割之后,使他们相互掣肘,谁想冒头就打谁。

同时,要在各部之间,实施推恩令,所谓推恩令,便是各个部族的酋长,都必须得到朝廷的认证,许以爵位,享受一定的俸禄,让他们带领自己的部族在规划的草场放牧,可是一旦老酋长死了,老酋长若是有几个儿子,就准许几个儿子平分部族,再将草场分割为数块,准许他们各领族人各据一方。

这种办法,无非就是将整个大漠的所有势力全部打散,让谁都冒不出头来,同时让大明在大漠保持一定的军事存在,依托于互市,依托于背后的九边,和源源不断的补给,根绝草原之患。

朱棣听了这个计划,倒是觉得颇有些意思,不过他并没有急于认可,只是说从长计议,可是心里,对朱高燧愈发看重起来,所以这几日,一直都将朱高燧带在身边,父子之间,亲密了不少。

只是有时候,朱高燧扯淡起来,简直不是人,每每都能让朱棣膛目结舌,最后却又无可奈何。

朱棣依旧板着脸,却不去理胡说八道的朱高燧,道:“郝风楼,你是不是心里在取笑这祥瑞之事,是么”

郝风楼连说不敢。

朱棣却是将奏本放下,抱起一个獸炉来暖手,一面道:“你口里说不敢,心里却在不屑于顾,你真以为,太子不知这祥瑞不过是地方官吏借以巴结的手段你以为,这朝廷百官,都是老糊涂你是不是还以为,朕也是个昏聩之主,看了这个,会深信不疑”

郝风楼只得道:“陛下的意思”

朱棣风淡云清的道:“朕告诉你,这庙堂之上,就没有一个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