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健直接带人闯了进去,进了大堂,当值的堂官惊愕的看着来人。
曾健上前,从怀里摸出了驾贴。
那堂官看到了驾贴中的名字,顿时脸色苍白如纸,身躯不由颤抖了。
曾健朝他扬扬眉。
这堂官似乎很是复杂,低垂着头,咬着唇,摇摆不定。
哗
按着刀的手用了几分力,那刀子在鞘里发出了一点声响。
堂官吓得身子向后一倾,最后他不禁摇头,苦涩的笑,举起手来,朝一处公房指了指。
曾健已经转过了身,数十个蓑衣上淅沥沥依旧还落着雨水的人已经拔刀出鞘。
几个人当先,一脚将那公房的门踹开。
公房里,案牍之后,一个清瘦的官员还在埋首案牍,他的乌纱帽搁在案头上,眼见大门撞开,力道未尽,依旧来回煽动,啪啪作响。
门外显露出数十个身影,一个个不怀好意。
他愕然,放下了手头的笔,谁也不知,此时此刻,他在想些什么,只是直愣愣的,纹丝不动。
曾健已经解下了蓑衣,露出了身上的鱼服。
一下子,这位侍郎大人,什么都明白了。
“来,户部侍郎朱宽,私德有亏,圣旨即命拿办,拿下了”
方才还是静谧的可怕,转瞬之间,便又如雷霆万钧一般,数十个校尉一拥而上,踢翻了案牍、椅子,死死将这官员拿住。
“冤枉”朱宽大叫。
曾健走到他的身前,笑了。一字一句的道:“有什么冤枉,到了诏狱里,本官慢慢听你说。”
“带走”
人已走了。
户部炸开了锅。
可是谁也没有说冤屈之类的话,事情到这个地步,谁若是再不明白怎么回事,那就不配在这儿站有一席之地了。
大家只是摇头,摇头再摇头。
京师的气氛,已经紧张到了极点,二十多人,突然下狱的下狱,罢官的罢官,在此之前,都毫无征兆。
内阁没动静。
六部也没动静。
锦衣卫拿人拿的紧。可是同属厂卫的东厂,却像是销声匿迹了一样。
那位厂公已经上路了,不过还好,路上有个伴,还是为请贵的兵部尚书,不过双方其实也没什么打交道的必要,一个阉人和一个部堂,阉人心里清楚,对方不愿和自己有什么牵连,而部堂心里也清楚,这个阉人很可怕,少招惹为妙。
只是在龙江登船时,二人不免上的是同一条船,不免就要碰面。
那两对眼眸交错的一刹那,双方都能捕捉到对方眼底深处的担忧。
此去扬帆千里,祸福难料,这样的心情,都写在了两个人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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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二章:委托重任
大雪纷飞的北平,此刻却像是一块方糖,无数的军马从各路如蚂蚁一般汇聚,密密麻麻,城里城外,连营数十里,无论是白昼还是黑夜,亦都是喧闹无比。
北京紫禁城的暖阁里头,一个个御前的会议都在召开,斥候带来的消息,都没有出乎此前的预料之外。
一场大战,势在必行,某种意义来说,这是一次总体的清算,自靖难以来,大明一直处在内乱之中,没有功夫理会大漠之事,而那些被压着打的大漠蒙古诸部也逐渐恢复过来,似乎忘记了从前左右开弓挨了的巴掌,又开始变得虎视眈眈。
以朱棣的性子,当年是燕王的时候,就经常以虐待这些家伙为乐,而现在,做了天子,少不得要对进行一次总的清算。
屡屡犯边,隔三差五的袭扰,已经让朱棣烦不胜烦,所以此战朱棣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给予一次,最致命的打击。
为了这个战略意图,朱棣收缩了所有的兵力,三十万大明精锐,已经准备妥当,堆积如山的粮秣、成群的牛羊、大车,甚至于数十万的民夫,这些,都是朱棣能拿得出手的所有力量。
就在这个冬天,毕功此役,打出三十年的太平
这就是朱棣的盘算。
将军们也磨刀霍霍,如此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自然是谁也不肯放过,所有人,此时此刻都在等待,朱棣深信。瓦剌和鞑靼人在等,而自己,也在等。
热乎乎的暖阁里。朱棣并不为即将开始的大战而烦心,对于他这等老将来说,打仗就是吃饭,并没有什么稀奇,此时的天子,关心的是自己的大后方,关注的是自己的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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