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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警手札 血漫黄沙 5961 字 2019-04-25

“叔儿,你这是干啥呢,呵呵”胖子手把方向盘地看着黎叔儿,那是相当的纳闷与费解啊。

“白的是盐,黑的是胡椒,盐是打鬼的,胡椒嘛,是他娘的给你当前加力的。”黎叔儿乜斜了胖子一眼,一脸本山人自有妙计的自得之色。

那些白色咸盐飘洒到那些相互撕咬的鬼魂身上,那些鬼魂就像是被淋了酸雨似的,开始胡乱地在身上抓挠起来,结果一把一把地将身上发黑、腐烂的皮肉大块大块地撕扯下来,不一会儿,那些鬼魂们就全成了白骨森森的骷髅,悲号着朝浓雾深处走去。

“都是幻象,鬼魂要是这么好解决,那世间的和尚道士和阴阳先生就不用苦巴巴地修行练功了,”黎叔儿见我和胖子一脸崇拜地仰视着他,苦笑了一下,“好了,你们坐稳了,咱们爷们马上要改炮弹飞车了。”

黎叔儿话音还未落地,我们就感觉包裹着越野车的那团粘稠的透明物质开始蠕动,随后,那团物质开始收紧,将越野车挤压得“咯咯”作响,突然,一声酷似打鼾的巨大声音传来,那团物质骤然松开,我们的越野车就像火箭一样,被一股可怕的力量弹了出去。

我们脸色煞白地死死抓住可以稳固身形的物件,眼看着我们的越野车刚冲出那道圆形洞口,洞口就闭合上了。

我的眼前一片漆黑,并出现了短暂的昏厥。

当车子落地一震、将我晃悠醒之后,我看到,前面的黎叔儿和胖子同样是一脸的迷茫,就好像是大梦初醒一般。

我茫然地看向车窗外,瞬间就发出了惊喜的尖叫:“叔儿,胖子,你们看,花姑娘,花姑娘”

车窗外,是铺着黑色柏油的国道,国道两侧,是波光粼粼的水泡子,与泡子紧挨着的,就是一望无际的绿色大草原,一大群一大群脏兮兮的绵羊群正兢兢业业地啃食着绿油油的牧草,几名身着蒙古族传统服饰的年轻女孩站在路边说着什么,笑得是花枝乱颤,活力四射。

“你丫长眼睛就是把妹的是吧”胖子忍不住挖苦了我一句,“哪儿呢哪儿呢,我看看先”

“别闹了,这里是陈巴尔虎旗,咱们爷们终于打鬼门关回来了,哎呦,这一宿,可累死我了。”黎叔儿往椅背上一靠,长出了一口粗气。

这时,我和胖子才看见,就在距离我们的车大概五十米的路边,竖着一块醒目的广告宣传牌,上面是身着蒙古族盛装、端着银酒杯的一群漂亮妹子的喷图,上书一溜金色大字:陈巴尔虎右旗金海湾度假村欢迎你。

“你妹的,咱们这是干到海拉尔来了,这也太扯了吧”这陈巴尔虎右旗距离雅尔市近七八百公里,没想到,我们错走阴阳路进到那个影子“满河镇”,再从鬼门关出来时,竟然已是千里之外的海拉尔大草原了,难怪胖子会这么惊奇。

第28章 死亡魔咒

我们顺着车窗看了看,发现我们的越野车正停在一颗在草原上一般很少见的、足有两人合抱粗的槐树旁边,难道,我们刚才就是从这棵看似平常的槐树里面穿出来的

一念及此,我的脑海里莫名地出现一幅画面:子夜时分,夜空中,如肮脏的棉絮一般的乌云无声地飘动,半掩住发出凄冷光晕的寒月,夜幕下,一棵粗壮的槐树的枝叶开始不断地抖动,一些槐树叶子簌簌地从枝头飘落,慢慢地,树干开始“扎扎”作响,并从中间裂开,丝丝缕缕的灰色雾气从树干中间溢出,雾霭中,一具具如纸人一般轻飘飘无质感的鬼魂们随风而舞,随即向四下的旷野中、城郭中散去

见我怔怔地发呆,黎叔儿伸手一碰我:“咋地了,小乾,脸色看着跟狍子屁股似的,煞白煞白的”

“啊没什么,就是有点儿乏了,呵呵”我一惊,赶紧收慑心神,胡乱应答道。

胖子远没有我那么大的反应,只是意犹未尽地咂咂嘴,说了句“这一宿,真他妈刺激”之后,就打着火,开始驾车朝一个专门用于汇车的土质缓坡上开,然后再上国道。

上了国道,胖子猛地“咦”了一声,我心里一紧,连忙问道:“又怎么了”

“这油表”胖子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油表指示灯,“咱们开了半宿的车,这油量咋还剩三分之一啊,那咱们在地府开车时烧的是啥啊”

“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是用常理无法解释的,开车吧。”黎叔儿打了个哈欠,一副见怪不怪其怪自败的模样。

这时,黎叔儿的手机响了,电话那头,传来周文龙火急火燎的吵吵声:“你们在哪儿呢,咋打你电话老是不在服务区,搞啥呢”

黎叔儿一脸苦笑:“这事儿,小孩没娘,说来话长”

“你别跟我扯这没用的,今天凌晨五时左右,110指挥中心接到晨练的老头老太太报警,说是在鹿鸣山的康乐坡山坳里发现一具男尸,三中队出的现场,你猜死者是谁”

“谁啊”黎叔儿拉着长音问道,同时看了我和胖子一眼。

周文龙的嗓门挺大,我和胖子听得一清二楚,所以,我们同黎叔儿的表情高度雷同,内心也隐隐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死的正是刘耀宗,经过初检,死者脑部和躯干都有伤口,死亡时间应该不超过一天,行了,电话里一句半句也说不清楚,你们在哪儿呢,赶紧回来再说吧。”周文龙语气有些焦急,显然这一突发情况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啊啊,好,好,我们在路上,正往回赶呢,就这样吧。”黎叔儿心不在焉地挂了电话,眼神茫然地看着国道上花枝招展的蒙古族女孩们,显然正在紧张地思考研判着这一新的案情。

说实话,听到刘耀宗死亡的信息,我和胖子也是感到十分意外,因为,按照我们目前掌握的已知线索,在徐燕被杀案中,他的作案嫌疑最大,原本以为只要刘耀宗一落网,徐燕被杀一案就会取得重大突破,没想到,这才一宿的工夫,最大的嫌疑人却曝尸荒野,死于非命,真是让人大跌眼镜,失望至极。

“黎叔儿,咱们现在怎么办”我和胖子相互看了一眼,又一起看向黎叔儿问道。

我和胖子之所以遇事就要问黎叔儿,这一方面固然是因为他是我们的师傅,另一方面,按照人民警察纪律条例,在我们三人中,黎叔儿的警衔最高,我们也必须接受他的领导与指挥。

黎叔儿摩挲了一下下巴:“你们说,这刘耀宗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赶在咱们去满河镇查询林仙儿的身世的节骨眼儿上死亡,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我和胖子一时不知道黎叔儿是怎么想的,因而也就没有搭腔。

“干咱们刑侦这行,一定不要相信巧合,任何看似巧合的背后,绝大部分都不是巧合,而是有人刻意为之”黎叔儿用力一拍车门,似乎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