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希望的边缘上总是失落,心灰意冷之下也放弃了当局长的想法,就这样平平庸庸一生吧就这样的想法,谭德会那王八蛋还处处对他不满意,想方设法收拾他。
是可忍孰不可忍,许道平这次打定主意要跟谭德会好好较量一番。以前正由于他资格老,在局里积累了一定的人脉,大家都适应了他工作作风和上班习惯。整顿作风那几个月,许道平是局里上班最积极的,每天提前十分钟,一到办公室忙忙碌碌把办公室打扫了,茶水泡好,然后拿一张头天的苏淮曰报,搬一张椅子坐在局办公楼前,认认真真看报,眼睛的余光却时刻在注视着大门外的动静。
头三天,局里的职工都按时整整齐齐上班,包括局长谭德会。第三天上,便有那么一两个迟到早退的职工,许道平也只是笑笑,不作理会。那些迟到的职工反而脸红红的不好意思,第二天多半会改正。到了第八天上,机会终于来了,已经过了上班时间局长谭德会同志还没到,许道平立即通知办公室负责考勤的人员和各科室负责人都集中到办公楼前,直到九点十分,谭德会局长的小车才晃晃悠悠进来,他一下车,发现副局长许道平和各科室的负责人都愣噔噔看着他,谁也不说话,谭局长只能尴尬一笑,解释道:“昨晚加班晚了。”
许道平却毫不买账,冷笑两声道:“嘿嘿,谭局长,加什么班是不是码长城小王,你看着办吧运动是县委搞的,制度是局党委定的。”说罢拿上报纸头也不回的回办公室去了。
谭德会麻将瘾特别大是出了名的,每天晚上必须码几圈。否则,按他自己的说法“家还是那个家,老婆还是那个老婆,早也抱晚也抱,早腻了,不搞点赌博这辈子活人还有什么乐趣”其实谭德会爱打麻将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和煤矿老板打。那些别有企图的煤老板不把钱输到一定的数额,很多事情在办理过程中都会莫名其妙的卡壳,久而久之,大家都习惯了,要办事先找找谭局长码长城,人称“谭长城”,百战不殆,财源滚滚
久打麻将熬夜,人的精力有限,上班便不能按时到位,这早已经落在许道平的算计中。先前七天,谭局长为了表率全局,晚上不打或少打麻将,可一周算下来,损失惊人。于是他调整了策略:时间缩短,赌资翻倍。由于他昨晚手风特别顺,赢得高兴,忘了时间,本想回家眯一会就上班,不想头一着枕头便呼呼的睡着了,要不是老婆推醒,指不定一上午就过去了,急急忙忙洗漱出门,司机小林已经等得着急了。
局长做了作风整顿的第一个典型,这在丰州煤管局成了特大新闻,许多职工暗地里欢欣鼓舞,大快人心,上厕所碰上许道平都禁不住要钦慕两句,鼓励其继续革命,人民群众都在背后支持你。
许道平嘿嘿一笑,他早已经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不信就治不服他谭德会。再说这次运动不得人心,现在机关干部谁还愿意老老实实的呆在办公室上班有门路的做生意,有一点权的傍老板,没门路也没钱的需要自由,三朋四友吹吹牛,喝喝茶,打打小麻将,都在各自寻找乐趣。这作风整顿一搞,等于将大家变成了囚徒,什么也不能干了,工作就那么多,人多事少干完便闲着无事,无事便要生非,既然有许道平副局长领头闹事,全局职工乐得在背后附和。
不到半月,许道平支持的队伍在不断壮大,谭德会除了几个软骨头跟着,基本上成了孤家寡人。局里定的制度到像是专为局长设的,其他职工如果有什么违反,许道平一律不闻不问,后来连办公室负责记录的小王也和许道平一个心思了。她还年轻,不想得罪大多数人,谭局长毕竟干不到一辈子局长,何苦给自己树这么多仇敌呢。
“你这家伙,这个主意可够损”谢文建听了也不得不服,感叹道:“我当初怎么没想到这一招呢笨啊,看来咱们哥们今后要多交流。”
“哈哈哈”许道平得意的大笑,满脸暧昧之色,对谢文建说道:“你老兄也不差啊,这几年钱搞够了听说还在市里养了一个小”
“我艹老子什么都瞒不过人,球大一点事人人都知道了。”话虽然这么说,但谢文建的脸上同样写着得意二字。
“瞒着干什么现在哪个不是公开的搞又不违纪违法。纪委有句三不名言,家人不究,情人不告,纪委不查。公安不破案,专门扫黄打非,扫来扫去现在是什么一城瓢客半城鸡,怪现象吧”
“老许,你这家伙老当益壮的,肯定也包了好几个吧”谢文建笑着问道。
许道平叹了一口气道:“老喽岁月不饶人,哪比得上你们这些年轻人呀李睿就算了,他还年轻的很不过谢局长你,我倒是要奉劝一句,色是刮骨刀,你得悠着点,要不然等到我这岁数你就知道了。”
“是得悠着点,不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吗,二十岁的男人是奔腾,三十岁的男人是曰立,四十岁的男人是微软,五十岁的男人是松下,六十岁男人就剩联想了。咱们三个我是微软,你是松下。唉真是羡慕李老弟,奔腾啊”
第七十八章 瓜藤理论
“其实要说搞女人,还是你们南桥最有特色。”许道平转头又对李睿说道。
李睿也挺好奇:“说来听听。”
“嘿嘿,有名的美女之乡嘛你们南桥的女人长的水灵那可是公认的。李老弟,你就没找一个”谢文建一脸银笑着插话道。
“我到南桥才多长时间呀”李睿笑了笑道。
“老弟,以后如果你真的在南桥找女人,得看看准喽,可千万别找苟富贵用过的。”许道平一脸神秘道。
“苟富贵我听说,南桥首富,有钱呗”谢文建道。
“有钱是一方面,关键还是人家自身的本钱大,很多人还愿意被他搞。这狗曰的搞过的女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真的苟富贵的话儿很大吗”谢文建问李睿道。
“我怎么知道我跟他又不熟。”李睿道,他其实跟苟富贵见过两次,但还远远谈不上熟悉。只知道苟富贵和杜劲松的关系不错,连买的新车都借给他用,所以李睿对这个人一直抱有警惕。
许道平猥亵一笑:“我们县有个煤老板和苟富贵的关系不错,一次两人各自带着小蜜去温泉洗澡,亲眼看见的,据说当时那狗曰的还挺低调,下池子还用浴巾围着。搞的时候两人又在隔壁,那动静大的隔着墙都能听到。”
“真有这么厉害”谢文建似乎还有些不信。
“那当然你们知道苟富贵年轻时候的外号叫什么就叫苟大卵他们那一片的小媳妇大姑娘都愿意和他耍。后来这狗曰的去南边打工,据说是傍上了一个香港女老板,弄了一笔钱回来,他就是凭着这笔钱起家的。这狗曰的现在玩女人厉害,其实谁玩谁还不知道呢反正那些女人都愿意被他搞前两天我还听说算了,这事要是说出去,可能要闹大发。”许道平把话说到一半还故意卖关子,还刻意看了看李睿。
“难道这事跟你老弟有关系”谢文建也注意到,连忙问道。
“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跟苟富贵又不熟,而且我又是光棍一个,他搞女人关我啥事”李睿道。
其实许道平不说出来他也难受,一副神秘兮兮道:“这事没几个人知道,特别是李老弟,你听过算过,可别到单位去传”
“老许,你不愿意说就拉倒。”李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