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想明白了,明早就来参加训练,我会给你一个机会。”杨秋竖起了一根手指看着岳鹏:“还是那句话,军人当与命争,与敌争,与天争如果你连这也做不到,就退役吧。”
一句“军人当与命争,与敌争,与天争”如重锤般砸在了两人心头,回想这些年的经历,再看看面前比他们还年轻的杨秋,真是觉得白白穿这么多年军装了。
杨秋嘴上严厉,心里却很高兴,如果三人真能成为自己这个光杆司令的左右护法,今天这番功夫也就算没白费了,所以扭头看向张文景:“你是标中书记官,我给你三天,三天后我要一份42标日常工作和每位士兵以及军官的详细资料”
张文景刚应承,杨秋又转向了雷猛:“我这里少个马弁,想不想干”
马弁副官
岳鹏和张文景会心一笑,这位标统大人手段真是厉害,先一招制敌打掉了这块滚刀肉的威风,接下来有用一百个立正卧倒将他的傲气拔掉,最后趁他最弱时又猛然提拔为心腹马弁,这就意味着外面那些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平时天不怕地不怕,都以雷猛马首是瞻的42标精锐执法队一百来号老兵,就已经成了标统大人手心里的王牌。
一根筋的雷猛更是嘴巴都合不起来了,从执法队棚长直接升到标统的马弁,这是多少级这好像不比面前这位从辎重兵一夜升为标统差多少吧
雷猛手指数不过来了。
第二十六章 慌乱的益智社
“你说算怎么回事这身衣服我还是头天穿呢,瞧这一身泥。”大营门口,几位站岗的士兵小声嘀咕,都在回忆早上的事情。
“别提了,你要是觉得亏,学那块滚刀肉和他单挑去。”
“打住,一招就让雷猛喝泥汤,我可不敢。”
“你们说,那拉马车的辎重营平时就都这么训练的”
“估摸着应该是,不然他怎么能独擒匪首我可听说了,当时土匪有一百多号人,全都是长枪,还有一挺机枪锁着路呢,他就那么只身一人冲进去,逮住了匪首缴获了机枪,没点真本事谁敢”
“你们说辎重营这么玩命练干嘛难道他们能抢在我们前面和敌人对掐”
“这些怪胎玛德平时咱瞧不上人家辎重营,叫人家马夫,感情我们还不如人家呢,这顿训,该”
“下回老子见了辎重营立刻绕道。”
“绕个屁,人家都成了标统了,你怎么绕难不成你想学那些个没出息的旗人调职不干了”士兵们围在一起,叽叽咕咕咬牙切齿,还没等商量出个子丑寅卯来,就看到十几位一身干净整洁军装的士兵在两位管带的带领下来向这里走来。
等到走近,两边全都愣住了。
萧安国傻眼的是这些42标士兵居然全是满身泥浆,就和刚从泥地里捞出来一样,个顶个狼狈不堪,而士兵们却眼红发绿,对面这帮家伙居然全都是新衣新裤,军靴擦的锃亮,连辫子都摸了油
“啥意思啊故意穿成这样,想看笑话啊”士兵们顿时火冒三丈,喝道:“42标军营重地,来人止步”
结束早课前往楚望台点了个卯后,萧安国不放心杨秋独自赴任所以叫上马奎、又带了秉文和胡老三等十几个辎重营士兵来给他壮威,没想到刚走到42标大营门口,就看到这些唉声叹气狼狈不堪的士兵,连忙走上去问道:“这位兄弟,这里可是42标你们这是。”
“你们是”
“楚望台平库萧安国,这位是辎重管带马奎,特来恭贺杨大人新官上任。”
“你你们就是辎重营的”士兵们刚才还在说辎重营是怪胎以后见面绕道呢,没想人家就出现在了面前,一时间只感觉头晕脑胀和见了鬼般,马奎和萧安国更加奇怪,连道:“不错,不知这位兄弟有何指教”
“不敢,不敢。”被折腾了一早上,倒现在还肉乏骨疼的士兵吓得连忙摆手,心里暗道这算什么事里面那位还没消停呢,又来了几个助拳的,往后这日子还怎么过
士兵连蹦带跑回去禀报,其它人一听说是辎重营来的,很可能将来就是那个可怕新标统的马弁副官,所以士兵们全都挤了过来,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们。
这一片黑压压涌来的人头和清一色的泥浆军装,让萧安国几人都不禁咽了咽口水,心里暗想杨秋到底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会让士兵们如此看待自己这些人。
幸好通报的士兵很快去而复返,大家才硬着头皮在一片灼人的眼神中走向了军官宿舍,刚进门还不等打招呼,萧安国便拉着杨秋问道:“我的大兄弟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杨秋被问的一愣,走到门口才看到士兵们全都围了过来,心底暗暗好笑,大喊道:“怎么都闲的慌了”
士兵听到呼喊呼啦啦全散开了,唯有正要回宿舍的岳鹏和张文景相视一笑,看来早上的第一课实在是太骇人了,起码此刻没人再敢顶撞这位新标统大人。
看到杨秋一喊话,士兵们居然全都乖乖散了,比耗子见了猫还快,萧安国更加诧异了,这才一早上啊连忙把杨秋拽进房里再问道:“兄弟,快给哥哥说说,你到底是什么办到的”
杨秋心底好笑,连忙将早上出操一事说了出来,萧安国和马奎听到后直接傻眼了,先不说这种操练方法他们闻所未闻,光是如此折腾居然没引来暴动,就已经让人大跌眼镜了。
“不行,你一个人在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我看不如从辎重营调些人来,反正新官调任都可以带些老部下的。”萧安国怕杨秋人生地不熟,又被经过折腾士兵报复,所以不容拒绝说道:“这事就这么定了。”
“好吧,就胡老三和秉文吧。”杨秋这回也没拒绝,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