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发男心里这个恨啊心道:这梁子算是结下了,就算酒店方不管,我也要自掏腰包请高人来降服这物,以报此仇再说,反正出差在外一切消费都是可以向总部报销的
今天是岳遵正式到“吉福堂”上班的第一天。为了给老板留个好印象,一大早就起床对着镜子打扮齐整,给了还赖在床上呼呼大睡的猫儿一个鄙视的眼神勿勿忙忙出了门。到了店里,见老板还没来,就拎了桶水拿着拖把拖起了地。大约十分钟后神棍二叔到场,见岳遵如此勤快心里颇为高兴,说了句:“孺子可教”便径自坐下,开了电脑玩他的去了。岳遵打扫完毕,一时之间找不到事做,便拿起来茶几上的几本书来翻看起来,里面内容尽是些玄之又玄可着劲儿忽悠人的,看不大会觉得没意思,正要找别的事做,不想此时店里却来了一个“熟人”。
来者正是红发男。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这来的,真当是凑巧。见有客来,神棍二叔自是摆出一副道骨仙风高人状,也不起来相迎,只是用他用那三角眼隔着镜片瞪着来人。
红发男本非凡人,一进门便发觉岳遵身具灵能。心想:这家店果非之前去的那几家一样欺世盗名,骗人钱财。观这少年,年纪轻轻便得如此修为,想是前途不可限量再看这中年人,看这年龄该是他的师傅,一身灵气毫无外溢,错非有这少年在侧,直当他是普通人了,可见其修为已至返蹼归真之境,实力深不可测啊
什么叫狐假虎威眼前这事就是现代版的
既然心中被神棍二叔那神秘莫测的高手形象所折服,言行态度自是毕恭毕敬,生怕有丝毫得罪之外,左一声韩大师,右一声前辈高人,叫得神棍二叔那个心花怒放、眉开眼笑。听得岳遵在边上越发鄙视,心想:好歹也是能跟大狗咬上百八十回合的人,至于对这神棍这般低声下去嘛却不知人这般态度与其脱不了干系
待得红发男将其所来为何之前因后果娓娓道尽。神棍二叔心里直打鼓,要知道香格里拉那点事在省城可不算啥秘密,知之者甚多。神棍二叔虽是神棍可智商还是挺正常的,对自己有多少斤两还是颇有自知之明的,若真要插手这事,那可真叫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心中如此所想,脸上未显分毫,口中只道,上天有好生之德,那鬼物并无害人行迹,你这次也是先行冒犯,后有此报,若就此收了它,恐有伤天和,非我辈修行之人所为。
又不甘一桩生意就此打了水漂,拿出一根观音坠子说道,此链得灵隐高僧开光,若是贵客心有所惧,可求得此链时时贴身佩戴,定能逢凶化吉,保一世平安。此链原价一千,今你我有缘,给你打个八点八八折,只收你八百八十八元。
红发男一听,随口问了句“美金还是人民币”。神棍二叔眼中寒芒一闪,果断应道“美金”于是一桩生意成了,并且你情我愿。
收好观音坠,红发男方才醒悟:我这是来请高人替我报仇的,买这坠子作甚若要自保,一已之力足矣于是又言辞垦切地求高人出马,高人坚拒之。只得悻悻而归
岳遵欣赏完这喜剧的一幕,对神棍二叔的敬仰之心犹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大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心忖,若能学得二叔这大忽悠神功之一招半式,想是这辈子是吃喝不愁了。遂起了问道之心,坚定了跟神棍二叔好好学习,苦练内功的决心让人忍不住叹息,又一无知少年走向了堕落的边缘
受神棍二叔敛财奇招刺激,再见红发男郁郁而去,岳遵心念一动,却是有了点想法。连忙追了出去,眼见红发男已进了电梯且电梯业已发动,直接掉头朝楼梯冲去。尽管累得跟狗一样吐着舌头喘气,到底还是在一层大楼出口处截住了红发男。红发男一见岳遵,心中大喜,问道:“可是你师父改变主意了,愿意相助于我”
“师父”闻言岳遵一怔,旋即明白了怕是红发男误会什么了,不过也不去点破。弯着腰,双手支在膝上,好一会岳遵才顺过气来,趁这时间心里也有了腹案。
“你走以后,家师突然心血来潮,掐指一算,已然知晓那物虽之前不曾伤人,那是因为时机未倒,如今已近气侯大成之时,若不及早除之,必定祸害苍生以至血流成河,生灵涂碳故命我前来助你一臂之力。”看这谎话编的,已有二叔几分范儿了。
红发男大喜道:“那我们先回你店中找你师傅好生合计合计”
岳遵腹诽道:找那神棍能有一毛钱的作用口中却说:“不必了,师傅说那物道行尚浅,只须我出马就可,不必再劳烦他老人家了。”红发男见岳遵如此自信,也不再坚持。谢道:“那就有劳你了”
岳遵见这事儿成了,打蛇随棍,直奔主题道:“我们修行之人,虽不好黄白之物,但毕竟未脱尘俗,还得吃喝拉撒,不知那个辛苦费怎么算”红发男倒是爽快,直接伸出三根指头。岳遵想来应该是三万,心里十分满意正待点头答应,突然想起这中间还有那美金和人民币的区别,万万不敢自以为是,忙道:“说的具体点。”红发男倒没教他失望,报了个数字却又把他吓了一跳。“三十万美金”
之后,两人互换手机号,约好晚十点酒店门口不见不散。
第十九章 竟是生魂
“猫儿,你猜我今天遇到谁了”
猫儿懒洋洋的看了他一眼,继续低头扮演“思考者”。
“猫儿,是那个红发男吔跟你同病相怜被同一只大狗咬得很是凄惨悲哀的那个红发男哇。”岳遵很是兴奋,混然忘记揭别人伤疤并在上面撒盐是很令人不齿的不道德行为。果然,猫儿有反应了立即中断“思考”,扑上来对着岳遵的小脸挥舞着爪子一通狂抓,某人又破相了
“猫儿,不至于这么狠吧再说胜败乃兵家常事,用的着这么介意嘛”岳遵说这话时都带上哭腔了。
“直接说重点喵”猫儿冲动过后见岳遵的惨相,又有了点愧咎。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