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阳对朱守缘道:“告诉他,就说那种药酒,现在全世界只剩下那多半瓶了,再多就没了”
他也没说谎,参须。三元转离酒确实只有那半瓶了,并且,因为三元转离丹已经用光,如果不再炼制的话,也就没办法配制三元转离酒了。而且,他说的是现在。
听完朱守缘地翻译,渡边前八稍一沉默,问道:“虽然很冒昧,但因为担心父亲的身体,请问能将那半瓶药酒卖给我吗放心,价钱好说”
赵阳故意道:“这瓶药酒虽然能大补人体精元,有恢复人体各项功能的作用,但药效太过猛烈,我不放心交给别人,所以,我不能卖给你”
渡边前八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他忙道:“赵阳先生请放心,我见过您使用药酒的方法,一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的而且”说到这里,他用沉重的语气说道:“您不能跟我回倭国,父亲一旦病重,没有这种神奇的药酒,恐怕做什么都来不及了”
赵阳摸了摸下巴,没有说话。
渡边前八见“动之以情”有效,心中一喜,忙又“晓之以利”,道:“赵阳先生,我愿意花二十万米刀买下您那瓶药酒,您看怎么样”
赵阳表情一动,心想,这小鬼子真有钱
渡边前八见“晓之以利”也好像有了效果,忙趁热打铁,掏出支票本,现场写下支票,双手递向赵阳,道:“赵阳先生,拜托了”
赵阳“勉为其难”地收下了。
渡边前八也如愿以偿地拿到了“神奇的药酒”,揣到怀里,激动不已而已欢天喜地地出了赵阳家的大门,上了车后,怕赵阳反悔似的,马上吩咐发动了车,一溜烟似地离开了龙窝村。
赵阳弹了弹支票,对朱守缘道:“今天收获不小,把你家刘娟儿叫来吧,咱们一边喝酒,一边谈谈建学校的事”
朱守缘高兴地答应了一声,转身就往外走去,走到压水井旁,他停了一下,终于忍不住好奇,转过脸来问道:“这酒,真那么值钱”
赵阳笑而不答,转而说道:“看给谁用了。用在咱们华夏人身上,我是不收钱的,但是用在小鬼子身上,我总得收点制作费用和本钱吧况且,他们不是一直提倡这个技术专利吗这种酒,只有我会做”
朱守缘哈哈一笑,向赵阳一挑大拇指,转身向大门外走去。
朱守缘一走,晨梅还是穿着一套纯棉的夏装从屋里走出来,只是衣服的颜色变成了湖水绿,显得整个人像是绿叶包裹的白玉瓜一般。她轻轻在赵阳后背上拍了一巴掌,抿嘴笑道:“你那叫什么专利人家卖爆米花的都会”
赵阳往晨梅肚子上看了一眼,严肃地道:“你这话怎么听着一股公知味啊我记得他们的论调就是,外国人吃专利饭,那叫自己制定规则,好华夏人一旦发明了什么东西,在他们嘴里可就这里不行,那里不行,简直一文不值了我跟你说啊,你给我记着,为了咱们将来的孩子有个正常的智商,以后严禁看那些公知的文章听到没不行,我现在就给你列一份遇到就点叉的公知名单去”
晨梅笑着跟着赵阳进了屋,又道:“你这是不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啊”
赵阳不屑地道:“这叫什么话我要是想开张,哪天不能就怕你吃不下”
晨梅哼哼了一声,转到赵阳面前,道:“谁说我吃不下”
见晨梅挡在身前,赵阳眨了眨眼睛,道:“你看着我是什么意思”
晨梅把白嫩的手往赵阳面前一伸,嗔道:“少废话,还用我说吗忘了咱妈定婚那天说过咱家的规矩了吗”
赵阳手上刚拿到还没捂热乎的支票就像只蝴蝶一样飞走了。
第二百五十章 报应上
渡田一家怀着不同的心情飞回了倭国。
东京,是世界上最大、最繁华的城市之一,人来人往,车流如注,自然免不了嘈杂和喧嚣。但是,渡边一郎所在的医院,却通过巧妙的建筑设计和高科技的建材,将绝大多数的噪声挡在了外面,尤其他所住的病房,更是静得像是宁静的山谷一样。
但这种宁静,对渡边一郎来说,却绝对不是他想要的他宁愿处在最嘈杂的地铁站,也不愿意住在这处配备着各种最先进的医疗设备,花费自然也昂贵的病房里
因为,如果是在地铁站,那里川流不息的人流或许会冲散他身边那些让他窒息的冤魂
而偏偏是这种宁静的环境,反而让他如处地狱之中
他当然知道这些冤魂是怎么来的。
他们是他的功勋,是他这辈子一直引以为豪的经历
但是,现在他却不会这么想了
现在,他们是他的噩梦,偏偏却醒不过来
他想大叫,他想求救,他想求饶这是渡边一郎这辈子都没想过的字眼,但是现在,如果他能发声的话,他会毫不犹豫地将求饶的话语无伦次地说出来
在他眼睛的正上方,是一个“脸色”苍白、眼睛如血一般红的男子,他正张着嘴,发出无声地吼叫,伸着色如黑泥的枯瘦的手抓向他的脸,那足有一尺长的指甲就像要马上插入他的眼睛一样
渡边一郎知道他叫祈韦,是他杀的第一个华夏人,所以他还记着。
但是,在他右手边的那个比祈韦单薄的人,他本应该不记得才对。因为,那时候,这些被他杀害的华夏人,在他的心中只是一个数字,一个让他感到自豪的数字
只是现在,渡边一郎却偏偏知道他叫隋青山这个名字随着当时刺刀刺入隋青山的身体的情形一起出现在他的记忆或者说是灵魂之中
“冯左周”
“陈贵”
“孙长庆”
渡边一郎的眼睛所至,就有一个个名字出现,这些人中,大多是在华夏那个古都的山下杀害的,其中有老人,有女人,还有小孩
这些人当时都吓傻了,不管是打是杀还是他们都不敢反抗,但是现在,他们都扑上来撕咬着他,还发出只有他自己能听到的索命的声音
现在,不能动不能反抗的是他
渡边一郎嘴里发出呜呜的叫声,呼吸越来越急促,忽然眼皮一翻,叫声停了下来,呼吸变弱,眼皮也无力地合上了这不是昏迷,只是因为气血消耗得差不多了,无力让他再做出什么动作了。
这时,美奈子端着药盘推开门走了进来。
一进门,她就闻到一股恶臭,虽然带着口罩,但还是被熏得几欲呕吐
她拿手在鼻下扇了扇,嘴里嘟囔道:“老东西,又拉床上了”
渡边一郎回到东京后,吃了几副赵阳开的药,又用上医院各种昂贵的药,已经恢复了排泄功能。但是,每次排泄都不按正常的来,不管用什么办法,必定要拉到床上
美奈子往后退了一步,喊道:“宇多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