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什么忌讳,去他的吧。
“情况怎么样”
高洁一把将范鸿宇“拉扯”进来,急急问道。
“陆市长沉不住气了。”
范鸿宇微笑说道,神态相当轻松自如,反手就将高洁柔软的小手握在了自己粗大的掌心之中。见了高洁焦虑担忧的神情,范鸿宇差点就没忍住,想要张开双臂。将高洁娇柔的身躯拥进怀里。
高洁这才回过神来,俏脸一红,轻轻一挣。将小手抽了出来,咬了咬嘴唇,说道:“坐吧。”
亲自给范鸿宇去泡茶水。
金秋十月。天气晴朗,气温还比较高,不过高洁知道范鸿宇的习惯,不管什么时候,总是喜欢喝热热的浓茶,提神醒脑。
“陆月怎么说”
高洁将洁白的瓷杯递到范鸿宇手里,问道。
“基本上,他就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哎呀,你爽快一点好不好,都什么时候了。还说一半留一半,什么毛病”
高洁忍不住跺了跺脚,发了娇嗔。
好像以前没这毛病啊
范鸿宇笑道:“范鸿宇,你无组织无纪律就这一句话。翻来覆去地说。”
带着几分调侃之意。
“没拍桌子没吵架”
高洁连珠炮似的问道。
“我倒是想和他吵架来着,但陆市长的性格。你也知道的哎呀,真没劲,连个架都吵不起来,没意思透了。我有好多天没跟人好好吵过架了”
高洁顿时哭笑不得。
这都什么话
“你泼妇啊你一天到晚想着和人吵架。”
高洁嗔怒道。
范鸿宇笑,紧紧盯着她明媚的脸庞瞅个不休,益发的眉花眼笑。贼忒兮兮。
“看什么看,烦死了”
高洁狠狠瞪了他一眼,恨不得狠狠敲他几个爆栗。
德行
“姐,说真的,好几天没见你,心里头还真不踏实真想每天都看着你”
范鸿宇嘀咕道,却不嬉皮笑脸了,神态相当认真。
“去去去,少在这里胡说八道,都什么时候了讨厌”
高洁俏脸嫣红,又羞又恼,心里头却荡漾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这话,也在她的心底啊。
稍顷,高洁说道:“这事,陆月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不是那种肯轻易罢手的人。在这一点上,你们很相似。都认死理”
貌似大多数成功的男人,都有这种执着,只是表现出来的方式不同罢了。
“我知道,这回啊,他肯定不会放过我。正好,我也没打算放过他”
范鸿宇悠然说道。
高洁再一次瞪起了眼睛。
真不明白这人爆棚的自信由何而来。
“姐,这是小事,咱们甭理它了,谈谈正经的大事吧。”
高洁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苦笑着叹了口气,说道:“好吧,诸葛亮同志,你倒是说说看,如果这还是小事,那什么才是大事还是正经的大事”
“你请假吧,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洪州,去见高伯伯。”
“你这个时候去见我爸,到底有什么事”
高洁警惕起来,追问道。
刚才范鸿宇已经在电话里和她说过,但高洁没往心里去。在她想来,无论如何也要先把眼前的难关应付过去再说。不然,范鸿宇同志刚刚戴上没几个月的镇委书记“乌纱帽”只怕就要落地了。如果仅仅只是罢官,还算是好的。只要邱明山范卫国还在台上,过一段时间,等风头过去,或者邱明山当上了地委书记,范鸿宇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就担心有很大可能要挨一个严厉的党纪政纪处分,那就是永远的污点,再也洗刷不掉。
全省最年轻镇委书记的仕途之路,就此止步也说不定。
如此紧急关头,范鸿宇却一门心思惦记着去洪州看望“未来老丈人”实在搞不懂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事情。
难道他那脑袋里面,是一块一块的电路板
“姐,这事啊。我一时半会跟你说不清楚,我只能和高伯伯面对面说。”
范鸿宇却益发的神秘兮兮。
高洁恨得咬牙:“你想气死我啊”
范鸿宇笑道:“姐,这次你得听我的”
“我什么时候没听你的哪一次不是你说了算你听我一回行不行”
范鸿宇话还没说完,高洁终于“炸”了,猛地站起身来,“逼视”着范鸿宇,俏脸涨得通红。怒气冲冲地嚷道。
说起来,高洁同志的镇委书记当得也够“委屈”镇里几乎所有大事。俱皆是范镇长在谋划,高洁只需要拍板定调子就行。
范鸿宇没想到高洁的反应这么剧烈,不由愣住了。怔怔地望着高洁,好一会说不出话来。
“到底什么事”
高洁再一次嚷道。
“大事”
范鸿宇也站起身来,手一伸,就握住了高洁的小手,低头望着她明亮的大眼睛,眼神很是诚恳。
“不是我不告诉你,等到了洪州,见到高伯伯,我会跟你们说的。我觉得高伯伯肯定也已经有些想法了相信我”
高兴汉的年龄阅历以及所处的位置,毕竟和高洁大不相同。有些事。高洁可能至今毫无所觉,高兴汉肯定不一样。
赶在巨大风暴来临之前,范鸿宇觉得自己绝对有义务给高兴汉提个醒。
就好像提醒邱明山和范卫国。
高兴汉虽然不如邱明山范卫国那样亲近,然而他是高洁的父亲。在范鸿宇心目中,那就是自己的长辈。毫无区别。
单就本身的政治智慧而言,范鸿宇和邱明山高兴汉范卫国等人相差甚远,但他却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这个优势,绝无仅有,任何人都比不上。
范鸿宇的眼神。瞬间就将高洁说服了。
这一两年,高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