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富裕篇11(1 / 2)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杨似宇驾驶着他那辆不算张扬但性能不错的轿车,送吕多景回家。车内的气氛有些微妙,经历了健身室那场“狂蜂浪蝶”的围堵后,两人都显得有些沉默。吕多景偷偷打量着身旁的男人,他专注开车的侧脸在窗外流动的光影中显得格外分明,下颌线紧绷,络腮胡为他增添了几分粗犷的魅力,而那微蹙的眉头又透露出他内心的些许烦闷。她正想着该如何打破这沉默,拉近彼此的距离,前方路边一阵激烈的争吵和哭喊声猛地刺破了夜的宁静。

杨似宇下意识放缓了车速,目光锐利地投向声音来源。只见一个身形瘦削、穿着邋遢的男人正粗暴地拉扯着一个女人,嘴里骂骂咧咧,不堪入耳。那女人衣衫陈旧,甚至有些破烂,头发凌乱,正拼命挣扎哭求,脸上写满了恐惧与绝望。

当车灯扫过那个女人的脸时,杨似宇的瞳孔猛地一缩,脚下刹车毫不犹豫地踩了下去,车子稳稳停在路边。

“你在车上等我一下。”他的声音低沉而迅速,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度,没等吕多景回应,他已经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动作一气呵成。

吕多景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有些紧张地望着窗外。她看到杨似宇大步流星地走向那对纠缠的男女,他的背影在路灯下拉得很长,高大挺拔,像一堵即将迎向风浪的墙。

“住手!”杨似宇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和威严,瞬间压过了男人的叫骂和女人的哭泣。

那男人一愣,回过头,露出一张因酒精和愤怒而扭曲的脸:“你谁啊?少多管闲事!我教训我老婆关你屁事!”

杨似宇没有理会他的叫嚣,目光直接落在那个瑟瑟发抖的女人脸上,仔细辨认了一下,眉头皱得更紧了。“金英珠?”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确定,但更多的是沉痛。

那女人听到自己的名字,猛地抬起头,当看清来人是杨似宇时,她像是被遗弃已久的孩子终于见到了亲人,积蓄已久的委屈和恐惧瞬间决堤,“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杨……杨主任!是我!是我啊!”

杨似宇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他对这个金英珠印象太深了。十年前,她是学校里成绩拔尖的好苗子,聪明伶俐,很有希望考上最好的高中。然而,初二那年,她就像变了个人,成绩一落千丈,原因无他——早恋了。对象是个校外的混混。杨似宇作为训导主任,没少找她谈话,苦口婆心,分析利弊,甚至请了家长,但沉浸在“爱情”中的少女根本听不进去,反而觉得是学校、是老师、是家长在阻碍她的“幸福”。最终,她只考上了一所三流高中,后来听说没读完就辍学跟那个混混结婚了。

没想到,十年后再见,竟是这般光景。曾经那个眼神明亮、充满朝气的女孩,如今面色蜡黄,眼神黯淡,身上穿着破旧不堪的衣服,裸露的手臂和小腿上还能看到青紫交错的伤痕,整个人像一朵被狂风暴雨摧残后凋零的花。

“你他妈到底是谁?!”那男人见杨似宇不理他,反而和金英珠认识,恼羞成怒,挥拳就向杨似宇打来。

车内的吕多景吓得捂住了嘴。

然而,接下来的发生的事情,让她瞪大了眼睛,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混合着震惊与暗爽的情绪。

面对挥来的拳头,杨似宇甚至没有动用丝毫异人的能力。他只是侧身轻松避开,然后出手如电!他的动作快、准、狠,充满了力量感,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克制。一记干净利落的重拳砸在那男人的腹部,让他瞬间像只被煮熟的虾米一样弯下腰,痛苦地干呕;紧接着,一记手刀精准地劈在他的颈侧,男人闷哼一声,踉跄着倒地。

这还没完!杨似宇似乎余怒未消,或者说,是对眼前这个渣滓欺凌弱女行为的极度憎恶,他上前一步,对着那瘫软在地的男人又狠狠踢了两脚,踢在肉厚的地方,既让他痛入骨髓,又不至于造成致命伤害。

“人渣!”杨似宇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声音冰冷。

吕多景在车里看着,心脏砰砰直跳。她从未见过杨似宇这一面——如此暴烈,如此充满原始的男性力量和保护欲。他打人的动作没有丝毫花哨,完全是凭借经年累月锻炼出的强悍体魄和战斗本能,每一拳每一脚都带着碾压性的力量和绝对的正义感。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那里,脚下是如同烂泥般蜷缩的家暴男,一种混合着安全感、崇拜感和极度舒爽的情绪,像电流一样窜遍吕多景的全身。太男人了!她在心里无声地呐喊,这种毫不犹豫、挺身而出、以绝对力量碾压邪恶的行为,简直满足了她对英雄的所有幻想!

杨似宇没再理会地上呻吟的渣滓,他转向哭得几乎脱力的金英珠,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叹息里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痛心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他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动作不算温柔,却带着一种可靠的体贴,披在了金英珠不断颤抖的、单薄的肩膀上。

“当时就跟你说过,恋爱脑,没有好下场。”他的声音依旧低沉,却不再冰冷,带着一种长辈般的沉重。

金英珠听到这话,哭得更大声了,仿佛要将这十年来的委屈、痛苦和悔恨全部哭出来。她断断续续地诉说着,婚后丈夫如何暴露本性,酗酒、赌博、家暴,她如何与父母闹翻,如今无家可归,身上连一分钱都没有……

杨似宇沉默地听着,脸上的表情复杂。他没有再多说什么责备的话,而是直接拿出了手机。

“老张,是我,杨似宇。有个事麻烦你,帮我处理一个离婚案,尽快,女方叫金英珠,男方……”他瞥了一眼地上的男人,报出了名字和身份证号(显然刚才制服对方时已经顺手摸走了钱包查看)。“对,尽快解除婚姻关系,费用我出。”

挂了电话,他又连续拨了几个号码,是打给一些在企业和社区有能量的朋友,语气简洁却有效:“……对,帮我安排个住处,安静点,安全点的。再帮忙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工作,文员、店员都行,人挺老实,就是遇人不淑……谢了,改天请你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