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炎目送许愿坐下,然后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领口,步履从容而沉稳地朝着傅京礼的方向走了过去。
他的步伐不疾不徐,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傅京礼正低声与许宁说着什么,试图让她平复情绪。
他微微蹙眉,偏过头,便看到了盛景炎。他的目光触及盛景炎时,瞬间变得冰冷而锐利,像两道寒刃,带着审视和警惕。
而许宁,在看到盛景炎走过来的那一刻,心猛地一沉,仿佛瞬间掉进了冰窟。
她刚刚因为挑衅许愿而升起的那点得意,瞬间被巨大的恐慌所取代。
盛景炎为了维护许愿,可以毫不留情地用最尖锐的话语攻击她,嘲讽她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女的男人!他的眼神,他的语气,都让她感到毛骨悚然。
此刻,他正一步步走来,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但许宁知道,那笑容背后,是彻骨的寒意。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再次颤抖起来,手指冰凉,心脏狂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她下意识地往傅京礼身边靠了靠,像是寻求庇护,眼神里充满了惊慌失措和恐惧。
她想逃,可是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盛景炎走到傅京礼身旁,却并未立刻开口,而是礼貌性地对傅京礼旁边那位原本坐着的男士笑了笑,低声沟通了几句。
那位男士先是有些错愕,随即脸上露出了然和讨好的笑容,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
他连忙站起身,笑呵呵地拍了拍盛景炎的肩膀,说了几句客套话,然后便提前离场了,将位置空了出来。
整个过程,傅京礼都冷眼旁观,眉头越蹙越紧。他不明白盛景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直觉告诉他,事情不会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