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盛景炎最终妥协了,他摆了摆手,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的认输,“你说的有道理。不过,我还是那句话,小心使得万年船。”
他顿了顿,目光在黎云笙和温栩栩之间来回扫视,意味深长地补充道:“你们两个,还是注意点影响。毕竟,温栩栩的事业才刚刚起步。”
黎云笙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盛景炎的叮嘱。
……
许宁脚步虚浮地回到了拍卖会场,灯光璀璨,人影交错,觥筹交错间,仿佛一切喧嚣都离她很远。
她几乎是跌坐在傅京礼身边的座位上,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那颤抖,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与慌乱。
许愿冷冽的嘲讽,盛景炎那看似平静却让她如坠冰窟的眼神,像两道挥之不去的阴影,在她脑海中不断盘旋。
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指尖冰凉,心脏在胸腔里急促地跳动,每一次搏动都带着一丝后怕的抽痛。
傅京礼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异样。
他侧过头,深邃的眼眸中掠过一丝关切,低声问道:“出了什么事?”他的声音温和而沉稳,却无法完全抚平许宁内心的惊涛骇浪。
许宁努力扯动嘴角,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那笑容比哭还要难看几分。
她垂下眼帘,不敢直视傅京礼的眼睛,声音有些发虚:“没……没事,只是去整理了下礼服。”她的话语苍白无力,连她自己都觉得漏洞百出。
整理礼服,需要花那么久的时间?
需要让她脸色如此苍白,身体如此颤抖?
然而,傅京礼并没有拆穿她。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目光中那份关切愈发浓重。
许宁此刻满脑子都是许愿那句句诛心的嘲讽,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尖刀,精准地刺入她最脆弱的部位。